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心了。”冷冉嫣欣慰地看着陶紫怜,不枉自己一直护着她,冷冉嫣顿时心中甚是安慰,看着陶紫怜的眼神也越加欢喜。
冷冉嫣轻尝一口,嫣然一笑,拿帕子轻擦了擦嘴角,才开口赞道:“甜而不腻,软香可口,豆沙浓香,这蝴蝶酥做的真不错。”
“姐姐,看这是什么?”
陶紫怜又将雪缎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支青丝绾花赤蝶流苏步摇,映着琉璃灯光,越发精美,拈起来,垂下的流苏颤颤闪耀,赤蝶刻于银珠上,花朵精细,花蕊都栩栩如生,。
“喜欢吗?”
冷冉嫣诧异,眼中放出光彩,看着那步摇,欣喜问道:
“这是?”
陶紫怜抿嘴一笑:
“这是,青丝绾花赤蝶流苏步摇。妹妹虽然出生于商贾之家,不能与朝中显赫之家相提并论。但家中也有些余财,这次步摇是父亲去江南经商时,在江南第一手艺师傅那为妹妹定制的,宫中也没有重样的。”
“并且,步摇内有活血经络,安神定气的药材,能够防风,止头痛。”
“这样的好物件妹妹也用不着,就送给姐姐为龙子贺喜吧。”
冷冉嫣爱不释手,听言心中一动,看陶紫怜的眼神愈加爱怜,忙推辞道:
“这是个好物件?可是,令父留给你的,贵重了。”
陶紫怜听言,忙摆手道:
“姐姐莫要嫌弃,这就是你,要是别人,再显赫的身家,妹妹也不会给她!”
冷冉嫣心中感动,看那金步摇确实喜欢的紧,拿在手中摩挲半天,沉吟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得,一手持金步摇,一手拿过陶紫怜的手,欢喜道:
“那,我便收下了,谢谢妹妹了。”
听到冷冉嫣如此说,陶紫怜才重新露出笑颜,拍手道:
“自然。等到姐姐两个月后,产下龙胎,恢复好了,打扮的倾国倾城,自然重得皇上青睐。
“多谢,“冷冉然眼角有些湿润,“这个时候也只有你温言相慰我。我定不负你的期望。”
陶紫怜也郑重点头:
“姐姐,在这后宫我必定随你左右,不离不弃。”
日色浮动,暮光沉沉,却给二人周身布满暖意。
在兰芷堂用过晚膳,回到暗香阁已是夜深了。流芳在前提着宫灯。
平日暗香阁,因只剩她一人居住。
烛火,内务府拨得极少,勉强只够点三四个时辰。
这时,宛绣殿,遥遥望去,灯火明亮。陶紫怜心中忽然一紧。
走近,是贵妃銮驾到了。两边,公公,宫女,数十人列如鱼贯。
贵妃坐在金漆雕凤椅上,金丝鞋上片尘不染。护甲上颗颗宝石耀如繁星,远山长眉细描如画,一张欺冷赛霜的脸上朱唇明丽张扬。
来者不善,陶紫怜暗稳心神。弯膝跪礼,“臣妾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紫修仪,别来无恙。”
“有劳娘娘挂念,嫔妾一切安好。”
“那好。本宫就放心了。来人,赏紫修仪一一二十大板。”
“娘娘臣妾并无过错,为何要责打臣妾!”情急之下,陶紫怜直起身来,直视方绿漪。
“就凭你敢对本宫瞪目,以下犯上,来人,给修仪长长记性。”
侍卫上来便按下陶紫怜,方绿漪轻笑“我对你已是客气,只是板子,而非杖刑。”
流芳见势转身欲到兰芷堂报信,却被贵妃手下宫女拦下,扣在旁边。
一声一声击在陶紫怜腰上,背上,她仿佛感到全身都已散掉,火辣辣钻心地疼,她忍不住呻吟,痛得汗珠大颗大颗地越下掉,直至她已快昏厥。
贵妃起身,衣襟上大朵大朵艳丽的牡丹舒展,却也不如陶紫怜皮开肉绽的鲜血妖娆。
“今日,就先到这,剩下的五板,本宫仁慈,先欠着。”
方绿漪蹲下身来,在她耳边轻道:“谁也护不了你,让冷冉嫣也自求多福吧。”
“起驾,回宫。”
看着方贵妃终于走了,小宫女流芳跌跌撞撞,哭着爬向陶紫怜,“修仪,您醒一醒,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第二日。
陶紫怜在一阵剧痛中醒来。
眼前身怀六甲的冷冉嫣着急地看看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流芳,快把药再端来。”
流芳端来药汤,又一点一点朝陶紫怜嘴里喂进,陶紫怜嘴角却挣扎着。
“你不必讲了。我都知道了,她这也是在做给我看。好好养病,把身体养好,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此事,我已禀报太后,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陶紫怜虚弱地点了点头。
“这方绿漪也太狠了,差一点就将你的骨头都打断了。这伤没有一二月也好不了。你只管放心养病,一切有我。”
陶紫怜的泪珠不由蜿蜒而下,为何她在这后宫生存偏这样难?她只是想平安度日,不求富贵。也从不与人为难,为何苍天就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