他忍着心疼,将她从地上拉起,扯进怀里,扣住她苍白憔悴的俏颜,让她直直看进他黯眸中的不忍,几乎摇着娇小的身躯,低吼着冲她咆哮。
“走开,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挥开他的大掌,扬起美眸燃起怒火,“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我是你丈夫!”黑眸中闪过一阵愤意,祁少辰咬着牙,霸道十足,她的悲伤,让他忍不住愤怒,“哪怕我这个丈夫不过是假的,自少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我就有权管你!”
“够了!”夏凌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又踢又打,反而被铁一般的手臂抱得更紧,几乎被他结实的双臂揉进他健壮的胸膛,发出一阵咒骂般的呜咽,愤怒的向他指控,“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你根本永远不会我的心情,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懂!”祁少辰冷笑,黯沉的目光闪过一阵锐痛,忽然变得阴森冷戾,“小鬼,你了解我多少,凭什么就说我我不懂,好,即然这样,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懂不懂!”
不顾夏凌的挣扎和踢打,无视医生护士惊诧的目光,轻易的提起她娇小的身躯,霸气十足的将她头上脚下挟在腋下,愤气腾腾的走进电梯,野性狂傲得如一个霸道强势的海盗。
十分钟后。
轿车在祁家的豪华宅诋前。
不等轿车停定,祁少辰一把提起又爪又咬的夏凌,高大身形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纵身下车。
他无视她凶悍的爪子,在他强壮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可怕的伤痕,在女佣及管家惊诧的上目光下,直接走上二楼那间已经沉封了数年的房间。
愤怒的将她甩进房间,高大得充满威胁的庞大身躯,敏捷的闪身进房,将房间的门从里面反琐。
娇小的身体和紧硬的地板亲密接触,夏凌发出一阵指控般的呜咽,美眸中燃起怒火:“混蛋,你倒底想干什么?”
正准备吐逸出恶毒的语言,却被祁少辰一把拉起,双臂一环,强势的将她琐在结实强健的胸膛,感受他灼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霸道强势迫使她跨坐在他结实的双腿上,不容挣扎。
“小鬼,你给我看清楚一点,我懂不懂你此时的心情?”黝黑的男性大掌一把捉住她尖瘦的小脸,用力一扭,霸气十足的强迫她看向挂在墙上的两张照片。
“你这个疯子,简直就不可理喻!”因为母亲的去世悲伤欲绝的夏凌,瞟了一眼墙上的两张照片,不明这臭男人的用意,怒火攻心的一口咬上他扞住她小有的黝黑大掌。
一阵血腥的味道,立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祁少辰一阵闷哼,出乎意料的,不但没有放开她的小脸,让他她咬住自己的掌缘,任由鲜血从伤口流下来,一点一点,跌落在地。
夏凌微微一愣,登时惊骇的抬起臻道。
只见祁少辰那漆黑深邃,却透着悲伤的黑眸,直直的望进心里,夏凌心中一颤,这个一向霸道无情的男人,眼中为何会有如此悲伤痛苦的神情,四目相交,仿佛有一种相同的情绪,轻轻抓住她的心跳,达成了共振,让人莫名心痛,再移不开视线。
“咬够了吗?”漆黑黯沉的深眸瞪了她好一会儿,这才退去平时的狷狂霸道,莫名的染上一抹深沉的悲伤,他深眉深蹙,紧紧的盯住她燃起怒焰的美眸,一字一句,仿佛命令般,“如果咬够了,就给我好好的听着,我倒底了不了解你现在的痛苦!”
不等夏凌反应过来,祁少辰黯沉眼眸闪过一抹仿佛从来不曾在这霸道男人眼中出现过的悲伤神情。
“他们是……”望着墙上挂着的两幅照片,醇厚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中响起,凭添一抹让人心疼悲伤,“我的父母,我五岁生日的时候开车带出去时,遭到不明枪击,为了保护我,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我挡下一枚枚子弹!”
这样悲伤沉痛的低嗓,从这个狷狂霸道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唇间吐逸,仿佛在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夏凌微微一愣,忘了挣扎,任由他黝黑的大掌,几乎疼痛的握紧她的柔荑。
一瞬间,她忘了挣扎,直直的望进那双漆黑深邃得足以让人心沦陷的黑眸,再移不开视线。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他们紧紧的将我压在身下,无数的子弹,却击中他们的身体,你永远也无法想像,一个五岁的男孩子,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死在眼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鲜血,流了一车时的恐惧和无助!”
轮廓分明的俊颜轻轻一扯,深蹙的浓眉下,一双漆黑黯沉的眼眸隐忍着锐痛。
夏凌几乎可以从他冰冷颤抖的大掌中,清楚的感到他深沉的痛苦。
忽然,纤细的荑,情不自禁的紧握他黝黑大掌,仿佛两个风雨同舟共济的灵魂,轻轻的依偎在一起。
一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一个五岁的男孩子,如何眼睁睁的看着母父被枪击而死时的恐惧和无助,单溥瘦小的身子颤抖成一片。
夏凌的心忽然狠狠一痛,泪,忽然间滑落下来,直直的打碎在厚实的手背上。
男人精瘦的手掌,仿佛被灼伤了般,轻轻颤动了一下,旋即,他端起她悲伤瘦削的脸,让她直直望进他幽深的黯眸,用坚毅的目光,给以无声的鼓厉。
“小鬼,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纵然是看着父母死在我的面前,我也没流过一滴眼泪,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
夏凌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芒然的摇头。
“因为,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为我而死的父母,让他们在天之灵,得已慰藉!也只有这样,才能打击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他们越是想看我活得痛苦悲伤,我就要活得更好,更强大的给他们看!”
他盯紧她的泪眸,漆黑如子夜般的黯眸,一瞬间恢复了狂傲霸道,盼顾之间,狷狂得仿佛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的王者。
一字一句,都充满力度,斩金断玉。
夏凌震惊的抬起头来,祁少辰紧紧的抓住她瘦削的双肩,漆黑眼眸,锐利的盯紧她,霸道的几近命令:“所以,你也一样,只有快快乐乐,无所畏惧的活下去,才对得你妈妈对你的期望。”
夏凌茫然望着她坚定刚坚毅的黑眸。
祁少辰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将一只手放在结实健壮的胸前,轮廓分明的俊颜神情严肃:“小鬼,如果难过,我的胸膛,可以借给你,让你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哭远了,就赶紧给挺起胸口,勇勇敢敢的生活下去,好好的活给整个世界看!”
所有的坚强和隐忍,在一瞬间决堤而出。
夏凌终于再也忍不住,紧紧的一把抱住祁少辰强壮的脖子,放声大声的哭了起来。
泪水点点滴滴砸落在他的胸前,滚烫得几乎灼痛他的皮肤。
“妈妈,我再也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人关心我了,再也没有了,呜呜!我本来以为,等妈妈好了,我们母女,就可以又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了,可是,她忽然就这样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巨大的悲伤,让娇小的身体,在祁少辰结实的胸膛里,仿佛呜咽颤抖成一片。
心仿佛被利器划过,骤然间划过一阵阵尖锐的痛。
祁少辰漆黑如子夜般的黯眸,一瞬间变得坚定决绝,铁一般的手臂,无声的收紧,再收紧,将她颤抖的娇小紧紧的包裹在他结实的肌肉里。
“如果不是兰家的人那么绝情,呜呜,妈妈就不会死了,他们想看我痛苦难过,我就要好好的活给他们看,比任何人都要活得好!”
夏凌伸手摸掉脸上的泪水,可是眼中的泪水很快就流了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最后,她只能紧紧的咬嘴唇,让自己不哭出声来,就那样将满脸是泪水的脸,深深的埋在祁少辰精壮结实的怀里,仿佛这具强壮结实的身躯,是唯一的依靠,“呜呜,可是,我再也没有妈妈了,再也不会有人真正的关心我了!”
“你还有我!”忽然,一阵醇厚的低嗓,在夏凌呜咽痛苦的哭声中,几不可闻,却坚定无比的响起。
祁少辰坐在床头,豪不介意一身的鼻涕眼泪,深深的凝视着那张苍白得几乎破碎的俏颜,仿佛在睡梦中,仍然那样的孤单无助,秀丽的眉,时不时的微微蹙起,看得祁少辰心中一阵锐痛,黯眸黑眸中闪过一抹不忍,伸手为她压好身上的被褥,拉好窗帘,掩住刺目的天光,这才轻身出门。
“祁先生,那个小子怎么处置?”忽然,一名手下仿佛已经等了很久,见祁少辰出来,恭敬的请启。
“哪个小子?”祁少辰全幅心思还留在房里的女孩身上,一时没回过神来。
“就是那个姓言的,祁少让我们扣留下来的小子!”
“哦!”祁少辰浓眉蹙起,因为夏凌的事,早将那小子忘得一干二净,听手下提醒,这才记得竟将这小子扣留了二十四个小子。
一想到那小子和夏凌热络劲儿,原本深蹙的深眉,蹙得更紧了:“我正想跟这臭小子好好谈谈!”
说着,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在那名手下的领引下,气势凌人的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