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子粤的注意力又全部的落在了子望的身上,阿连心中渐渐的不悦了起来。尤其是在她发现刘子粤的头上和身上还滴着水,心想,他竟然连自己都不顾,只想着子望有没有吃饭。想到这里,阿连的心里是越来越不舒服了。
听到刘子粤说要给自己做饭,子望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因为她刚刚和苏墨玉在一起已经吃过晚饭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又不能直说。
阿连今天已经不舒服了,自己还只顾着约会,子望觉得真的是觉得很歉疚。她只好编了一个谎话,“不用了,今天我们部门聚餐,已经吃过了。”
“奥,是吗?”刘子粤随便的用手擦了一下还未干的头发,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因为,这些天,子望回来的都比较的晚。他们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好好的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了,刘子粤还是感到有些失落。
阿连看着刘子粤的神情,眼神也暗淡了一下。为什么,有子望的地方,他的眼神就始终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客厅里面的气氛瞬间的冷了下来。子望也觉得尴尬了起来,她看了看阿连,发现阿连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刘子粤的身上,眼神中有着失落。
子望想起了那天晚上,阿连曾经,问过自己,有没有想过子粤会喜欢上自己。开始,她还不觉得奇怪,为什么阿连会这样问。直到现在,子望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阿连可能是觉得刘子粤过于关心自己了,所以吃醋了吧。子望心想,这样的话,她更的要避嫌才是了。她本来就一直想要撮合阿连和刘子粤,可别因为自己,让两个人徒增了误会。
想到这里,子望赶紧找了一个理由,想要先离开,让阿连和刘子粤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说说话,相处一下,“奥,对了。我明天工作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要早起。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啊,你们两人还没有吃饭吧。你们吃吧,就不用管我了。”
说完,子望就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客厅留给了刘子粤和阿连两个人。刘子粤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好拦着。
子望离开以后,刘子粤看了看满桌的饭菜。想起,自己和阿连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自己倒无所谓,可是阿连还生着病,需要补充营养。
“阿连啊,我去把菜热热,我们先吃饭吧。”刘子粤笑看着阿连,问道。
阿连点了点头,看着刘子粤湿透了衬衣,心疼不已。刚刚他怕自己淋到雨,一直将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却被淋透了。
“我不饿,子粤,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天气都转凉了,千万别生病了。”阿连关心的看着刘子粤,嘱咐他先去换衣服。
刘子粤看了看自己还湿着的衬衣,不在意的笑笑,“没事,我身体好,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淋点雨不算什么的。”
阿连皱着眉,很是不赞同,“那怎么行,穿着湿衣服,肯定会生病的。”
看到阿连这样的坚持,刘子粤只好先去房间将湿衣服换了下来。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走了出来,递给阿连,让她擦擦有些湿的头发。
阿连接过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毛巾上带着刘子粤的味道,让阿连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很快,刘子粤就将留在桌上的饭菜,热好了,端了出来,和阿连一起吃了起来。
“子粤,真的很谢谢你。今天为了带我去医院,你看你都淋湿了。还把你的外套借给我穿,多亏了你,我感觉好多了。”坐在刘子粤的对面,阿连真心的道着谢。
刘子粤起身为阿连盛了一碗热汤,递给了她,“这有什么啊,我们是朋友,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的啊。对了,你吃完饭之后,记得把医生开的药给吃了。你现在才刚刚好点,要好好的注意身体才是啊。如果明天感觉还是不好的话,就干脆请假,好好在家里休息休息吧。”
阿连轻轻的点着头,嘴角扬起一道浅笑,“好,你也是。注意,别着凉了。”
能够和刘子粤单独像这样安安静静的吃饭,闲话家常,阿连真的觉得很开心。她甚至觉得,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夫妻,互相关心着,安安心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因为昨晚去医院打了吊水,又按时服药的缘故,阿连第二天起床后,感觉好多了,人也轻松了不少。她一大早就起了床,出门去了。不过,她并不是去上班,而是为了去见一个人。
出门后,阿连直接就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请了假。可能是气也撒够了,对阿连失去兴趣了吧,崔勋倒也没有怎么为难,轻易的就批了她的假。
随后,阿连给自己的爸爸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出来见面。她爸爸一听到阿连把钱都准备好了,兴奋的赶紧答应了下来。
其实,昨天拿到钱的时候,阿连就已经打算好了。今天就把这笔钱给他,也好尽快的了断他们之间的关系,阿连简直一刻都不想要再等下去了。
这些日子,阿连并没有闲着。她搜集了不少的资料,自己写了一份声明,上面写的很清楚。从此以后,阿连与自己的爸爸断绝父女关系。以后,两人再没有任何的关系。当然,她也不再有赡养自己父亲的义务了。
阿连坐在车外,低头看向装着20万支票的手提包,她将手紧紧的按在手提包上。仿佛一松手,钱就会长腿跑了似的。
其实,阿连并不是一个十分在意金钱的人。纸醉金迷的日子,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也许在内心的深处,她对钱是憎恶的。因为自己的悲剧的开始,似乎总是围绕着金钱。而她,为了得到金钱,付出的代价也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因为似乎也只有钱才能解决她遇到的种种麻烦。今天也是如此,有了这20万,自己就可以彻底的和这个她称之为爸爸的男人断绝关系了,以后也再也不用受他的威胁敲诈了。她为了这一天,她实在是等了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