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安想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韩孝。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只要他们不再见面。就这样被囚禁,还管一日三餐也挺好。
然而在她悠闲的当着囚犯的时候,远在祖国内地的费妮已经急疯。
“韩孝,安想到底被你弄哪去了,别TM的再用养胎来敷衍我。”
急疯了的费妮一心只牵挂着安想的去向,已经无暇顾及自己在韩孝面前的淑女形象。
“等孩子出世,你会见到她的。”韩孝头也不抬,声音冷淡,对费妮的急火急燎毫不在意。
“你们俩到底再玩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见她了?”
费妮气结,因为她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风风火火的来韩孝办公室大闹了。但她有一种直觉,安想一定是被韩孝给流放了。
她隐约记得,佐微在与韩孝分手以前也是闹过这么一出。所以她很担心,是不是安想生下了孩子,韩孝就要把她踹掉。
韩孝失去了耐心,将手中的钢笔重重的一放,抬起头来,眼神冰冷得吓人。
费妮被那阴鸷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但觉得自己的气势万万不能够输了去,所以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她是一定要闹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她绝对的不允许安想被欺负,就跟小时候一样,就算韩孝是她穷追猛打了好些年的男神也不例外,只要是胆敢欺负安想的,她都照打不误。就是不知道,安想如果知道费妮为了救她出水深火热竟如此勇猛是不是会感动。
“我说过,孩子生下来你自然就能够见到她。”
韩孝的语气加重了很多,脸上已经是明显的不悦。
“韩孝,你老实说,是不是安想生了孩子你就要抛弃她!”
费妮紧张兮兮的看着韩孝,唯恐听他说‘是’。
那样,她家安想岂不是太可怜了。
韩孝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摁了内接电话,说,“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
听闻韩孝竟如此残暴的要让保安将她扔出去,费妮的脸顿时气成了猪肝色。
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此时孤身一人,实在不是韩孝的对手,所以她决定来日再战。
于是撂下一句狠话,费妮自认为十分霸气的扬长而去。
费妮走后,韩孝的脸色稍露疲倦之色。他已经好些天没能好好睡觉,也没能好好的吃饭了。
回国后,他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没日没夜的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揉了揉有些沉重的双眼,他将桌前的一台笔记本打开。
回国以前,他在安想的房间里放了监控,而那边,每天都有人将她每天的生活状况用视频传送过来。
今天,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正悠闲的坐在窗前晒太阳。日光下,她的身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背影颈长。那已经过肩的长发,柔软的搭在肩头,让他想起了初见她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喜欢白色的衣裙,将长发挽在头顶,笑起来的时候,小虎牙很俏皮,深深的梨涡让人甜到了心底。
时间好快,他们从遇见到现在仔细的数一数,竟已经是七年。
三年前她从婚礼逃跑,两年前他再次的见到她,而现在,她真真正正的成为他的妻子,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却还是没能真正的拥有她,而是要靠着如此卑劣的手段将她囚禁在身边。
春节。
大街小巷四处张灯结彩,韩孝在当日买了飞往巴黎的机票。
他觉得,或许安想的气该消了,或许他们能够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了。
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只能对着电脑窥视她的生活,他很想亲眼见见,没有他在身边,她是瘦了还是胖了。
下机后,没有片刻的滞留,他直接前往酒店。
那整栋酒店,都是他名下的产业,所以安想在那里住多久都没有关系。只是住的时间久了,酒店的员工偶尔会在闲暇的时候对楼上住着的安想议论一番。
虽然如今已经是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时代,但在巴黎,少有人关注远在中国的一座小小C城每天都发生了什么。
在巴黎,众所周知的是一场世纪婚礼,和一个在婚礼上逃跑的新娘宋怜,而见过宋怜本人的人少的可怜。
所以没有人把安想和宋怜想成同一个人,他们都心照不宣的认为,安想或许是他们老板的情人。
韩孝抵达酒店,眼尖的前台接待人员发现了他,立刻便迎了上来。
前台小姐是一位身材劲爆的法国小姐,一见韩孝就双眼放光。
在这所酒店工作的人,没有人是不知道的韩孝的,整座巴黎最为年轻的商业巨亨,征服了万千少女的芳心,有的女孩儿,挤破头进入这所酒店,为的就是能与韩孝有那么一次的擦肩或是回眸。
接待小姐的热情丝毫没有融化韩孝自进门起的冰封表情,他就跟没看见笑容灿烂的在他面前不停晃悠的人似的,面无表情的步入电梯,然后按下关闭键,将接待小姐那张花痴的脸永远的隔离在电梯之外。
安想的房间外站着两名穿黑色西装带墨镜的保镖,两人见着韩孝,恭敬的为他打开房门。
房间内,安想正在看电视,是国内的电视剧,韩孝担心她无聊特意准备的。
听见开门声,她回头看了一眼,但只是一眼,她的表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一刻她才晓得,原来以为不会在见到他只是她给自己的安慰罢了。如果不会再见,他又何必如此的兴师动众的将她囚禁在这里。
韩孝面无表情的走近,在她的身边坐下。
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水果刀,她轻轻的一笑,说,“如果真怕我用它捅你,你就不应该来。”
韩孝望了她一眼,另一只手拿过她手中削皮削到一半的苹果。
将果皮去净后,他重新将刀和苹果交到她手中,说,“你随时都可以那么做,最好是刺进这里。”
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心房,眼底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凉凉的一笑,他继续说道,“我也很想知道,刀子刺进去后,它还会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