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挑拨离间,可就算她不说,本宫也容不得一个比本宫美丽的奴才在身边。”荷妃看着她了冷笑说完,话看向旁边的太监:“以后她就是你们俩的了,本宫将她赐给你们,虽然做不了男人的事,送你们过过瘾也不错。”
那宫女被吓得眼睛睁的跟铜铃般,人也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任由那两个太监将她拖走。
在这宫里最可怕的刑法不是被赐死,而是被主子们随随便便赏给太监,那些太监不能行男女间的闺房乐趣,可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做一些看着娘娘们臆想却不敢做的事,心里扭曲得令人发指。
景色怡人的青竹旁,青柔浅笑嫣然的坐在石桌旁,那袅袅升烟的小炉上,一壶清水正在翻滚的沸腾着,
“皇上今日来,可是听说了昨日我与荷妃妹妹在御花园偶遇?”青柔微微垂下眼眸,那白嫩清秀的玉颜上依旧浅笑着,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直到将泡好的香茶放到对面他的桌前。
“这次爱妃猜错了,朕这次只是来品茶的。”百里锐轻笑,端起柚色青瓷杯轻抿,茶香环绕舌尖。
青柔淡笑不语,眉间柔情不减。
“青柔,再过几日便是傲月三年一度的祭祀仪式,朕到时会带皇后与其余三妃前去皇庙,去的途中会有百姓围观,可能……包括她。”
“皇上的意思是想让青柔去,还是不去呢?”
“母后希望你能去”而且作为三妃之首的贵妃,又怎能不去呢!
“那臣妾便去。”青柔浅笑的水眸中有些黯然,轻轻的给皇上斟满茶,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百里锐浓眉深蹙,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神色复杂默默无言。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她不必那么聪明。
皇上亲自前往皇庙祭天,阵势定到浩荡浩大,百姓们为一睹天子威严,早早的就站在路的两旁,皇上轿撵所过之地,皆是一片高呼万岁之声。
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个女子身影被挤来挤去,但她还是在不停的往前涌去,哪怕摔倒在地,被让狠狠的踩了无数脚,狼狈不堪,她还是使劲往前挤去。
贵妃轿中,青柔轻轻的掀起一角,在人群中不停的搜索着什么,直到看到人群中那狼狈不堪的女子,心中酸楚的放下了轿帘。
终于,人群中的女子挤到前面,正巧皇上的轿撵从她面前走过,被风吹起的帘子让她不敢置信的看到了轿中的人,那个让她枉顾父命的人,她想要上去去问清楚,可官兵使劲的拦着,直到轿撵消失在她的眼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人群已经散去,素宁却依旧傻傻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她的锐哥哥怎么会是皇上,怎么会是,这是怎么回事,难怪自己找了他这么久都找不到,原来……原来她的锐哥哥是皇上,可柔姐姐为什么却不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
祭祀仪式结束后,皇上率皇后与众大臣率先回宫,柔贵妃自愿留在皇庙为太后皇上祈福。
青柔遣退众人,独自一人跪在庙堂中,紧闭着双目,脑海中却依稀不停闪现白日里,人群中那女子摇摇欲坠的身影。
“万能的佛祖在上,信女青柔一生所做之事皆无怨无悔,若他日必须承受一切痛楚,青柔愿独自承受,望求佛祖保佑他们,一生平安。”
今年的春日似乎特别长,虽已是春末时节,但春寒依旧,杏花桃花都在窗外齐开,一束桃枝探到窗前的献花窗棂上,似乎再长下去就要径直过窗入室。
百里锐静静的负手立于窗前,那绽放的桃花视乎映照出一张粉红的小脸。
那年城南湖畔,她立于湖边,与身旁的婢女浅笑嫣然,一颦一笑堪比湖中绽放的莲花,嘴角嫣然的笑起来的时候,明媚而肆意,似乎永远都没有悲伤。
“锐哥哥,宁儿此生就嫁你了,如果爹爹不同意,宁儿就同锐哥哥私奔。”
那倔强的小脸还依旧清晰的印他的心里,可那么纯净明媚的女子,他不愿意将她带到这淤泥般的宫中,他更适合生存在宫外,一生都那么无忧的活着。
宁儿,待一切安定后,朕会亲自将迎回身边。
“皇上,请问您今晚宿在哪位娘娘宫中?”太监低着头立于门外道。
百里锐淡淡的看了一样窗外:“去让皇后准备一下,朕今晚夜宿她哪那儿。”
“奴才遵旨”门外的太监领命,悄然退了下去。
百里锐早已过了及冠之年,然而后宫却一个皇子公主也没有,因此大臣们便由此为借口,将他们的女儿一个个的送入宫中,所以现在只要谁能上线诞下龙子,便可更加稳固在后宫的地位。
三日之后,青柔祈福期满,便从皇庙返回皇宫,突然间,一个女子突然冲了过来,幸好被守卫挡住。
“柔姐姐,柔姐姐,宁儿知道是你,宁儿求你见见宁儿,柔姐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锐哥哥便是皇上,柔姐姐为什么要骗宁儿……”女子想挣脱守卫,可却被两名守卫使劲丢到一旁。
“大胆,竟敢扰贵妃娘娘的圣驾,活得不耐烦了吗。”侍卫拿刀挡住再次爬起来的素宁,大声呵斥道。
“柔姐姐,你出来,青柔,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我求你出来。”她不相信她的柔姐姐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轿撵中,青柔轻轻的抬起手掀开了轿撵,说好了要忍住的,可听到她那般痛哭的声音,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寂静的茶楼中,青柔她相对而坐,而她的嘴角仿佛永远都挂着一抹看透一切的浅笑,半响,她才看着对面的女子开口道:“宁儿,你太任性了。”
素宁没想到最宠着自己的姐姐会说她任性,一时间后眼眶,泪水如下雨般落下,以前只要自己伤心难过,她的柔姐姐总是会柔声安慰她的,可这次没有,她依旧静静的坐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