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尔看着拉着纪武快步走进公寓门的纪岚,心中默默擦汗,自己的妈妈怎么会这么坑女儿啊。
“对吧,只是抱着你睡一觉,我后天就走了,你难道不会想我?”权宸远一只手扶着关雁尔的车座,目光传情的看着关雁尔。
“会想你,那走吧。”关雁尔知道今晚必须要跟着权宸远走了,她轻声的回答着,白皙细嫩的一张笑脸微微浮现了一抹红晕。
权宸远眼里闪过一次惊喜,没想到一次薄脸皮的关雁尔会说想自己。
不一会,就到了酒店的门口。
之前,权宸远早就预定好了,所以两个人直接去了。
“那个,我去收拾一下。”关雁尔好久没跟权宸远呆在一个房间了,想起自己以前和权宸远做的各种羞羞的事,她就别扭的不行。
关雁尔扶着腰一会就刷完牙洗完脸了,这时候身体已经很不方便,她简单擦拭了一下就准备上床睡觉,毕竟今天也很累了。
权宸远看着关雁尔坐在床边,已经快七个月的肚子,使她的行动十分笨拙,但未施粉黛的脸上,白里透红,还是那双有大又亮的眼睛。
权宸远突然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关雁尔,那双麋鹿般的湿润双眼就让他困扰,若不是因为杨丽婉的诡计,二人也不会相识。
原来几年前,第一次见面,就被这双眼眸深深吸引。
“你发什么愣呢?”关雁尔终于脱掉了脚上的鞋,抬头就看到紧盯着她的权宸远。
“没什么。”权宸远回过神来,摇摇头。
万一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关雁尔又会像上次一样,发了疯的回想。
权宸远快走到床边,将关雁尔扶到床上。
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你先睡,我还有个视频会议。”
关雁尔点点头,双眸轻轻闭上,羽扇一样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权宸远满眼宠溺的看着关雁尔,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了一下,就转身去了套房里的小房间。
关雁尔嘴角微微翘了翘,呼吸沉稳的睡了过去。
权宸远拿出平板,准备和高层们开视频会议。
“权总,我们股票已经逐渐回温了,自从您在官博放出与TG合作的消息,股票立刻上升了四个点。”某高层欣喜得说。
“嗯,还有什么事?”权宸远脸上不温不冷,这是自己早就所预计的效果。
“TG的副总裁给发了个邮件,表示想在国内展开珠宝展。”
“嗯,就最近几天吧,提前在官博放出内幕。”权宸远眼神冰冷,只有在提到关雁尔,眼神才会片刻温柔。
“布置会场,费用等,怎么办?”
“布置会场交给TG全权负责,地址选个比较大而且不偏远市中心的就可以,费用珠宝展结束后账单划给我。”权宸远左眼皮跳动了几下,他眉头一蹙。
“总裁,我们还有个事。”某高层难以启齿,害怕权宸远再大发脾气。
“说。”权宸远睨了那个高层一下。
“M市的工程,出事了。”
“详细的说一下。”权宸远预感特别准,不好的感觉愈加愈烈。
“我们进行拆迁的时候,说的是赔给每家每户一套公寓,面积大的就两套。但是合作方好像十分不满意,大概凌晨一点,保安说工人队进行强拆,死了4口人……”
“合作方呢?”权宸远用手轻轻揉太阳穴,显然这次事情十分棘手。
“跑了,我们调查之后,发现是个空头公司。”
“工人队那边,去录笔录,说是我们指示的。”
听完高管汇报完之后,权宸远拳头微微攥紧,低吼了一声,“废物。”
“负责这个项目的是谁?”但他接着冷静了下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是江先生,但是他也跑了。”
权宸远一只手硬生生的压碎了玻璃杯,鲜血直流。
“我知道了。”权宸远挂掉了视频,满脸阴霾。
他马上给赵助理打了电话,“马上订回国的机票,我要最早的。”
赵助理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一听权宸远强势冷冽的声音,赵助理不敢怠慢。
他应了声后,权宸远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这个关头上,能给自己再带来困扰的,也就是陆夏琴背后的人。
权宸远的手鲜血淋漓,他似乎不感觉到痛。
他心中烦躁不已,眸色晦暗难分。
十分钟后,赵助理发了一台信息来。
权宸远立刻收拾好了行李,在床前呆呆地看着关雁尔,她睫毛浓密又长,呼吸很平稳,像一个睡着了的洋娃娃一样,让权宸远久久不愿意离开。
他迅速拿出个纸条写,“公司有急事,我先回去了,别担心,醒了给我打电话。”
随后在关雁尔的脸颊上印了一下,转身大步走开了。
关雁尔一直很喜欢早睡早起,第二天她七点多就醒了。
她发现了床头纸条后,担心不已,权宸远应该快到国内了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权宸远这么急忙的就走了。
她拿出手机给权宸远打了个电话,“喂,你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出男人疲惫劳累的声音,“刚下飞机。”
“那我先挂了,你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嗯。”
说完之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权宸远上了黑色的劳斯莱斯。
“总裁,要先会您的私人别墅回去休息吗?”
“公司。”权宸远闭上眼睛,小憩着。
五分钟后,司机开口,“宸远,我那里不如关雁尔好?”
司机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一道甜美可人的声音。
“陆夏琴,你不配跟她比。”权宸远继续闭着眼睛,散发出的冷气直逼着人。
“她是长得比我漂亮?还是比我学历高?还是家室比我好?”陆夏琴的声音带有一丝丝的苦涩。
“你那里也跟不上她。”权宸远冷笑了一声,细长的双眼慢慢睁开,带着血丝的恶魔双眼盯着陆夏琴,此时男人身上只有冷冽和讽刺。
“我费尽苦心靠近你,我做了那么多为你好的事,你就对我没有一点喜欢我?”陆夏琴继续开着车,她开的很缓慢。
“我对你,从来就只有兄妹之情,可是,你做了那么多伤害大家的事,我想,我不用再顾情谊了。”权宸远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丝丝的疲累。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一样,一把刺穿了陆夏琴的心。
她的双眸里流出一行清泪,伴着绝望和无尽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