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鹤楼顶端最别致的雅间里,归鹤楼掌事人娇儿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很是高兴,这是她自成亲以来第一次回来。
楚玄锦没有看她,低着头继续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原本她就猜到皇上今日让她入宫,是想让她劝劝百里残月,她本就不打算进宫,没成想她的人还未动手,皇后居然也耐不住先出了,倒是阴差阳错的帮了她。
“娇儿,英儿有消息了吗?”自从英儿失去踪迹后,流连谷就一直在找,可至今依旧消息全无。
娇儿摇了摇头,流连谷真的尽力了,英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
唯一的可能就是英儿自己不愿意让他们发现,要不就是她已经遭遇不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楚玄锦心里有些难受,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抬头看着娇儿说道:“娇儿,去给我弄一辆马车,想办法送我出白京城,我要亲自去一趟晋国。”
娇儿一惊,立马反驳道:“不行,主子若现在去晋国,那才是危险。”
“娇儿,别忘了你的身份。”楚玄锦目色一寒,冰冷的看着她。
“娇儿没忘,可若是主子执意要去,娇儿也阻拦不了,还请主子让娇儿随同。”娇儿无奈,知她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不行,你留着白京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再重要也没有主子的安全重要,如今主子身怀六甲,若独自一人前往晋国,让娇儿如何放心。”
闻言,楚玄锦犹豫了,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肚子。
这个孩子虽然来得不是时候,可她知道,百里残月很期待它的降生,比任何人都期盼这个孩子,她不能拿这个孩子去冒险。
“好,你把归鹤楼的事都安排一下,明早就出发。”
娇儿高兴的点头,大红裙子一甩,风风火火的提着跑了出去。
看着一关一合的房门,整个雅间中静静的,楚玄锦不知道此去会如何,但纵使有再多的顾虑,此行她也是非去不可。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今晚万里无云月色很好,百里残月,如今边关燃眉,你可还安好。
边境
行军的大帐中,以百里靖为首等一行人,团团围在一旁,面带焦虑的看着一张泛黄的地图。
百里靖看着泛黄的地图,连续在上面指出了几个设点:“五弟,我军得到情报,今晚敌军必来偷袭,你现在立刻带人到这个地方设一道卡,防止敌军侧面进攻,七弟,你与齐将军坚守在这两个地方,势必不能放敌军一兵一足进来。”
一旁的百里冰影与齐老将军点头,只有百里残月在一旁皱着眉,看着地图不语。
“七弟,可是看出有何不妥?”百里残月点头,抬手指了指一处被忽略的地方,众人一惊,黑峡谷。
“皇兄,我会让苏陌随同齐将军前往,至于这个点由我亲自来守,我想晋国会把最重要的军力都放在这里,其他几侧,怕只是想声东击西,趁我君力敌时从这里将我君一锅端起。”
百里靖信任的点了点头:“好,等我们将少部敌军歼灭后,便立即前来助你。”
百里残月轻微点头,他有预感,黑峡谷虽地势陷境,也有重兵把手,却往往总是让人很放心的忽略掉,也正是这放心能让敌方轻而易举的攻进来,那么傲月就真的必败了,这么重要的地方,他肯定晋皇那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肯定会亲自前来。
慕容百,这一日本王已经等了快十年之久了。
下半夜晚里,敌军突然突袭傲月几个首要地段,皆被傲月事先准备好的埋伏击退。
黑峡谷底,晋皇亲自带着几千士兵前来,看着高达百丈的峡壁,毫不犹豫的从裤管上抽出短刃,插在坚硬的壁垒上,顺势借力往上攀爬,身后的几千士兵见状,立即从裤管上抽出短刃跟往上攀爬去。
自认为完美的偷袭,殊不知早已经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正当晋国士兵快接近顶端不到一丈远时,从上方突然落下一块又一块的大石头,砸得晋国士兵无力招架,一个个往下掉。
半腰上的慕容百,见士兵们一个个头破血流的往下掉,摔得惨不忍睹,咬牙切齿的眯起双眼,脚下用力,从半腰上腾飞而上。
看着从腾飞上来的人,百里残月早已经等候多时。
慕容百看着一身寒意的人,阴沉的眼眸微微闪动,而一旁随他一同上来的人,已经与傲月的士兵厮杀在了一起,血肉横飞血花四溅,交战声响彻整个峡谷。
而百里残月与慕容百静静的对视着,仿佛周围的厮杀只不过是幻觉。
“晋皇怕是低估了我傲月吧!”百里残月冷笑。
“朕可从来都不敢低估傲月”慕容百回以他冷笑。
王的斗争,周围的气场让打斗中的士兵们停了下来,各自站在自己王的身后。
“今日,就请晋皇先到我军中做客了。”
“是吗,月王的意思是朕非去不可了!”
“今夜,晋皇你已经别无选择”
风云突起,大地无声,黑峡谷一战,百里残月在傲月史记中又添加了一笔全新的色彩。
一个月后
晋国皇帝于一个月前,在黑峡谷被傲月王爷百里残月生擒,也在同时,一直与晋国同盟的鲁斯大将军,突然带领鲁斯五十万大军临阵倒戈,与傲月国月王爷联手,气势如虹横扫千军,晋国连连败退,溃不成军。
为换回自家皇上,晋国皇后下令主动退兵,并退后所有城池,割地赔偿。
这场根本不可能反败为胜的大仗,傲月生生创造了奇迹。
站在晋国的土地上,慕容百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好似已经到手的一盘美味,被人生生给你抢走,自己却无能为力一般。
“皇上,启程吧!”
一旁的晋国将军面无喜色,当然,吃了败仗谁也高兴不起来,而且晋国不光损失惨重,为换回他们皇帝还割地数尺,也是十几年来晋国败得最惨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