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她迷迷瞪瞪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惯性的摸向床头的手机,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谁啊?”
“若溪,新闻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啊?程士勋,他不会真的要跟你离婚了吧?你可千万要留住他,不然我们墨家可就真的撑不下去了。”白静瑶紧张的声音很快就从电话那头传来,有点刺耳,震得白若溪的头皮一阵发麻。
不由得将手机放到离自己的耳朵比较远的地方,白若溪很不客气的直接打断了白静瑶的话:“你在说什么?什么新闻?”
刚醒的白若溪,脑子还没有完全的清醒,听着白静瑶的话,也是云里雾里。
“若溪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快看看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程士勋,你好好的跟人家道个歉,没准还不用到离婚这个地步,要是真离婚了,你也要多为墨家争取点利益,你墨叔叔怎么说也对你有恩。”
听着白静瑶的絮絮叨叨,白若溪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不留情面的说道:“白静瑶,墨家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没有必要去为墨家做这么多,是,墨叔叔是对我有恩,但就凭我代替墨菲颜嫁给程士勋还没有说出真相这一点,就足以报恩了。”
“你这个死丫头。”白静瑶很不满白若溪对自己的态度,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忙音,白静瑶恨恨的放下手机,心里在不停的思考着各种对策,如何才能够让程士勋不要取消和墨家之间的婚约。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白若溪打开手机,发现新闻头条现在全是程家少爷婚后出轨的消息,有不少的群众都在网上看热闹发表自己的评论。
“这个墨菲颜可真不要脸,这么三的行为都做得出来。”
“我可是听说,当初婚礼的时候,程少爷连个面都没有露,这肯定就是没意思了”
“肯定是墨菲颜死气白咧的缠上程少爷的。”
……
总之,就是这么一则新闻,在网上激起了千层浪。
梦暖阳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趁机发了一条动态:在你身边的每一刻,都是开心的。
动态下面有不少梦暖阳的粉丝在支持她,当然也少不了对白若溪无厘头的攻击。
白若溪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当她看到竟然还有人对她的家人进行人身攻击的时候,脸上才出现了愤怒的神情,想回复的,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当成洗白的,还不如保持沉默来的好。
她的不少资料都被人从网上给扒了出来,幸好之前墨家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自己的身份没有露馅。
收到了不少的私信,大部分都是谩骂,白若溪心理再强大也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心头涌出了各种委屈,纤长的手指颤抖的将私信一条一条的删掉,屏幕上似乎有水迹划过。
在这种关头,也只有叶卫东发了不少短信慰问她的情况,白若溪冰冷的心稍稍有了点慰藉。
现在看来,唯一真正关心她的人,竟然还是那个才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白若欣心里涌出了一股悲凉。
不过自怨自艾从来都不是她的个性,给叶卫东回复了一切都好的短信之后,白若溪索性彻底的将电话给关机了,免得有不知趣的人来打扰她。
“要找小情人就去找,还弄得人尽皆知,真是。”白若溪很不屑的放下手机,嘴里不停地在责怪着程士勋。
白若溪的性子还是比较喜静的,被这么一打扰,她就不得不考虑另外换个手机了。
刚下楼,白若溪就被程母给喊住了。
“士勋昨天晚上是不是真去找那个梦暖阳了?”程母坐在沙发上,眼神凌厉的看着白若溪。
“是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若溪就算在看不惯程母,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程母看到白若溪低着头的样子,越发的觉得这样的女的配不上他们家的士勋。
“他自己想要出去,我也阻拦不了。”白若溪没有刻意为自己狡辩,只是说的心里话。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家士勋花心了?”程母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噔噔蹬”的就走到了白若溪的面前,眉毛高高的扬起,一派刻薄的嘴脸。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么?”白若溪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程母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所谓的“儿媳”,一只手已经抬起来了,正准备挥向白若溪白皙的脸蛋。
白若溪紧闭着双眼,等着这一巴掌的来临,可是等了好久,迟迟不见响声,有点疑惑的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惊讶的看见绯闻中的男主角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抓住这程母的手。
“你是白痴么?人家打你,你就这么忍着,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脾气了。”刚一回来,程士勋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准备打白若溪的场景,动作快于理智,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站在白若溪的面前了。
“你怎么,回来了?”白若溪有点呆呆的看着眼前“英雄救美”的程士勋,门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轮廓上,让他的形象显得又高大了几分,完美的五官更是给整个人添分了不少,任谁都听得出语气中的关心,这样的程士勋,意外的有点好看。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你让我去哪?”程士勋一把甩开程母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若溪,就好像刚刚为她挡下一巴掌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应该在你的小情人那里么?”白若溪越说越小声,因为程士勋正在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盯着她,逼得她不得不把话慢慢的吞回去。
“你,吃醋了?”程士勋眼神深处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有。”话音未落,白若溪就立马摇头否定,开玩笑,她怎么会为这种人吃醋,要不是因为姐姐,谁想要嫁给娶过两任妻子,还都是枉死的人。
“你!”程士勋双眼像冒火一样,铁一样的手掌紧抓着白若溪的肩膀,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灼烧一般,白若溪不由得想躲开。
“你又在发什么疯?”白若溪强忍着肩上的疼痛,面带不解的看向程士勋。
两个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程士勋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