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两个第一天醒来时,清晨的朝阳正带着和煦的笑脸,和充满活力的生机,朝气蓬勃的照耀在我们的身上。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还躺在酒店楼顶的花房里,头顶是一览无余的天空,身下只是由两张卧椅拼起来的“临时的床”。
我身上未着寸缕,只是简单的盖着东方鼎的外套。而东方鼎更是袒露着胸膛,身下只穿了一条小内内,一只手还被我压在头下当枕头。
要是这时候突然有人跑上来,我们岂不是要被人看光光?
看到太阳都晒到头顶,东方鼎却还睡得像死猪,我不由坐起身,拉一拉“死猪”的耳朵,骂道:“要死!快起床了!”
东方鼎被我吵醒,却没有一点要起床的自觉,还用极其色咪咪的眼神看着我,一只大手竟然还有心思抚上我的背,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心里不由恼火,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晚把我吃干抹尽还没吃够?
果然,他有很暧昧的语气对我说:“亲爱的,昨晚我的作业你还满意吗?”
满意你个头!这男人可以不要把那样的事情说得这样轻松自然,好吗?
“天都亮了,我们还这样呆在楼顶,这里可是酒店!”
要是等会儿有别的住客上楼来怎么办?要是有服务生看见怎么办?这家伙怎么一点儿也不注意影响。
东方鼎却无所顾及的抚上我的背,漫不经心的说:“你放心好了,从昨天开始,整个酒店的顶层已经被我包下来了。不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上来。”
原来如此,难怪这家伙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早有准备,果然有钱就是任性。
我忽然意识到,昨天东方鼎特意从美国赶回来,就是为了布置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约会,然后好和我……
“昨晚的事情,都是你早有准备,一手安排的?”我有一种中了狡猾狐狸陷阱的感觉。
东方鼎笑得又奸又贼,一只不老实的手在我后背的皮肤上轻轻滑过,“是我安排的又怎样?我们恋爱这么久,都马上要结婚了,不都是迟早的事情吗?”
我看见东方鼎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只刚刚偷腥的猫,不由白了他一眼,“哼,流氓,本来还想把我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
没想到东方鼎哈哈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保守?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任的,另外说一下,昨天也是我的一次哦。”
“我呸,看你昨晚经验那么丰富,鬼才相信你是第一次!”我不由的骂道。
东方鼎却笑得更欢,没脸没皮的对我说道:“老婆大人,你是在夸我活好吗?”
“我的天呀,你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
大清早的,我都快被他弄得羞愧欲死。
可是,东方鼎却没有一点做完坏事后心虚的感觉,反而趾高气昂的抬起头,一个翻身,又把我压在由卧椅拼成的床上。
轻轻贴近我的耳边说:“亲爱的老婆大人,如果你觉得我技术不错,还没有得到满足,我可以尽量满足你的需要。”
这男人还可以不要脸一些吗?
我涨红了脸冲他说:“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你自己大清早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
东方鼎“噗嗤”笑了一声,好像狐妖的诅咒解除之后,他人也变得开朗起来。
早晨的阳光照在他结实有力的肌肉上,更显出男人的英气。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英俊和帅气,加上他此刻一脸轻松的表情,更是说不出来的迷人。
而这个极其让人迷恋的男人,却贴近我的脸,极度温柔的对我说:“你说得对,是我欲求不满。依依,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总觉得不够。”
说完,他薄薄的嘴唇又贴近我的唇角,又一波爱的狂潮紧紧而来……
等我们两个从花房走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接近晌午。
莫磊和狴犴看到我们两个,表情有一些怪异。
莫磊一脸坏笑的模样,还人小鬼大的给我来一句:“依依姐,很高兴看到你和师兄重归于好。”
狴犴这只神兽颇通人性,舔一舔爪子说:“你们两个现在才回来,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叫了早餐送到房里来,还给你们留了两份。”
我刚想对它说一声谢谢,可这只死大猫又来一句,“不过,我看你们是不需要的。昨晚一定是吃饱了!”
咳咳咳……刚咬下一口三明治的我,立刻变得不淡定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神兽呀?怎么不该懂的东西全懂?
看样子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他们就已经明白我跟东方鼎昨晚发生了一些什么。
“师兄,你什么时候跟依依姐结婚呀?我好想吃你们的喜酒和喜糖。”莫磊两只眼睛满是期待的问。
“老夫也想。”神兽狴犴补充一句。
东方鼎浅浅一笑,又在莫磊的脑袋瓜上敲一个“毛粟子”。
“我看你不是盼着我们早点结婚,而是盼着早一点能吃上我们的喜宴和喜糖。”
莫磊嘻嘻一笑,“还是师兄了解我。”
“小样!”东方鼎又重重的在莫磊的小脑袋上敲一下,“就知道你是个吃货,想吃什么好东西尽管吭一声,师兄一定给你买。”
莫磊这一次很是警觉的护住脑袋,还对他说:“师兄,你都是要当新郎官的人了,怎么还可以欺侮小孩子?”
东方鼎一乐,“我可没欺侮你,我是教训我的小师弟。”
“哼,那等你将来跟依依姐生了孩子,我这个师兄也教训教训他,到时侯你可不能帮他!”
东方鼎这下子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提到他未来的孩子,似乎变成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他脸色故意一变脸,似是警告一般的对莫磊一喝:“你敢?!我的孩子,看谁敢碰?”
莫磊立刻很机敏的躲在我的身后,还厚着脸皮撒娇说:“依依姐,你看,你老公欺侮我来着呢!不过,他将来肯定是个好爹,相信我的眼光。”
我那个去,一大白天的能不能不要这样?我跟东方鼎还没正式结婚呢,怎么孩子跟爹都搞出来了?
“胡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的事。”我的两块脸羞得通红。
莫磊忽然无比认真的问我:“哪里没一撇呢?你跟师兄不是都已经认定彼此吗?生小宝宝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我可要当师叔的。”
狴犴居然也跟过来凑热闹的说:“我要当教父!”
“我呸,你个死臭猫还想当教父?哪有一个人认只臭猫当教父的道理?与其找你,还不如让我来当这教父!”
狴犴气极败坏的嘶吼一声:“嗷呜呜……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老子是神兽,神兽!!!你个没文化的臭小子!”
“你说谁没文化?”狴犴的一句话似乎正中莫磊的死穴。
“哼,当然就是说你!你从小在深山老林里长大,没上过正规教育,能学到什么?还想当别人的教父,你能教那孩子什么?”
“那也比你好!!!”
……
我吃着早餐,就听到莫磊跟狴犴在争着当一个还未存在孩子的教父,就觉得脑门子发晕。
我得早点离开这一人一兽两个逗比,否则我怕是要被他们给吵得昏天暗地。
“额,我们是不是出去走走?”我给东方鼎使了一个眼色。
东方鼎立刻心领神会的冲我笑一笑,“那就走吧,正好我也考虑是不是要为我们的婚礼做好准备。”
我小脸一红,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们两个准备一番,就打算出门。
刚打开门,就遇上一个不速之客。
殷粟穿着一身休闲服,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从他的眼神里面,我看到了忧郁,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在里面,我看不懂。
“你来干什么?”东方鼎一看见殷粟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立刻换了一种语气,俨然有一种雄性动物保护自己地盘的感觉。
殷粟没有理他,只是冲我苦苦的一笑:“我有些事情想私下里跟你谈谈。”
“她没空!”东方鼎斩钉截铁的说道,话语里满是火药味。
“这要问她自己才行。”殷粟看着我,眼睛里面是坦诚的目光,像是央求,像是悲伤。
看着这样的眼神,我心头骤然一软,我想也是跟他彻底说清楚,好断了他的念想。
便应了一声:“嗯,好吧,我们谈谈。”
那一刻,东方鼎的眼神里面似乎带着火光,眼神不善的看向我。
“相信我,我跟他说清楚之后,马上就回来。”
东方鼎微微皱起眉头,最终还是点点头,认同我的决定。
殷粟带着我走到酒店花园的一角,找个僻静无人的长椅,慢慢的坐下来。
他明明是一个年轻人的身体,可是我在他脸上的神态中,却读出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才有的感觉。
“这么说来,你还是最后做了决定。”他语调轻轻,声音淡淡的对我说。
“什么?”我被他说得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昨天晚上,在酒店的顶楼,你们……”
殷粟的话没说完,故意看我一眼,我的脸立刻红起来。
天呀,这样一件事情,需要这么多人知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