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念笑了笑,起身,对于这个孟安然,除了知道是个厉害的主,上一世嫁给了霍祁之外,她还真是对她一无所知。
‘顾七小姐心情这么好,不若我们去园子赏雪如何。’
对于孟安然的邀请,顾锦念先是蹙了蹙眉头,转头撇了一眼顾锦安和黎婳,顾锦安老老实实的端坐在黎婳的下方,到也是委屈姐姐收起泼辣的性子了。
顾锦念点头,又交代了一身后的心凌和白芍,好好的守着黎婳和顾锦安,而他自己就带着茴香和孟安然一起出去了。
园子内的雪景总是比室内赏花要好看一些的。况且,这样的园子的景色,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也能充分的说明了这北宁侯府的财力。以及设计院子人的才情。
“顾七小姐对这里好像很是满意。这是当年我娘亲手布置的,景色虽一如从前,可是人已经不在了。”
原来是正房的女儿。怪不得连语气都这么冷清。
‘不过,我很好奇,依着顾七小姐的性子,可不是能好奇别人的人,尤其是你眼睛里闪过的若有似无的怜悯,顾七小姐这是在怜悯我吗?’
这是在套她的话?
顾锦念不知道自己当时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竟然会引起孟安然的注意。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自然能代表自己的想法,看来,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不过是好奇罢了,我又不是不食人家烟火的仙女,自然也听八卦的,孟小姐不是也听嘛,否则又如何说‘我这样的人’”。
顾锦念漂亮的反击,让孟安然先是顿了顿,接着又首说道:
“据我所知,顾七小姐不是很喜欢三皇子吗,现在把三皇子拱手送给顾梦蝶,可不是你的性格。”
顾锦念回头,嘴角微微上扬,看了一眼孟安然,道: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可是我和孟小姐第一次见面,可是话里话外总是感觉,孟小姐好像是很了解我的样子!这……”
这就很奇怪了呢。
顾锦念倒是没想过,自己的一个眼神,倒是惹上了这样的一个麻烦,她真的不知道的是,这孟安然在这里为何要对她不依不饶。
“顾七小姐你想过多了,我不过是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同类人罢了。”
同类人?顾锦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又像是反映过来了什么似得,呵,又是在套话。
“同类人的意思是?孟小姐的话我听不懂,不过我知道我和孟小姐还是有共通点,比如说报仇。”
孟安然也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趣,绕来绕去,相互猜忌,却又懂得彼此所说的意思。倒是比和胭脂玩儿有趣多了。
“报仇吗,确实,不过你活的应该比我潇洒多了。起码你有娘亲宠,有姐姐疼。我不过是向你取经而已,你那么爱霍朗,为何把霍朗让给顾梦蝶,可是因为你身边又有了别的优秀的男子?”
别的优秀的男子?
顾锦念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别的优秀男子,她是在逗自己玩儿呢。先不说自己身边到底有没有这号人物,她们本是后宅嫡女,这清誉可是尤为重要的,孟安然是想要让自己在她这个陌生人的眼前说这些体己话?她这是疯了?
这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吧。
不就是想要拐着弯问自己和霍祁的关系吗,呵,还取经。这宅斗的经她可真得好好的和这位孟小姐探讨探讨呢。
“孟小姐还真是有趣,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比如说,娘亲不得宠,以及柳茹梦对我的捧杀,呵……,至于那些优秀的男子,呵,这些都不是我能考虑的啊,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娘可是带着我姐姐周旋于各位夫人之间,为的不过是给姐姐找个好夫婿罢了,我也是,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说着,顾锦念,转身走到桥面,拱形的桥,顾锦念正好站在正中央,从真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小花园的冬日景色,不得不说的是,孟安然的娘绝对是个妙人,起码能把这水榭花园、露台拱桥、假山泉水能够放在一起,如此相得益彰,确实是个妙人,不是真心错付,丢人命。失了心罢了。
至于孟安然话里话外所说的那个霍祁,还是算了吧,这样的男人,呵,可不是她顾锦念的菜。
孟安然见顾锦念并不往自己设计的坑了跳,心情更是无比的烦躁。
对于那个男子,霍祁,那个偶然帮过她一次的男人,她始终都没有把握,能够在和他沾染一点的联系。她的人说战王最近和怀国公府的人走的很近,尤其是在顾锦念被退婚之后。
若是仔细的想想,顾锦念和霍朗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她的第六感通常很准。尤其是刚刚和顾锦念交手之后,这顾锦念绝非寻常之人。
霍祁若是被这样的女子所吸引,也未尝不可能。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救命稻草,让她如何让给别人。不,绝对不行。
孟安然信不走到顾锦念的身边,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顾锦念,传言,这位顾小姐最是喜欢大红大紫的衣服,况且最爱抹着浓浓的粉,现在看来,传言就是传言,这一身白色的襦裙,还有这一身狐狸毛的外搭,让顾锦念更显得俏皮几分。还有那清汤挂面的脸上,竟然一点胭脂的味道都没有,这到也是奇怪了,这……
难道不是顾七小姐?
“孟小姐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不若一次问个明白,您也不用这样……打量着我啊。”
顾锦念如此的直接,险些让孟安然下不来台。不过孟安然是什么人,她可是疯起来六亲不认的人,况且这样的对峙,不过是她的常态而已,对付顾锦念,也不过是手到拈来。简单的狠。反正她已经这样了,要脸还有什么用。
“那顾小姐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么多的问题吗?”
顾锦念眯了眯眼睛,按道理说这被宁侯府的孟小姐也算是和她是一类人,现在看来,她还真是不讨喜。
也很显然,她绝对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