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逗我玩呢吧,你一个大作家居然没钱,唬我呢。”安想一副不信的样子,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我真没骗你。”安跃挺委屈,他说的可是天大的实话,他真没钱。
“你钱呢?”即便他态度都那么虔诚了,安想仍然一副我不信的样子瞅着他。
“我……”安跃支支吾吾,眼神也开始飘忽了。
他只有每次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安想一眼就识破。
“我还不了解你,每次一紧张说话就结巴,没钱可以,那你告诉我你钱呢。”安想也不难为他,耐心的等着他解释。
她并非是无理取闹,而是她觉得这小子有事儿瞒着她,她隐隐的好奇,这些天他总往外跑,同时还有些担心他。
“姐,你能别问了吗。”安跃有些为难道,眼神几乎是哀求的看着她。
安想攒紧了眉头,心情有些烦躁。
挥挥手,她说,“算了算了,我找费妮,但是,你得帮我搬家。”
虽然不知道安跃瞒着她的到底是什么事儿,但他毕竟长大了,自己不应该还像管小孩那样事事管着他。
孩子长大尚要离开父母,何况他只是她的弟弟。
她转身的时候,安跃忽然叫住她。
“姐,婚礼就在下周,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听他的声音,很担心。
安想脊背有些僵硬,四肢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定在原地,一点挪动不了。
逢场作戏而已,她为什么还要紧张。
“放心我没事儿,倒是你,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安想没有回头,害怕自己的犹豫会再次伤到这个孩子。
在她眼里,安跃永远都是个孩子,他单纯善良,本该拥有更好的人生,可偏偏遇上了她。
“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他仍是当年那般倔强,让她忍不住心疼。
没有再说什么,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她与费妮约定好,下午一点,老地方。
C城的冬天异常温馨,入目的纯白色像一床厚厚的棉被,将整个城市都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正午的太阳格外明媚,使积雪消融,入目之处一派清新,只是风有些凛冽刺骨罢了。
安想已经到了一个小时费妮都没出现,她给她打电话,得知那丫头竟然把与她约好的事情给忘了,现在正和立扬在游乐场逍遥,还问她要不要过去。
当电灯泡是可耻的,她当场就决绝了狒狒的‘美意’。
狒狒愧疚,作为补偿她去附近的银行给她转了一笔钱,说她反正出来了,不如带着钱去看看房呗。
于是挂了电话她就去了趟银行。
只是卡上的数目吓了她一跳。
“你好啊,这个,我想问一件事儿,那个,这卡是我的吗?”
她问了一特别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银行工作人员一脸懵逼。
“小姐,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好在工作的那位姑娘还算认真负责,只是愣了三秒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替她将银行卡信息核实了一遍。
“这是您的卡没错。”姑娘挂着服务工作者的招牌笑容,只露八颗牙,不多也不少。
这回换安想一脸懵逼。
她接过身份证和银行卡感觉自己整个人跟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难不成她是什么时候买了彩票中的大奖?
或者是某个暗恋她的人知道她要买房但没钱所以特意给她准备的,现在她不是很红嘛。
一路上想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银行卡忽然多出那么大一笔钱,换其他任何人都高兴得爹妈都不认识了,而只有她,特别不踏实。
于是,人都走到半路了,她又折了回去。
那家银行工作人员六点准时下班,她回去的时候刚好是六点,刚才替她核实信息那姑娘被她逮个正着。
“小妹妹,别忙走,再帮我个忙呗。”此时此刻,安想特别像一个坏叔叔,笑得特别的奸诈,小姑娘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我们下班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小姑娘态度还蛮好。
“不行,我不弄清楚会睡不着的!”安想特死皮赖脸的抓着人手臂不放。
姑娘有些为难,她就冲着人不停的抛媚眼。
但没想到人姑娘还真吃这一套,对她居然动了恻隐之心。
“好吧,你跟我来。”姑娘用钥匙重新把工作间的门打开,替安想核实了突然多出的那笔钱是什么时候到的帐。
“有些日子了,两个月前,是一次性到账的。”
“能查出给我转账的账号吗,估计那人是转错了。”
“行,你等一下。”
只过了一会儿,姑娘给她报了那个转账的账号,她拿笔记了下来。
回去后,她惊讶的发现,拿笔钱竟是从韩孝的账号转过来了。
当即,她给他打了电话。
“两个月前你是不是给我银行账户打了一笔钱。”安想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
这笔钱到账的时间和韩孝离开的时间相吻合,所以他并不是不告而别,他是做好了准备的呀,可她还那么傻,傻傻的以为他是有苦衷的。
心里越想越堵得慌,她声音瞬间冷的跟冰棍似的,“钱我明天就给你换回去。”
“你先听我说,那是你应得的。”
应得?什么是应得,因为他甩了她,所以这笔钱算是分手费吗,好让她不要缠着他。
他韩孝把她当成了什么。
“韩孝,你TMD以为我会死缠着你不放是吗,我告诉你,我不会那么作践自己,所以你大可放心,你的钱,我一点儿都不稀罕。”
说完,她恨恨的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她很不争气的扑倒在床上哭得呼天抢地,一边哭还一边痛骂着韩孝。
第二天,她肿着一双金鱼眼,唯恐被安跃看见特意戴了墨镜。
“没太阳呢,你这是……”安跃一把摘掉她脸上的墨镜,于是一双红眼睛在空气中暴露无遗。
“你哭了?”安跃皱眉,有些担心。
安想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墨镜,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妆。”
胡说也能面不改色,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她还是有长进的。除了在感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