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宸远急匆匆地赶来医院,看到的就是关雁尔和**烨在谈笑风生。控制不住的怒火在他的心里燃烧,这几天他焦头烂额地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找关雁尔,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休息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发火,这时,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权宸远拉住了医生,问:“医生,这个病人,就是关雁尔,她怎么样了?”
医生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们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
“我是她的丈夫。”权宸远急匆匆地说。
看着权宸远着急地样子,医生的疑惑慢慢打消了,长得这么仪表堂堂的小伙子应该也不是坏人,于是他开口道:“你是他丈夫?那你怎么搞得,她都怀孕2个月了,动了胎气,差点流产。”
怀孕?权宸远心里一喜,他要当爸爸了?
“不过她以前流产两次,还多次动胎气,这个孩子也不知道保不报得住,就算保得住大人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的一番话好像给权宸远泼了一盆冷水。
权宸远心里一疼,他想要孩子,但是如果这个孩子会威胁到关雁尔,他绝不会允许。他酝酿了情绪走了进去,看着脸上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关雁尔,柔声说:“雁尔,我来了。”
关雁尔看着权宸远,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的内心情感复杂,恨,爱,怨这些情感在看到权宸远的一瞬间爆发出来。
“权宸远,你还来干什么?”关雁尔颤抖地问,她要竭力控制自己才不会在看到权宸远的一瞬间哭出来。
“雁尔,对不起,我来晚了。”权宸远内疚地说,他走近关雁尔,想要靠近她。
“走开!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关雁尔情绪失控地冲着权宸远大喊。
权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间关雁尔就这么生气,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吗?
“雁尔,你消消气,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权宸远道歉,“你别生气,小心孩子……”
“孩子?我知道了,你是来告诉我这个孩子不能要对不对?什么孩子有危险,我有危险……”关雁尔突然想到苏锦雅说得:权宸远不会允许除“关雁尔”以外的女人为他生孩子。
“雁尔,你听我说,医生的确说孩子活下来可能性很小……”权宸远急忙向关雁尔解释,但他的解释在关雁尔看来就是让她不要这个孩子。
“你别想!我不会打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我的!”关雁尔情绪失控了,此时母性的力量在她的身体里爆发出来,现在的权宸远对她来说只是个要杀她孩子的刽子手,而她誓死也要保护她的孩子。
于是关雁尔把床上的枕头朝权宸远丢过去:“你走开!走开!”
“雁尔,别害怕,我在这呢。”**烨看关雁尔情绪失控,连忙抱住了她,“没有人能伤害你的孩子的,别怕。”说着,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
权宸远狼狈地躲开丢过来的枕头,看着依偎在**烨怀里的关雁尔,她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他。权宸远心里钝痛,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关雁尔一直大喊,让他出去。
“先生,要不您先出去吧。”被病房内的争吵吸引过来的医生见状,对权宸远说,“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先生,您还是先出去,让他们夫妻单独待一会吧。”
夫妻?权宸远在心里悲叹,我才是她的丈夫。但看到关雁尔那受惊的表情,权宸远只能转身离开。
权宸远独自在走廊徘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雁尔回来后会这么排斥他?而且这么依赖**烨?
想到这里,权宸远忍无可忍,捏紧了拳头,狠狠砸向了墙壁。
“先生,您的手……”走廊里的一个护士吓到了,惊讶地看着权宸远流血的手,“要不我给您包扎一下吧?”
权宸远不言一语,只低头,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墙壁上。
“先生……”护士看到这个英俊的桀骜不驯的男人,额头抵着墙壁,然后默默地流泪。
对,就是在流泪。男人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伤心时。
护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年,她早已见惯了生离死别,悲欢离合,人,在疾病死亡的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她只能说一声:“节哀。”
病房里,关雁尔在权宸远走后突然平静下来,一种无力感,疲惫感油然而生。
“师兄,你说你父母在一个小岛上?”关雁尔突然问,
“对,怎么了,你想去看看吗?”**烨困惑地问。
“我想去散散心,师兄,你欢迎我吗?”
“当然了,我爸妈一定也很欢迎。”
“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纪玟在苏宅,正在和一个不知名的人通话。
“夫人,已经办妥了,那个绑匪现在已经死了。”对方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就好。”纪玟满意地说,在心里冷笑一声,违背我的指令碰关雁尔,这就是下场。
“还有,关雁尔那边怎么样?”纪玟好像想到了什么,问。
“关雁尔的孩子保住了,身体没有大碍。她和权宸远大吵了一架,现在打算和**烨出去散散心。”
“那就好。”纪玟很满意,“**烨是个好男人,可以给她幸福。而且这样,锦雅也可以和权宸远在一起了。”
“夫人,我有个疑问,”对方小心翼翼地说,“为什么您这么关心关雁尔呢?”
为什么呢?纪玟一直也很困惑,说不上是什么感情,每一次她看到关雁尔难过哭泣就很心疼,很想把她搂在怀里,细细安慰。就像母亲看到女儿那样。
“可能是因为她很单纯很善良吧。看着她的眼睛,你就会想保护她的那种纯洁。”思索了很久,纪玟这么回答。
如果她也有一个这样的女儿该多好,只可惜——想到这,纪玟的目光暗淡下来,她的女儿,刚出世就死在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