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亡婴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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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投影人

约翰虽然是俘虏,但毕竟是科学家,在集中营里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有独立的办公场所,还有实验室,因此他有条件来做这些事。

发现卓惢的这一秘密之后,约翰并没有声张,一来这事还不能说完全能用科学解释,也就是没研究透,二来他处在日军集中营里,这种重大的事,肯定不能让敌人知道。

之后约翰经常让这女孩到他的实验室,期间约翰问过女孩叫什么。

女孩张了张嘴,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约翰试探了一会,才发现女孩竟然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什么话都不会讲。

约翰挺无语的,就想办法教女孩说话,还给她起了个中国名字,因为约翰很喜欢汉朝的卓文君,加上卓惢姓卓,因此就叫女孩文君。

后来约翰又取掉了卓姓,也是约翰认为这事太奇特了,为了避免未来有心人查到这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期间约翰开始私下里打听文君的来历,可惜得到的消息都是扫荡来的战争俘虏,用来做实验的,具体哪个人从哪来,很难查清楚。

约翰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他没有放弃,最终辗转反侧,还是查到了文君的来历。

文君的确是从西南一带俘虏的,但在详细的内容,也的确没有,不过这也已经够了,这说明文君和卓惢是有联系的。

文君是个奇才,短短几个月就能跟约翰正常用英文对话,不过让约翰觉得无奈的是,文君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什么都要教才能知道。

有一回约翰问文君待在集中营里怕不怕,文君思考了很久,说:“什么是怕?”

约翰只好再跟文君解释,集中营里都是敌人,我们是俘虏,随时都可能会被处死,甚至被拿去当试验品。

文君听完以后,说:“哦,不怕。”

约翰彻底无语,但这也让他对文君的存在更加好奇。

真正让约翰对文君彻底投入心血去研究的是,有一回约翰不小心用手术刀割伤了文君的手背,他急忙拿来药水为文君擦拭,却发现伤口竟然自己愈合了。

一开始约翰倒也没在意这事,后来经过几次反复试验以后他才发现,文君自身愈合的能力十分强大。

那时约翰就设想,如果战场上多出一些像文君这样的人,虽然战争并非人多取胜,但这至少能减少很多损失。

于是他就开始对文君进行更深层次的探究,当时日军有几名科学家擅长催眠术,说是可以用催眠的方法让受到创伤失忆的人,恢复一定的记忆。

约翰认为文君应该是失忆了,于是他就学了一段时间的催眠,开始对文君进行催眠。

也不知道是不是催眠的效果,文君的确想起来了很多东西,比如苗疆、祭祀,甚至约翰本人。

约翰看文君想起来了这些,心情说不出的激动,于是他就问文君:“当时你进祭坛以后见到了什么东西?”

文君想了很久,说:“好像是一条龙。”

约翰急忙又问:“那胎儿哪去了?”

文君说:“胎儿吃了龙,胎儿就不见了,龙也不见了……”

说到这,文君就像发疯了大喊大叫的,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约翰连忙稳定文君的情绪,然后再问她以后的事。

可惜文君后来的记忆,就像一片空白一样,什么都没有。

大致分析这些之后,约翰隐约觉得问题出在胎儿和文君口中提到的龙上面,于是他就对文君旁敲侧击胎儿的身份。

文君说:“胎儿是龙胎,天生的神物。”

再问下去,文君又什么都不知道了,约翰也不敢提到祭坛里的那条龙,一旦提到龙,文君脾气就开始变的暴躁。

一年多下来,约翰记载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他给文君下的定义是投影人,他猜测可能卓惢进入祭坛以后看到了什么东西,她被那东西又重新投影出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身体。

这具新的身体,就像一个空壳一样,记忆已经被完全洗掉,需要重新灌输进去。

另外这个投影人和人不同,受伤之后能很快愈合。

后来因为缺少证据,约翰也不能私自外出去研究,因此这件事只能被搁置下来。

也是因为地下集中营中的生活极其压抑,约翰又是年轻小伙子。一次问话之后,约翰和文君发生了关系。

其实集中营里用来试验的俘虏地位很低,约翰作为一个文人,时常帮士兵们代写信件,因此大多数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人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过起了日子。

再后来日军战败,地下集中营的进出口被堵死,原本就躁动不安的地下,发生了一起暴动,暴动之后剩下的就是等死。

日记写到这剩下的就是空白,但我明显能看出来,这日记后面还有几页内容,我猜测应该是记载文君的下落,以及约翰后来的处境。

我在房间里翻了一会,始终没找到日记剩下的那部分,不过我也通过这份日记想到了当时彭老给我的那份研究。

看来新疆的河州和沈阳的河州,相隔千里发生类似的事,并不是一件巧合,我当时甚至怀疑檀溪苗寨的真实名字,事后经过查验我才知道,原来檀溪还有个名字也叫河州。

虽然没找到剩下的日记,我却找到了一份地图,是约翰当年在办公室里挖的一个逃生通道,直通集中营的地下水道。

地图上有水道的全图,沿着水道能逃出集中营。

我大致翻看了一会地图,忽然听见一阵猛烈的撞门声,我急忙趴在门缝里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着起了大火,刚才在门前徘徊不定的那数百只黄鼠狼,现在正在猛烈的撞门。

我相信如果放这些黄鼠狼进来,他们肯定会撕碎我。

当下我急忙在房间里寻找出口,说来也奇怪地图上并没有直接标出这个出口的下落,还是用风水方位青龙、白虎标注。

好在我在张伟铺子里看过一些风水入门用书,我在房间转了一圈,就发现房间的格局还真是按照青龙白虎摆设。

整个房间以中间的那副油画为界限,东青龙,西白虎,既然是地下水道,应该是潜龙入渊,我当即在青龙位上寻找了一会,果然发现地上有土块松动的迹象。

我用烛台在地上敲了几下,发现地下果然是中空的。

当即我急忙拨开覆盖至上面的一些泥土,就露出一个盖板,看的出来有人之前从这里逃出去过,因此上面并没有太刻意的遮挡。

只是终究年代久远,盖板已经生锈了,我一时半会也很难掀开。

就我发现盖板的同时,门外的大火已经越来越近,那些黄鼠狼撞的更加猛烈。

我甚至还能听到一阵阵的嘶鸣惨叫,应该已经有黄鼠狼被烧死了,听的我心中直发毛。

唯一遮挡的那道门也是年代久远,早就朽的不成样,即便上了锁,也经不起这几百只黄鼠狼的撞击,眼看着门就要被撞开,盖板终于被我拉开。

盖板下是一个黑漆漆的洞,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扔下烛台就钻进洞里。

等我盖上盖板的时候,才想起来那本日记我还没拿,等我在掀起盖板的时候,整个房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已经全烧着了。

我虽然后悔,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顺着这个洞继续往下。

这个洞不算大,正好容纳我一个人,依旧是能下不能上,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我摸着洞壁上的印记,大致能感觉到当年约翰挖这个洞时候的不容易,也能算得上是约翰的救赎了。

我继续往下滑了大约有五分钟左右,忽然觉得脚下空了,不过有上次的经历,我手及时的扶着墙壁,不至于忽然摔在地上。

就在我感慨万幸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发出了一道嘶鸣,我连忙抬头看,就看到几十对发绿的眼睛正迅速往我脸上飞来。

我吓了一跳,手当即就软了,一个没抓稳,直接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