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等觐见,老臣认为当今太子已无储君之资格,望圣上能废太子立三太子为新储。”丞相在早朝带头提议,废黜太子立三皇子。
丞相本就是三皇子一派的核心人物,在朝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一出声。
“臣等附议,臣等附议!”文臣一片响应。
“臣等,附议!”武臣也跟着应和
你们这群混账,皇帝在心中暗骂,随机又恢复了理智,十指紧握,开口,“众卿所言极是,不过废立储君乃国之大计,不可轻易废立,故请众爱卿容朕再思虑一番而后再做决定,如何?”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缄默不语。
这时候,丞相比谁都能揣摩皇帝的心思,这时候在强逼皇帝,只能是鸡飞蛋打,把皇帝逼得太紧没设么好处。
眼眸一动,随即恭敬道:“吾皇圣明。”
一场闹剧似得早朝终于结束了。
早朝后,洗梧宫,偌大的宫殿内穿出幽幽的声响。
“朕绝不允许有人动朕的王位,谁敢和我抢,朕便要他死。”皇帝看着镜子里的脸,是那么的苍老,可是眼眸中确实那么的冷漠,就好像年轻时的老皇帝。
年轻时的老皇帝,看着自己的长兄亲父为了自己身上的这袭明黄而宗室操戈,血流成河,皇室,这就是皇室。
皇室生来就没有温和可言,在获得自己父亲手中的权力之后,老皇帝就不容他人分享自己的权利。
如今三皇子的威名远扬,很快就会波及太子之位,虽然老皇帝不想将皇位传给任何人,但毕竟三皇子的威名一旦超过了老皇帝所选择出来的太子,那就意味着三皇子随时有可能拥有能够替代老皇帝自己的至尊之位的可能,三皇子必须死,凤卿霄也必须死!
老皇帝坐在自己的龙椅上,慢慢抚摸着怀里养的猫,像是对猫说话一样,“你就不能乖一点么?朕给了你这么多的金银玉帛,让你身为朕的皇子的身份好好的活着,你难道还不够吗?非得朕将你铲除?”
皇帝在早朝时说再考虑考虑,回宫之后把铲除三皇子放在铲除凤卿霄前面,因为凤卿霄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他自己不知道,而且又养了这么多年,性格品行都好,可是谁知道,三皇子却是司马昭之心。
“父皇,儿子以后也要做父皇这样的人,为天下万民谋福祉。”三皇子小时候的天真烂漫的模样闯入了老皇帝的脑中。
那时自己领着三皇子和他的母妃一起游玩,那时候所有人都在笑,说:“这孩子以后必成大器。”
那时自己也期望自己的这个孩子可以继承自己的位置,可以龙啸九天。
可是谁知。
要那日听见那个小宫女和他们闲聊提起九皇子腿弯处的三颗红痣:“你知道吗,九皇子腿弯处本有三颗红痣,后来突然就没了,有些奇怪。”
皇帝起疑,这九皇子的胎记怎么说没就没了。派人去调查九皇子的身份,结果发现九皇子并不是自己的血脉。
至于九皇子的身份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被暴露出来,还得源于齐妃对于九皇子的转变。
齐妃对于九皇子本是疼爱非常的,一度打破了皇室惯例,亲自抚养了九皇子,整日里带着九皇子生怕九皇子有什么不舒服,比太子带的还要金贵。
只是有一天。
那时九皇子百日宴的时候,刚开始齐妃还是好好的。
一大早就梳洗打扮好,准备亲自打理九皇子,哪知刚到九皇子的寝宫。
“啊。”
声音响彻云霄。
让一众宫女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进回去。
只看见齐妃抱着九皇子一阵丝嚎:“这不是我的孩子,这不是我的孩子。”
这一幕可吓坏的宫人们,好说说尽都拿齐妃没办法,最后是太后出面这事情才告一段落。可是自那之后,齐妃对待九皇子的态度就变了,不在知冷知热的哄着,甚至动不动就打骂。
一开始宫人们都以为齐妃是受了刺激,过几天就好了,可是谁知这齐妃非但没有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这让很多宫人们都忍不住好奇,这九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久而久之,还真看出点门道来。
本来七皇子体弱,可是自百日宴之后,九皇子的身体开始变得极好在没有什么病痛,本来,九皇子对牛乳过敏,自百日宴后,七皇子却爱上了牛乳,顿顿都要喝掉大半杯的牛乳,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这九皇子变得不一般。
若说这只是小事到也还证明不了什么,只是百日宴之后九皇子的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是太皇太后的生辰,照例是个宫妃嫔要带着皇子公主去贺寿的。
九皇子当日是去了,本也不打紧,哪知这太皇太后要看看九皇子,原本齐妃是百般得不愿,可是碍于太皇太后的面子,大家都在,只能把九皇子送上去了。
太皇太后看了看,只说了一句话:“这九皇子刚出生,我记得他腿上有三颗红痣,怎么今日没有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胎记没有了。
一时之间,齐妃也说不上话来,只是草草回了句:“可能是天太热,消下去了吧!”
最后太皇太后倒没追究,左右是过去了,众人只当听了个笑话。
可是,刚回宫就听见,齐妃杖毙了十几个宫女作为惩罚,想来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了。
皇帝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猫儿,转眼已经须臾数年,这宫里换了不知道多少人,谁还会记得齐妃,谁还会记得这九皇子。
“猫儿啊!猫儿,你可知道这世上朕最厌恶的就是这皇族,最喜欢得也是这皇族,身在这里你可以拥有全世界上最尊贵的一切,但伴随着的也是无边的孤寂与血腥,所以,朕不允许别人肖想朕的一切,哪怕是朕的儿子都不可以。”
手指抓住猫儿脆弱的脖子,微微用力。
“喵呜。”
一声脆弱的呼喊,猫儿的尸体就软软的跌在皇座之下,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