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压压的,雷鸣作响,天空中依稀还能看到慢慢落下的点点细雨,只需顷刻间,整个世界都朦胧胧的大雨中。
素宁穿着粉色衣裙安静的倚在朱红色的柱子下面,红红的灯笼里面发出微弱的光,却熏红了她的脸。素宁呆呆的看着红灯笼里发出的微光,房门上贴着一个个喜气逼人的喜字。
青柔静静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温柔的笑着说:“宁儿,若是不想进宫,明日盖头下便由我代你去吧!”
“可是……柔姐姐”素宁别过脸不忍看她,看向雾蒙蒙的天空,咬了咬牙,氤氲的薄雾弥留在了眼中。
自己今日找柔姐姐来,不就是这样,可素宁讨厌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好坏好自私。
“傻丫头,别哭,是柔姐姐自己想去那宫中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你不必内疚,你就成全了姐姐吧。”青柔抬手轻轻的给她拾泪,眼中满是怜惜。
素宁转身抱着她,少女天真的情绪再也掩藏不住:“柔姐姐谢谢你,我要去找锐哥哥了,谢谢你。”
青柔静静的由她抱着没有言语,温柔的眼里复杂的望着前方。
她不知道此刻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承蒙先帝遗召,帝师白爱卿之女,温柔贤惠,秀外慧中,素有第一才女之美名,朕深感甚喜,待新帝继承大统,封其为贵妃之尊,钦此。’
红毯直接从威严的宫门口直铺白府,周围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这场以皇后之礼迎娶贵妃之举,在各国中开了先例,浩荡的迎接队伍,多人抬起的大红较撵,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皇宫。
盖头下,青柔知道,既然进了这道宫门,此生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至少这如泥潭般的地方,是由自己陷进去。
‘皇上有旨,贵妃为人柔和,贤良淑德,深得朕心,赐封号为柔,赐贤居宫。’
贵妃入宫不过六日,深得皇上太后之心,各处赏赐无数,别人眼中虽是隆恩浩荡,却不知这其中又隐藏了何其多的危机。
“你进宫不过半月,宫里宫外所以危机矛头都指向了你,青柔,你可曾害怕亦或是……后悔?”
青柔轻轻的将手中的玉石棋子落下,脸色依旧那么淡然:“害怕,怎会不怕,哪一个女子身处危机四伏之间,会不害怕呢!可这是青柔自己选择的路,哪怕前面再凶险万分,青柔也得走下去。”
坐在对面的男子面色沉静,眼底深处有些诧异,随既落下手中的棋子:“最近朕的其余三妃可有去‘拜访’过闲局宫?”
“不曾去过,反之皇后娘娘常来与臣妾聊些家常,每次都送不少补品给臣妾,都是些极好的东西,皇上是否要尝尝?”女子笑意嫣然,看着棋盘微微思量着。
“呵呵!不用了,爱妃留着吧!”百里锐站起身,冷漠的离开。
青柔瞟了他离开的背影一眼,又继续双手撑着下把看着棋盘,嘴角微扬,将手中的棋子丢了上去,本输了的棋局却发生了大逆转,在那颗棋子最后的包超下,正好赢下一子。
人生就如这局琪,成败或许就在一子之间,表面上的输赢都不过是假象,最重要的是最后它结局中的输赢。
“娘娘,陛下离开时说了,今夜还宿在贤居宫。”小宫女比她的主子还要高兴,而青柔依旧静静的看着棋盘。
不难怪贤居宫的人高兴,毕竟从先帝开始,宫中从来没有一个宫妃能留住皇上这么久,柔贵妃入宫两月有余,陛下便就在这儿宿了两月,自然觉得跟了个很是得宠的主子。
“本宫知道了,将这棋盘撤下去吧!一会儿让小李子去通知御膳房,做些皇上喜食的晚膳来。”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告退。”小宫女行了礼,将棋盘抬起轻轻的退了出去。
夜幕低垂,黑暗逐渐吞噬了白天的温暖,温度在一点一点的退却,整个天空渐渐变成黑色。
皇后的凤峦宫中,传出一阵阵瓷器摔碎的所以,太监宫女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娘娘息怒”皇后的陪嫁入宫的嬷嬷见她停下了,才敢上去出声相劝。
“嬷嬷,本宫从皇上还是太子时便跟随了他,这么多年了,可他却一点也不念及夫妻之宜,自本宫搬进这凤峦宫,他便一次都没有来过,一次都没有,一次也没有……”皇后瘫软的坐在椅子上,脸色痛苦不已。
那嬷嬷在一旁看着也无奈,谁说做了这晋国最尊贵的女人又能如何呢。
“哟,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是啊!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
皇后皱着眉头看着前来的两人:“你二人好大的胆子,未经本宫允许,胆敢擅自进入本宫的寝宫。”
前来的两人都身着宫装,神态皆带着些许尖酸之气,这二人便是三大嫔妃中的荷妃与瑶妃,这二人丈着身后娘家的胜利,从未将其他嫔妃放在眼里,对于皇后都只是表面上的恭敬,做做样子摆了。
“皇后姐姐息怒,方才臣妾与瑶妃妹妹路过凤峦殿,听到姐姐宫中这么大动静,而门口又无太监守护,恐皇后是发生什么事,臣妾与瑶妃妹妹才贸然进入的,还望姐姐莫要生气才是。”
“是呀!皇后姐姐,臣妾与荷姐姐全是一片好心呐!”瑶妃看着满宫的狼藉,抿嘴浅笑道。
“两位妹妹的心意本宫心领了,请回吧!”你二人是何居心,本宫又岂会不知。
如今自己虽然首居皇后宝座,娘家势力又缕缕遭受其他三妃娘家打压,日渐衰败,如今已经俨然不过是个空壳,皇上又不了凤峦殿,更别提为皇上怀上龙嗣了,如今这二人前来看她笑话,让她怎能不憋火。
“那臣妾告退了,姐姐可要保重身体,莫要火大伤了身体,臣妾告辞了。”荷妃嘴角一直挂在点点浅笑,与瑶妃微微失了一礼离开了凤峦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