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祁睿泽就端着食物进来了。
他说:“这是安胎鲤鱼粥,还有营养素汤,这些菜医生说对孕妇和胎儿都好。”
祁睿泽这些天没有少恶补这方面的知识,现在的他也算得上是半个专家了。
祁睿泽拿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
“张嘴。”
韩瑾雨甜甜地笑着。
“阿泽,你这是要喂我?”
自从她怀孕以来,这些事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许多事情完全以放手让手下的人去做,祁睿泽偏偏要揽在自己的身上。
韩瑾雨觉得再让祁睿泽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了。
“嗯。”
祁睿泽点点头,又说。
“张嘴。”
韩瑾雨张嘴喝了一口,又抬头望着他笑了笑。
“阿泽,真的很感谢你这么照顾我们母子呢。”
“我是你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祁睿泽沉着脸说。他不好好照顾她们母子,难道要让别的男人空可趁么?
“那我是不是该封你为史上第一好丈夫了?”
韩瑾雨笑嘻嘻地说。
他对她是如此的用心。
知道她怀孕后,他没再晚归过一晚。
每天都会准时下班,并且都不出差了。
以前他总是隔三差五就会出一趟差的,她不信他突然没有公务了。
他是商业帝国的最高掌舵者,却愿意为她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是,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丈夫,还有,爸爸!”
祁睿泽在她眉间亲了一下。
“好了,吃饱就睡了吧,祝你睡个好梦!”
她闭上眼睛,额头抵在他胸前,小手摸索到他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掌中。
祁睿泽感受到她的触碰,也感觉到她的依赖。
他微微笑了下,手掌动了动,将她整个小手都包裹在掌心中,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乖,别胡思乱想了,等外公走了,我一定腾时间好好陪你几天,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说买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这样好不好?”
想到简老爷子,韩瑾雨把头低了低,身子蜷缩成一团,浅哼了声。
“谁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是我稀罕,好吧?!”
“哼!”
语气却是已经软了。
“睡吧,我的小笨蛋。”
“”
“雨儿”
他又沉声叫她的名字,却没有再得到她的回应。
他低头一看,她已经趴在他的胸前睡了过去。
她睡得那么沉,睡得那么甜。
尤其是微微扬起的唇角,让他明白,她心里的阴霾已经走远。
看着看着,祁睿泽又低头吻住她微扬的嘴唇,浅浅品尝。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非常踏实安稳,并且有美梦相伴
第二天,韩瑾雨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床头留了一张纸条。
祁睿泽因为昨晚没吃多少东西,一大早被饿醒,却又不想吵醒她,就一个人先下去到餐厅里吃早餐了。
韩瑾雨瞅了眼外面大亮的天色,又望着纸条上精致的字,弯起了唇角。
与此同时的餐厅,祁睿泽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偶尔,会抿一口红酒。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估计韩瑾雨差不多该醒了,就加快了用餐。
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在他的桌边停下,李静端着一个盘子,优雅而矜贵地立在他的右手侧。
李静望着眼前英挺俊朗的男人,白色的休闲衬衫随性地打开两颗扣子,露出些结实的胸膛。而挽起的袖子下,小手臂也是格外的结实。
当他拿起高脚酒杯饮酒的时候,不经意流露出的成熟魅力足以令女人着迷。
然而,这样的男人,只能远远地欣赏,接近过,才知道他的冷血无情!
祁睿泽闻到一阵香水后,就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是也仅仅是一眼。
随后,他便自顾自地用餐,把她当透明人似的晾在了一旁。
无论她如何费尽心思,他对她总是淡淡的样子。
没有憎恨,没有排斥,只是疏离的礼貌。
而现在,他是连最起码的敷衍都不愿意给她了。
李静的心里已经凉透,但还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竟输给了一个家世,外貌都稍逊自己一筹的女人,让自己一度沦为名流圈里的笑话!
李静径直在他的对面落座。
“我可以坐你的旁边吗?”
祁睿泽放下手中的酒杯,挑起嘴角,无情道。
“去旁边坐吧。”
李静的眉角一抽,冷笑。
“她人不在,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祁睿泽缓缓地端起酒杯喝了口红酒,唇齿间是甜涩的酒香。
“有没有她,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可以坐在一起继续的话题。”
李静微微一哂,牙关咬得有些紧。
“别说得那么无情,阿泽,即使你不愿意承认,甚至排斥,你都无法摆脱我,不是吗?”
祁睿泽依旧兀自地品着红酒,李静却认定了他的心虚,讥诮地一笑。
“说不嫉妒她是假话,当我全世界不停地找你的时候,你却和她结婚,甚至她怀了你的孩子,呵,多么令人羡慕的幸福。”
“祁睿泽,我发现我比之前更喜欢你了。”
祁睿泽冷漠地扬了扬眉梢,眉宇间闪过不耐烦,眸底的寒意更是骇人。
“你喜欢我什么呢?”
李静肯定的回答。
“你的一切,你的一切都很完美。”
“是吗?”
祁睿泽勾唇一笑,突然向前走了两步,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李静看着近在咫尺的祁睿泽,轻颤着嘴唇。
“对,你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的无懈可击,包括你的外表你的品味以及你的修养,我敢保证,我再不会遇到像你这样的一个人。”
祁睿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嗤笑一声。
他的笑容充满了嘲笑,他再向前一步,伸手覆上李静的脸颊。
“知道以前我为什么拒绝你吗?”
她紧张摇头,祁睿泽的手指从她脸颊滑至下巴,轻挑抬起。
“因为这脸蛋不够漂亮。
李静脸色一变,谁知他还没完,手指如羽毛般擦在肌肤上继续下滑。
那永远礼貌低沉的嗓音,突然说着让人难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