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语言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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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世间多少孤独?又有多少人因此郁郁而终?晴天不知道孤独而逝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为何孤独会让人死亡,他倒是相当喜欢,甚至,爱上这种感觉。

难得相当安静的迪斯卡内,依然有不少想向着肥羊下手的风尘女子,但是无一例外的,她们绝不靠近晴天半步,晴天平静的问着Dr:‘Dr…你说,我很可怕吗?’

四个尽忠职守的保镳站在门口附近,全都在心理默默点头。

Dr又倒了些血腥玛莉,看着那鲜艳的血红,轻轻的回答道:‘血腥…名副其实呢….’

又有多少人知道,晴天手中,是一种没人在喝的酒。

晴天没再说话,放弃血腥玛莉从来不是他考虑的范围,或许以后会厌倦这种饮品,但至少,现在还喜欢着。

散着霓虹灯光,在白天是那么的不显眼,但在稍微阴暗的迪斯卡内,却又是不得不让人注意。

玻璃门轻轻的开了起来,在一般迪斯卡都用识别生物系统的情况下,这间特例让不少酒客喜欢上这里,在这里,除了晴天,不需要看任何人指高气昂的脸色。

一名女子走了进来,笑着走近晴天,一旁的保镳警觉的踏前一步,同时换上凶神恶煞的面孔,这次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

女子视如不见,轻笑道:‘不请我喝一杯吗?’

‘血腥玛莉。’晴天开口说出来的话连Dr都感到讶异,老板从不请女人喝酒,更绝不请女人喝他专属的血腥玛莉。

两个踏前的保镳回到原位,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个老板做事不可揣测,否则,他们不可能待在这里那么久,只因为,这个少年令他们感到兴趣;尤其当最近迪斯卡内的争纷他们可是清清楚楚,他们还没听说过,雇主自己下场战斗的。

虽然不知道老板怎么突然转了性,Dr手中的酒器却也没有丝毫犹豫。

坐在晴天一旁,这向来只要晴天在迪斯卡内就不会有人坐的位子,女子接过杯子,慢慢的尝着,半倘,才幽幽的说道:‘我们很想你….’。

晴天侧眼看了一下女子,随即看回对面的男女搂搂抱抱,真心?眼前的亲密不过是金钱下的产物。

女子叹了口气,”歌剧魅影”里只有三个人能够跟晴天说的了话,不过团长跟副团长都忙的要死,她才会过来,不过如她所料,这真正的马戏团拥有者,根本不会因为她说的任何话而做出任何动作,女子想起当初见到晴天的情景…..

‘他是谁?’莎莉问着一旁的同伴,同伴摇摇头,不记得最近有任何新人进来阿。

莎莉挑着眉头,最近一个同行不断打压他们,这男孩该不会是对方找来混入马戏团的奸细吧,毕竟,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一向不会有多少人注意。

如果只是在敞篷外,莎莉绝对不会那么神经质,围绕着马戏团的真正支持者,正是仍带着童真的孩子;不过这里可是内场,没有经过请来的警卫确定是自己人,是不会放任何人进来的。

而这男孩之所以会在这里,绝对因为是偷偷翻进来的,莎莉一面跟着男孩,一面心里想着。

看见男孩向着团长的房间越走越近,莎莉直接叫住男孩:‘喂,你是谁!’

让莎莉生气的,是男孩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走他自己的路。

‘我说,你有什么事吗?这里不是小孩子可以进来的地方喔。’带着些许火大的拉住男孩,莎莉将脸凑道男孩面前,微笑的说着,不过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在生气。

小孩子…..晴天轻笑起来,没错阿,否则,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直到上个月,他才知道自己通过仲介人卖出那些不动产的价值,跟他卖出的价格天差地远,这一切只因为他有那些东西,而且,他是个小孩子。

看见男孩看着她无缘无故呆呆的笑着,眼神有着高兴与…茫然,莎莉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个头脑有问题的孩子阿,一时同情心大盛,爱怜的摸摸男孩的头说道:‘姊姊请你吃糖糖喔,那里不可以进去,来。’

牵着男孩的手,莎莉正要带离,通讯器悠扬的乐声突然响起,看了一眼乖乖站在一旁不动的男孩,莎莉接起通讯。

‘莎莉,准备一下茶点,等等会有很重要的客人。’略为粗糙的声音带着倦意,莎莉知道,最近马戏团为了周转,不知道团长已经花了多少心血,所谓重要的客人大概正是这类人物吧。

‘恩。’

切断通讯,莎莉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带男孩到她的房间去。

‘来,这个先给你,等等在给你其他更好吃的糖喔,不过你要不乱跑姊姊才会给你喔。’莎莉拿了一根棒棒糖,这是发给孩子的糖果,现在这里也只剩这种了,看着男孩撩乱的衣服,莎莉决定等等要好好帮他整理。

‘知道了,大姊姊。’带着纯真的语气回答,莎莉满意的离开房间,没看见,背后一丝深沉的微笑。

在团长的指挥下,每个成员都知道,他们之所以在这个团体,就是为了让来的人欢乐,更懂的喜爱孩子。

敲了敲门,端着准备好的茶点,莎莉看见副团长也向着这里走来。

‘进来。’

‘团长。’

‘放那吧,等等你留着。’

‘恩。’莎莉一愣,随即回应,心理面担心着房间里的男孩,只希望客人能在男孩吃完糖前就谈完。

副团长一脸不正经的走了进来,手上还耍着飞刀丢来丢去,‘这次是谁阿?’

‘听声音似乎很年轻,对方说要买下这里。’

男子将飞刀全部接起,沉着面容问道:‘你答应了?’

‘恩,不过对方答应,不解聘任何人,指挥权同样在我手里。’

‘你相信?’副团长皱着眉头,对方买下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敲门声响起,莎莉赶紧站到一旁,副团长则站在团长的后面。

‘请进。’

‘…啊!你怎么可以来这,姊姊不是说不能乱跑吗?’莎莉一看见是那个男孩,赶紧跑过去牵住男孩的手。

‘莎莉…’

‘团、团长,抱歉,这男孩头脑有一点问题,所以我把他放在房间,我现在立刻带他走。’莎莉看到团长奇怪的眼神,赶紧频频道歉。

‘很有爱心阿….’男孩无头无脑的突然在莎莉后方说着,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传到另外两个男子耳中。

‘真是对不住…’团长苦笑着,难得遇到还算符合他心意的合约,而对方竟然被莎莉说成是头脑有问题,这下大概要泡汤了。

在莎莉张大着嘴巴看着男孩坐到团长面前的沙发,好旧….晴天拿出一张合约,看来他没打听错。

‘一年,这一年内我会请来三个人,你们必须全权听他们的训练或意见。’看见团长想要插话,晴天摆摆手,‘一年后,你们会恢复到现在的样子,那时再开始表演,期间所有费用全数由我支付。’

看见两个男子张着比莉莎更大的嘴巴,晴天悠哉的吃着桌上的饼干,期间唯一的条件,对方必须倾囊教授所有的技艺给自己。

花钱请老师或许会学到许多东西,但对方总会留下一两手,而这个团长为了团员的生活,绝对不会眼前的机会消失。

签完约,晴天正要走出门口,莎莉忍不住唤道:‘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欠我糖果….’

‘阿?’

‘天啊…’一声惊叹,莎莉转过头来,副团长正拿着刚刚男孩交给他一年内所有的花费。

‘四亿…够我们用上好几年了…’团长摇摇头,这男孩真是有钱阿。

听到团长的话语,莎莉惊讶的转过头去,却发现不知何时,只剩木门摇晃着…..

‘小姐..小姐….’沉浸于幻想的莎莉被Dr唤回神,看看一旁,晴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再度叹了一口气,一口喝尽杯中物。

‘总共一千币…’

‘不是免费的吗…..’

‘老板不在阿....’

‘……..’

盯着停在心口上的刀刃,卢瓦冒着冷汗,他第一次在使用罗力的状况下,有人能够不凭着罗力就能慢慢推进被施与能力的物品。

不过也庆幸着,好在刚刚突然想到,媒介就在对方手上。

又来了..这到底是什么……娜娜同样冒着汗,维持在这种超越极限的状态是非常辛苦的事情,加大力道,手中的长刀却依然是让她心急的缓缓前进。

‘好热闹阿….’

又有敌人吗?娜娜快速的回望一眼,整个人松了下来,少爷….

罗拉无力的靠在墙上,好在组织早就察到晴天的通讯码,刚刚看见组长的情况,差点吓死。

‘少爷,你没事吧。’稳定着自己酸软的脚步,要是自己的身体状态被发现,少爷很可能再一次被抓走。

‘你家少爷好的很,刚刚还在迪斯卡喝酒跳舞抱女人!’罗拉闷声说着,语气中有着说不尽的恼怒,天阿…肚子痛死…..连续两天都被打到同一个地方。

‘………’

娜娜看向晴天,晴天不在意似的耸了耸肩膀,任何人对他的毁谤从来不会放在他心上。

‘少爷,请自重。’抱女人….眼中的厌恶更甚,娜娜一个转身离开,越晚疗伤,受的痛苦也会越大,她没必要为安全无虞的少爷受这种苦。

‘喂..你要怎么赔钱….’

‘算在窗户的费用吧….’

‘就跟你说是她先动手的耶….’

好想睡….悠闲的一天……晴天准备回到学校,隐敝处的树下是睡觉最好的地方。

依然走在小巷内,晴天相当清楚,走哪些路会比较省时间。

一个转弯,看见的是一群人的聚集,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跟善良老百姓扯不上关系,令晴天觉得奇怪的是,怎么这一群人看到他,就立刻没命的跑开;在以往,自从知道晴天是”黑夜的魔术师”后,只会视如无物的让他经过。

原来阿…..看见跑最快那人的身形,又看见一旁略带熟悉的长棍….有趣….第一次遇见敢知道他身分还对他下手的人….

不过真正令晴天动手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浪费了瓶冰晶吧….

用不了多久,七八个大男人就在小巷中打滚哀嚎。

‘你玩够了吧。’

转过头去,惹眼的深红紧身衣,配上火红的头发,晴天看不出眼前这名看似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女为何要阻止他。

‘大、大姊头..啊啊啊!!!救、救!!’躺在地上的混混们惨叫的滚来滚去,强烈的痛觉足以消磨他们的自尊。

‘大姊头…..?’晴天看了一眼少女,再看看地上那些人。

‘怎么,有什么不满吗?’带着些许野蛮的语气,在刚刚逃回来的父亲手下们惊慌的大喊”黑夜魔术师";时,她就已经决定要过来看看。

‘是你…要对付我?’

‘对,那又怎么样?’少女险险的笑着,这些事完全是地上那群人自找的,不过现在,她要看看在台中地下层级出名的黑夜魔术师有什么本事。

放在背后的左手再度现出令附近的流氓们恐惧的冰针,仍存有意识的人想提醒少女,话还没说出口,回答他的,是再一次的痛苦。

不过这样也就够了,少女的确看见晴天手中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但却能从躺在地上的家伙们恐惧的眼神中,知道那是眼前这个少年的武器。

少女很明确的指着晴天,奇异的笑容:‘你..会后悔的….’

‘………’晴天看着少女接下来的动作….跳舞,如果晴天看的没错,那的确是一种舞蹈;在”歌剧魅影”里,歌唱、欢乐、舞蹈从不缺乏,而晴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对……从少女开始跳舞起,晴天确定感到了不协调的地方,太安静了…刚刚仍在嘶声哀嚎的流氓们,竟然现在带着…那似乎是满足的笑容吧,恶心..晴天如此认为,只因为他们不但互相拥抱,连带的脱起衣服。

闪过几个想来找他的家伙,看着依然在跳舞的少女,轻盈、奔放,鲜红色的身影舞蹈着,似火,紧身的衣物更是有着诱获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罗力吗……晴天清楚的看见,那跳舞的少女身上散着清楚红光,看来也是未加入R.S.D的罗力拥有者。

对于舞蹈,晴天有自己的想法,艺术?不过是在钱足够后底下的东西,不过晴天并不排斥,能让他赏心悦目的舞蹈。

‘为什么你没事?!’惊讶的看着正在鼓掌的家伙,她不相信,有人能拒绝她舞蹈的诱惑,甚至是她最为沉稳的父亲,都在捉弄下去亲一个雕像。

我怎么知道..….晴天笑着,该考虑考虑,让眼前的女孩进”歌剧魅影”,保证会红。

‘晴天..有事到歌剧魅影找我….’双手拿出一块像是破布般的东西,少女一个恍神,就没看到晴天的身影。

在台湾,已经没有人不知歌剧魅影的大名,为了跟国外的分别,人们都直接称呼为";魅影";。

回到学校,晴天一向直接经过捷径,而医护室,是最快的地方,凭他的身手,窗上的警报器还没看在他眼里。

‘妮,找到少爷了。’娜娜的声音从通讯器传了过来。

‘在哪?少爷有没有事吗?有受伤吗?我现在就回去。’田妮着急的问着。

‘哼,用不着,少爷不知道现在正在哪张床上打滚,快活的紧。’

‘疑?怎么可能…..啊!’突然一个人影扑了过来,田妮惊叫。

巧妙的翻过窗户,完全没惊动到警报器,监视器上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瞬间恢复明亮,在没有警报器鸣叫的情况下,荧幕上的东西并不会有人注意。

圣风高中,能够在其中读书的无非是一方富豪,又或是重要政坛人士的子弟,一但受伤,立刻是紧急专车接送回家,这里的医护室如同虚设。

然而这次晴天的确是看到了人,而且,还是田妮,一个不稳,整个人摔在休息床上跟田妮滚在一起。

‘怎么了?妮?妮?’娜娜听到田妮的叫声,不断询问着。

有人压在她身上,田妮一个气极直接往对方脸上啯掌,就连少爷都还没…..阿…少爷……..

‘妮?’

‘没事….’

‘到底怎么了?’娜娜疑问着,刚刚怎么听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更何况,她还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正在跟少爷打滚…..’

‘………’

一脸惊惧的看在她身上的晴天,她..她竟然打了少爷….田妮好想哭,她竟然才住进少爷家里第二天,就做了她从来不敢想像的事情—打了少爷。

‘啊!’只听见门外一声惊叫,前任的班花落了满地搬上要送给田妮的礼物补品,望着医护室的里面,晴天脸上的巴掌印..还有田妮令人不忍的欲泣表情….

哎呀………..晴天俐落的翻下床,最近还是不要来学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