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之中,凤卿霄通过太子联系上了自己熟悉的朝臣。
即使他当时身在西北,留在京都的下属也都并未停下动作,而是搜集了不少三皇子的消息,此时见到熟悉的几位大臣,凤卿霄便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几位。
“三皇子表面温文尔雅,内地里却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若是各位将这些东西呈给皇上,定然能打个他措手不及。”
几个大臣心中早就有数,三皇子背地里做的事情不知道要比太子多上多少,只是他们手里的线索也是零散,如今凤卿霄这一番整理下来,皇上定然是要重重治罪的。
“凤王怎的现在就要一鼓作气拿下三皇子?”有朝臣不解。
“皇上疑我有意篡位,现今将我压在京都便是为了泄愤,但他丝毫看不见皇子们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妥。”凤卿霄的理由冠冕堂皇,作为一国的王爷,倒是找不出什么辩驳的理由来。
“凤王当真是慧眼,这些东西我们自当呈上。”
朝臣们各自商议了一番便匆匆离开,太子自然也早已和凤卿霄同气连枝,这一次想要彻底的将三皇子给拽下马来。
次日早朝,也是皇帝吐血之后的第一次上朝。
皇帝面色发白,身子更是虚弱的很,懒懒的坐在皇位之上:“前几日,朕身体欠佳无意公事,今日上朝,不止各位卿家有何事要奏?”
太子的目光从旁扫过,见三皇子还是和以前一般,走上前去:“儿臣有事要奏。”
一看见三皇子,皇帝的脑袋都是疼的,只希望今日他不要再提凤卿霄的事情,他也好找个台阶下将凤卿霄给放了,顺便压一压他的气焰。
偏偏三皇子不依不饶,开口道:“凤王都已经押回以久,儿臣以为是时候审理凤王所做之事了。”
不等皇帝开口,太子已经走上前一步:“凤王纵然有错,但西北瘟疫之事也是其功劳,功过相抵。”
三皇子冷眼看向了太子,两人对视,气势不相上下。
皇帝私下和太子讨论过此事,给了一巴掌再给颗糖便是,刚想开口应了太子的话,旁边的朝臣却举着奏折走上前来:“臣,手中还有一事要奏!”
摆摆手,皇帝只觉得头大,身边的太监赶紧将那奏折给拿了上来。
上面证是三皇子偷税漏税的证据,十分详细。皇帝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三皇子的面前:“这些都是什么!”
三皇子赶紧将那奏折给拿了起来,脸色一白。
而另外的几个朝臣也都纷纷走了出来,将手中有关于三皇子的事情一一呈了上去。
当年为让护国将军站队自己,将其子女关押迫使就范。
西北瘟疫,克扣药草,动手脚修改账本。
几乎是将三皇子之前所做的事情全部写在了奏折之上。
“这就是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事情!”皇帝直接将那几本奏折都扔了过去,三皇子赶紧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趁机上前了一步:“皇上,若非是三皇子克扣药草,凤王也断然不会不做通禀的调用人手,还请皇上详细调查此事!”
“你!”三皇子气不打一处来,更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怎么被人知道的!
被问到这里,皇上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治凤卿霄的罪了,反而对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表现出愤怒来,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儿臣都是为了帮皇上排忧解难!皇上难道不忌惮凤王功高震主,来日……”
“闭嘴!父皇怎么会是那样的人,父皇当时也是不知情的时候被告知凤王私自调用人手,派人将凤王押回京都,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克扣药材!”太子打断了三皇子的话,皇帝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这三儿子当真是愚蠢,每每将他一个皇帝的心思都掏出来放在明面上说。
而另一边,皇帝看向了自己的太子,便是处处为了自己着想,心中自然偏爱些。
“皇上,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有大臣上来询问。
回过神来,皇帝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将这些东西全部移交大理寺,并且关押三皇子至大理寺天牢,直到这一切水落石出为止!”
说着,挥袖而去,朝中上下的人只呆呆的看着三皇子面色如土的被拉了下去,太子却只是站起身来,和凤卿霄身边的大臣对视了一眼,匆匆离开。
……
三皇子府中。
纳兰轻悠早就知道今日三皇子要去参加早朝,独自叫来了那位小妾一同用早膳,亲手为她呈了一碗热汤:“你近日来总是侍奉三皇子,定然是要多补补的。”
“夫人……”小妾颤抖着将碗拿了过来,抖若筛糠。
“你为何要怕我?你可是我培养出来的人,自然该互相信任的不是?”纳兰轻悠笑盈盈的帮她擦了擦溅到手腕上的汤渍:“你这是冷了?”
“不是的。”小妾连连摆手,喝了几口汤。
“如此一来,我们该不是坦诚相对,不知道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纳兰轻悠冷着脸开了口,身边的婢女也只是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关上了门。
小妾打碎了手里汤碗,满身汤水的跪了下来。
纳兰轻悠的眼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对一旁的屏风摆摆手,两个家丁手里端着一碗汤药步步靠近,纳兰轻悠也叫人将那小妾给抓住,看着她惊恐的面容,低声道:“你还真是争气,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给三皇子生孩子的!这避子汤,你今天是一定要喝下去的!”
大哭起来,小妾四肢挣扎着想要离开,见那汤药越来越近,哭声更大:“不……夫人!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啊,日后我绝对不会打扰夫人的……”
看着那碗汤药已经来到小妾的嘴边,纳兰轻悠只是打开门离开,阴冷着脸:“现如今,你已经打扰到了我的计划了,这汤,你无论如何都是要喝下去的。”
说罢,关上门扉,纳兰轻悠冷脸,缓步离开,对房间里的哭喊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