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比喻?”夜凌修被她的比喻给说的哭笑不得,“我哪里是五花肉,明明就是人民币好不好?”
听他一说,才知道自己用错了比喻,略微尴尬了一下,随即想到:不过这人也真自恋,竟然把自己跟人民币比。
“真自恋。”
夜凌修握着方向盘,看向前方的路,这个时间刚好是小学孩子放学的时间,很多父母都专车接送,公路显得有些拥挤。
“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珍贵了?”夜凌修大概猜到了她为什么闷闷不乐,看到她这样,心里面反而有点小小的的满足。
莫晓溪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哪里珍贵了?”
“我觉得自己挺贵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是不是?”这人自恋起来脸皮都到了天际了,也不知道低调一下。
“切。”
“我们晚饭吃什么?”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我们回家吃吧。”
说着,转眼,车就上了高速。
莫晓溪看懒懒的靠在副驾驶座上,平稳的车速让她有点想睡觉:“我有点想睡觉。”
“那就睡吧,到家我叫你。”
“嗯……”弱弱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尾音。
等到夜凌修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闭眼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平铺出阴影,红润的唇轻抿着,浅浅呼吸的模样,像极了小孩。
夜凌修一看就知道她睡得很熟,故意放慢了车速,此刻的情形很微妙,他认识晓溪多少年了,连他自己都没有细细的数过。
只知道有很多年了,那么多年,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年少的懵懂恋爱,后来的仇恨,蓄意报复…
他轻轻的勾动唇角,无声的笑了,那么久过去了,庆幸,该在的人一直在,她没有被自己弄丢。
侧身,轻轻的在莫晓溪的额头吻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她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香气,让夜凌修有种说不出得喜欢,真想这样,载着她行一辈子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担心的事情太多,还是他的汽车驾驶的很好,到家了莫晓溪还没醒,反而还睡得很熟的样子。
夜凌修不忍心吵醒她,打开车门,轻轻的把她抱出来走向卧室。
莫晓溪其实睡得并不安稳,躺在熟悉的床上之后,她的梦里反反复复的出现夜凌修,他看自己的那种冰冷的眼神,是她怎么也不能忘的,还有母亲的态度。
她知道母亲终归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为什么就是不让她和夜凌修在一起?
妈,爸已经不在了,晓溪只剩下你了。妈,我和凌修在一起,会很幸福。妈,你不想让我得到幸福吗?妈,我不怨你嫁给别人,但是不能忘了爸。
我是爸的女儿。
莫晓溪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她记得之前自己坐车的时候困了,然后就睡着了。
应该是夜凌修把她抱到床上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爬起来,穿着拖鞋走下了楼。
因为天已经黑了,客厅里开着灯,亮堂堂的,却没有一个人。
“凌修?你在吗?”环顾了一下客厅,都没有一个人影,她想夜凌修会不会去外面了,刚要开门出去,就看到一个头从厨房里探出来。
看到莫晓溪现在门口,他问道:“你要去哪儿?”
原来在厨房里面。
莫晓溪笑着小跑过去,站在夜凌修面前,笑嘻嘻的问:“你在做饭吗?”
说着,就要把脑袋探进去瞅瞅。
夜凌修黑着一张脸,把她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怎么了嘛?”莫晓溪不满的嘟着嘴,做什么饭就不能让人看看。
夜凌修盯着她看了几秒,伸手把她转过去,向外推去:“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吃的?”
“油焖虾。”
“唔,有口福了耶。”一听到是油焖虾,立马兴冲冲的冲进卫生间洗手去了。
听她啪嗒啪嗒的拖鞋声被水声盖过,夜凌修失笑,他说的话都没有一个油焖虾来的更让人信服吗?
果然是吃货。
不一会儿,莫晓溪就啪嗒啪嗒的回来了,夜凌修把菜一一的端出来。
莫晓溪就把筷子和碗摆好,问道:“凌修,你要喝酒吗?”
夜凌修回头看了她一眼:“把架子最上面的那瓶葡萄酒给我拿下来。”
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并不用做多少菜。做多了费时费力,吃不完还浪费。看着面前的家常小菜,莫晓溪简直开心到不行。
油焖虾,炒青菜,排骨汤,只是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莫晓溪却吃的格外的满足,而且还对夜凌修的厨艺赞不绝口。
看她吃的很满足的样子,夜凌修又给她剥了一个虾。
“凌修,你也吃啊,你做的真的好好吃,以前我妈也会给我做饭,后来我一直忙,就很少吃过我妈做的饭了。”说着,她眼神暗了暗。
“你这个吃货,喜欢吃自己做不行吗?非要别人给你做,吃不成就伤感了啊?”
这句话说的莫晓溪苦笑不得,明明不是这样的,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回答,就当是默认了吧。
“你若喜欢,以后我们就在家吃饭好了。”夜凌修也自己夹了一只虾慢条斯理的剥起来。
“你以后有空吗?”他平常不是都挺忙的吗?
夜凌修挑了挑眉:“我这么忙,自然是你做饭。”
“呃……”莫晓溪差点就噎到了,想到自己做出的味道和夜凌修做的饭的味道,简直不用对比啊,犹豫了一下道:“我不常做饭,而且做饭也不好吃。”
夜凌修不回答,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慢悠悠的摇,一脸不关我的事的样子。
莫晓溪郁闷了,这人怎么这样。
“先说好,哪天要是你抵抗力不太好,被我的食物给毒害到了,别来找我,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夜凌修笑了,跟以前皮笑肉不笑的都不一样,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就这么看着莫晓溪,看得她有种莫名的窘迫。
“假如那天真被你的食物给毒害了,那可是一条谋杀亲夫的罪名,你还想抵赖吗?嗯?”夜凌修收了笑容,适时的挑了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