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街角
楚玄锦提着个菜篮子站在一个卖鱼的小贩摊前,眼睛盯着木盆里的鱼,看来看去,最后锁定了一条比较精壮的。
扭头叫着一旁的大叔说道:“大叔,我要这条,麻烦你给我抓起来。”
“好勒!夫人您稍等一下。”大叔看准鱼盆里的鱼抓起,用一根干草串起递给了她。
楚玄锦接过鱼放到篮子里,给了钱向卖菜的地方走去。
“白家媳妇,大娘今天的白菜可新鲜了,你要不要来点。”
楚玄锦笑着走了过去,白菜青悠悠的,一看就知道很是新鲜:“大娘的白菜每天都是那么新鲜,我夫君可喜欢吃了。”
“那是,大娘的白菜最好最新鲜了,大娘还特意给你留了些最好的。”买菜的大娘一脸骄傲的说。
聊了会,楚玄锦买好了菜,提着一篮子的菜回了家。
卖菜大娘旁边一大姐看着楚玄锦离开了,就跟旁边的人聊了起来:“张大娘,你说这白家媳妇咋就长这么美呢!就跟那仙女似的。”
“那是,白家媳妇这么人美心善的人,老婆子还有第一次见到呢!”
“可不是啊!!”
菜场的杂乱声渐渐远去,热闹的街道上还是车马流水。
楚玄锦不知道,上次她无意中从马车下救下个孩子,让她在柳城许多百姓心中,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象。
小院中,树荫下的石桌上,百里残月看着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怎么了,不好吃吗?”楚玄锦见他不动,以为自己做的不合他胃口。
这么天下来,百里残月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会做菜饭?
对于堂堂楚家大小姐而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会做菜饭,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只要是你做的都很好吃。”虽然他每天都会说好吃,可楚玄锦听了还是很开心,像是个得到夸奖的孩子般,开心的笑了起来。
百里残月忽然间觉得,其实,她就像个孩子,很好满足。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想,过两天咱们就回白京城吧!”突然她看着他说道。
百里残月没有抬头,而手中的筷子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嗯,好”
温馨的小院中,夫妻俩相濡以沫如,外人看来胶似漆的。
一种叫做平静的种子种满了小院。
这一刻,楚玄锦突然想,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夫妻,抛开那些束缚,就这样简单平凡的过下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夜幕降临,漆黑寂静的夜晚,没有了往日的星辰,整个夜空漆黑一片。
漆黑的房间里,多日来为了方便照顾他,楚玄锦一直都是睡在百里残月床的外侧。
黑夜中百里残月深邃的双目紧锁着她的侧脸,或许是梦中有些不安稳,楚玄锦了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向百里残月的怀里靠了靠,脸贴到他的胸前。
百里残月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怀中佳人,偏偏怀中的佳人不知情,时不时不安分的扭动着。
百里残月仿佛烈火焚身一般,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把楚玄锦往外挪了挪。
睡梦中的楚玄锦感觉有一股力把她往外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
看着百里残月放大的脸,楚玄锦傻乎乎的看着他,问道:“你推我干嘛!”
面对她一脸无辜指责的话,百里残月选择闭嘴。
好吧!他承认他错了,不该把她挪开的,应该直接把她吃掉。
被他这么一弄醒,本就眠浅的楚玄锦的瞌睡虫全跑光了,怎么也睡不着了,戳了戳睡在里侧的他,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睡着了。
楚玄锦坐了起来,突然孩子气的踢了他一脚,见他没反应,又踢了一脚,还没反应,再踢。
哼,把我弄醒,你也别想睡,这一刻楚玄锦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有多孩子气。
被她一脚又一脚的踢着,百里残月也装不下去了,索性也跟她一样坐了起来,无奈的看着她。
见他这么看着自己,楚玄锦悠悠的道:“我睡不着”
“嗯,看到了。”还是看着她。
“你得陪我睡不着”说得理直气壮的。
“嗯,好”百里残月淡淡的回她。
一时间楚玄锦摸了摸脑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锦儿”
“嗯!!”对于他突然间的一声锦儿,楚玄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看向黑夜中看不清的他。
黑夜中,百里残月那双鹰眸深邃的看着她,看到她难得犯糊涂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别动,听我说完好吗?”
靠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楚玄锦留念了,闭着眼睛轻点了下头。
“十岁那年,在御花园中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的你,很安静,安静得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那时的我就在幼稚的想,你会不会真的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直到那日归鹤楼中再次遇见你,你眼中的忧伤,藏在淡然之下的冰冷,让我突然发现,那安静娃娃的灵魂回来了。”
楚玄锦有些诧异,心好似有什么撞击了一下:“所以,你才选择我,做你的王妃。”
百里残月低头,轻轻拨弄了下她耳旁的发丝,深邃的双目中满是柔情。
“是,可我发现一靠近你,就忍不住想把你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小心翼翼的珍藏着,不想再见到,你隐藏的在眼底的忧伤。”
黑暗中,楚玄锦是想笑的,可当眼角的泪水流到嘴里时,才发现,原来她还是会哭的,原来自己还是有眼泪的。
百里残月低头,亲吻着她脸庞的泪水,直到吻到那娇嫩的红唇,再不舍得放开。
黑夜中,百里残月早已燥热不已,看着身下的人儿,沙哑着嗓子小心的问道:“可以吗?”
楚玄锦没有说话,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双唇主动凑了上去。
接到她的主动,百里残月也不含糊,双手已经探索入她的内衫,抚摸着其中的柔软。
帷幔缓缓垂下,床下衣物散落了一地,渐渐的,寂静的房间中,只留下了男子的喘气声,和女子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