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霄这才注意到纳兰晴羽的手筋已经被这人挑断了!他心中怒火更甚,一剑断了李坚一条手臂!
丝毫不管疼的满地打滚的李坚,迅速解开绳索,抱着纳兰晴羽离开了:“李坚,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李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就都等着陪葬吧!”
草草包扎了一下断臂的李坚面如死灰,原来那个小丫头的竟然是真的他真是王府的人似乎王爷的关系还不一般。
李坚心里细细思索着对策,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让王爷这么重视,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王爷不迁怒于他。
对了!去找三皇子!三皇子一定会帮着他的!然而李坚刚迈出去两步,就被左右几个人给拦住了,凤卿霄早就算到他可能会去求助,早早命人把李坚控制在他自己的家里,如若纳兰晴羽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直接让他偿命!
李坚一屁股坐在地上,觉得自己前途无望。
方才自己可真的是下了狠手的,不仅断了那小丫头的手不说,鞭打的时候也是十分的用力。
若是那小丫头身子骨不好,怕是自己真的就要给他陪葬了。
这边凤卿霄,急急忙忙带着纳兰晴羽回了王府,半路上早就找好的大夫已经在这候着了他们挨个上前把脉,却又有些欲言不止。
凤卿霄怒斥:“你们都是死人吗,她到底如何了?!”
其中一个大夫犹豫了半晌,终于开了口说:“这姑娘身上的鞭痕伤痕很重,本来也没什么事。但是如果,伤口感染,出现了发烧的症状,就会很危险。如若,这几天没有化脓发炎,就不会有大碍,顶多就是留一点疤痕。”
那大夫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是这姑娘这右手,挑断手筋的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了,这右手以后怕是不能用了。”
凤卿霄听闻更是大怒,这个李坚真是活腻了!他知道纳兰晴羽想要做一个大夫,如今却被人废了右手!日后怎么给人家诊脉看病!
凤卿霄问问其他大夫:“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大夫全都摇头,齐声说道:“小人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刚才开口说话的大夫想了想说道:“但或许宫里头的御医有什么别的法子,也不一定。”
凤卿霄想了想嘱咐旁边的人说:“去宫里头,把李毅带回来!要快!”
一旁一直跪在地上的沐雨却很是担心,因为没保护好姑娘,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一下午了:“王爷,这李毅的哥哥李坚,跟纳兰姑娘可是有仇的,真的叫他来给姑娘治吗?这万一要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凤卿霄冷淡的看了木雨一眼,挥挥手叫她起来:“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叫他乖乖听话。你以后务必寸步不离的跟着姑娘,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你也不用活了。”
木雨低头应了一声是,站起来踉跄着走了出去。这次姑娘真是受了大罪了,而且姑娘那手,那手,可能以后都用不成了,都怪自己!
为什么没有一直跟在姑娘身边。
纳兰晴羽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不过想想李坚那下手的力道,大概自己身上现在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吧,她试图动动自己的右手,却只觉得手腕生疼,右手根本不能动。
趴在床边休息的凤卿霄被她的动静惊醒,凤卿霄是习武之人,警觉度比常人高了不少,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立刻从睡梦中警醒过来。
凤卿霄见她醒了,一手立刻附上她的额头:“终于不烧了……”
纳兰晴羽这才注意到凤卿霄就在她身边,这人大概是好久没休息了,眼底一片青黑,嘴唇也苍白着,还有些干裂。心中顿时一阵心疼,清风霁月的王爷,居然因为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纳兰晴羽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用左手碰了碰凤卿霄沧桑的脸颊,还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凤卿霄,我没事了,你快去歇息吧。”
凤卿霄心痛的抓住她的手,并不理会她的话,说道:“你别说话,会扯到脸上的伤口,也别赶我走,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
纳兰晴羽眼角蓄泪,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话却被凤卿霄的两根手指堵在了唇边。
凤卿霄给她掖了掖被子,动作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到她的伤口:“你放心,你身上的伤虽然还有些疼,但是已经无碍了,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药,日后连疤都不会留。”
见纳兰晴羽视线放在自己的右手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继续说道:“你的右手虽然有些麻烦,但我已经请人用金针续脉的秘术帮你接好了经脉,日后好好调养个两三年,就能跟以前一样了,只是不能提重物了。”
纳兰晴羽听了这话,顿时放下一颗心,这比她预想的要好太多了,她还以为这右手以后都不能再用了呢。心中大患解决,一时又有些困倦,却被凤卿霄制止了:“先别睡,先吃点粥,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吃点东西,身体会受不住。”
纳兰晴羽侧卧在床上,艰难的吃了一碗粥,一点大动作也不敢有,她只觉得现在自己像个破布娃娃,稍微动一下,就要散架了。
但是为了不让凤卿霄过于担心,只能一直忍着,丝毫不敢叫出声来。
看着在床上沉沉睡去的纳兰晴羽,凤卿霄吩咐下人看顾好她,提步朝着李坚府上赶去,既然纳兰晴羽已经醒了,病情也没有大碍了,看来自己也是时候该来清算一下这些人了!
凤卿霄单枪匹马来到了李坚府上,不,不应该说是单枪匹马,毕竟他早就在李坚府上安排了人手。
沐风等人早早就把李坚和李毅关押在了他们自己的房间里,见到凤卿霄来了立刻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凤卿霄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直接就去了关押两人的房间。
李坚和李毅并没有关押在一起,只是为了方便看管,关押两人的地方,中间只隔了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