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洛听了沈括的话,一脸:妈的智障。
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走,沈括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我这不是猜测吗?你看看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跟阮棉待在一起,”
韩洛真是认识沈括这么多年了,头一次知道他身体里还隐藏着痴汉基因,完全不想搭理他。这副唧唧歪歪的模样,哪有当年横扫华尔街的精明。
“你有空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省的大陆回头挑你刺儿。”韩洛一脸嫌弃的说道。
沈括顿时就怂了,“你别提他了,自从他跟阮棉分手之后,整天不跟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好日子过。”
……
下午的时候,阮棉待在图书馆看书,硬生生的被阮娇揪了出去。
“你怎么回事啊?”阮娇一脸厌烦的说道:“打电话也不接,你带个手机当砖头使啊。”
阮棉拿出来一看,才知道关机了,“找我有事儿?”
“妈妈找你去陆家喝下午茶。”阮娇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倒是威风啊,听说那个孙女士专程上门说亲的,将来再见你,是不是得喊你一声陆家二夫人了。”
阮棉听出了她口中的酸气儿,淡淡的说道:“我怎么听说原本应该是你履行婚约的,结果把我找回来替你呢。”
阮娇被噎了一下,“看来现在你知道挺多事儿的啊。”
“是不比从前,傻乎乎的让人牵着鼻子走了。”阮棉也没什么特殊的情绪,其实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横竖她要是不愿意嫁给陆泽,别人总不能逼死她。
有时候某个生活凄苦的女孩子坐在路边哭,可能是因为交不起房租,也可能是因为失业。那可以问问她,五年前,又或者十年前,该努力学习的时候她在做什么,该努力提升自己的时候又在做什么。
阮棉是个脑子挺清楚的姑娘,她知道每一步走的路,纵然有很多外在因素迫使你去做选择,但是终究还是自己的意愿重要些。
“你也不用太难过。”阮娇勉勉强强的说道:“虽然那儿陆家二少爷是个植物人,但是你嫁过去之后肯定是要风得风,就算在外面风流快活也没人管的了你。”
阮棉被风流快活这四个字,一时间弄得有些心里复杂的看着阮娇。
阮娇撩了撩头发,翻了个白眼,“你那么看我干嘛?你以为方显为什么痛痛快快的答应了这门婚事。就是因为婚后我不会干涉他,我们各玩儿各的。”
阮棉无法说阮娇的生活方式有什么问题,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回去之后,赵芳菲一看她的脖子就直皱眉,“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到现在还没好。”
阮棉不吭气,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在结痂了,是黑乎乎的一道,是看起来很碍眼。
但是赵芳菲问都不问一句她是怎么受伤的,让她实在有些难过。
“算了,去换件衣服,系条丝巾。”赵芳菲看了看时间,有些着急了,“陆家二夫人请我们去喝茶。”
阮棉上次去陆家的时候,只见到陆镇江跟陆子美,这个所谓的二夫人,应该就是陆镇江的妻子吧。
“我不想去。”阮棉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去陆家是找难堪呢。估计人人都知道她跟陆沉渊的过去,现在过去喝茶,不明摆着是鸿门宴吗。
“你别不识抬举,我能拿到这个茶会的帖子不容易。”赵芳菲不悦的说道:“你既然决心要嫁给陆泽,将来就是陆家媳妇,该有的应酬必不可收。再说了,当时可是你自己点头答应的,没人逼你。”
也不知道是赵芳菲的那句话触动到阮棉了,她还真的上楼去乖乖换衣服了。
也没仔细挑,随便换了一条背带裙下楼,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外套。
赵芳菲上下打量了一眼,总觉得太过随意,却也没时间再折腾了。
路上的时候,赵芳菲免不了多说几句,“你要嫁进陆家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不管你以前跟陆先生是什么关系。往后还是能避开就避开,传出去不好听。”
她没想到这张牌打得这么好,阮棉要跟陆泽订婚的消息传出去,从前那些不跟她来往的人,全都隔三差五的请她去什么花会茶会的。
“赵芳婷在背后算计我,你知道吗?”阮棉没理会她说的话,问了一句。
赵芳菲诧异的看着她,“怎么回事。”
阮棉把考试作弊还有挑拨李巧梅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您跟她有什么过节吗?”
“这个贱人,就是见不得我好!”赵芳菲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跟赵芳婷不是姐妹两个,而是一对仇人。
阮棉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说道:“她现在跟年明珠的父亲在恋爱,往后要是嫁到年家去,在社交场合少不了跟您见面。”
赵芳菲激动的说道:“她想得美!还想嫁到年家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我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
阮棉狡黠一笑,没接话,悄悄的跟年明珠发QQ。
掌上明珠:棉花,往后我再也不骂你蠢了,借刀杀人啊,你这招用的厉害!
棉花糖:你什么时候骂我蠢了??
掌上明珠:额,这个不重要。赵芳菲出手的话,赵芳婷肯定不能顺利嫁给我爸了。
棉花糖:不,这个很重要,什么时候骂的!
掌上明珠:我没流量了,先下线了,有事儿咱们回头说。
年明珠的qq头像一下子就黑了,阮棉哭笑不得,只能收了手机。
……
“盼了好一会儿,可算是来了。”迎面走到一位体态丰盈的中年女人,亲热的拉住了赵芳菲的手,又打量了一下阮棉,“上次棉棉过来,我在外面工作也没见上,总算有机会见见了。”
“她上次从陆家回去,什么都没跟我讲,也是性格沉闷。”赵芳菲同样笑盈盈的。
阮棉觉得挺有意思的,在路上赵芳菲说过从前她跟张曼不过是远远的见过一两次。如今两个人倒像是故友,交谈甚欢。
成人的世界充斥着虚与委蛇,每个人出门都得带一张面具,这大概就是生存法则。
阮棉沉闷的站在那儿,偶尔一笑,大概让人觉得她乖巧。
“二婶,客人来了吗?”蒋依依款款而来,亲热的挽住张曼,看到阮棉的时候笑容淡了下来,“您是宴请棉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