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喜欢管是吗?那我和荣儿就在你家吃饭,我就把荣儿给你好好管。”玲儿气的耍赖,反正她也不想在家做饭了,正好,她和荣儿在这吃,热热闹闹的。
“你只要想吃,你天天在我家吃都行,只是……”冷阅好想说,只要她不老打连浩的主意,连家又不是养不起她母子俩个。
玲儿看到冷阅当着她的面想说又不敢说,那憋屈的样子实在好笑。
喜儿一直观察着玲儿的表情,看到玲儿从冷阅走过,莞尔一笑,喜儿低下了头,玲儿对这位月公主并非真的心有恨意,进了连家,只怕她也难杀月公主。
饭做好了,邱婶上好菜就道:“你们先吃,我去叫平平安安来吃饭。”
“婶。”冷阅拉住邱婶,不让她去:“饿他们一顿,看他们以后还在学院还打不打人,都告诉他们多少遍了,别惹事,别惹事,就是教不听。”
邱婶打开冷阅的手,生气了,“平平安安还在长身体呢,哪能饿啊,你训孩子,我和你爹还疼呢,俩孩子都跪了一个时辰了,罚也罚了,你也够了啊。”
冷阅就知道,她每每罚平平安安,家里不是爹和婶儿护着,就是绣儿偷偷拿东西给那俩兄妹吃,没一次真正罚得他们怕的。
“唉,心累。”冷阅觉得这饭吃不下去了,想找连浩出气,可玲儿又在,等下玲儿又说她不懂为人妻了,教训她了。
算了,懂位点,还是回房吧。
“娘。”锦儿刚开口,绣儿就朝锦儿摇了摇头,让她哥别说话。
锦儿不明,疑惑的看着绣儿,绣儿只是笑着吃自己的饭。
玲儿见冷阅被她气走了,心情特好,对锦儿道:“锦儿啊,你这次回京,把荣儿也带去京城吧,让他好好在他外祖父那里跟着他俩个舅舅多学学。”
荣儿大惊,问道:“娘,我跟锦哥哥去京城,那你呢?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娘不去了,娘还要守着你爹,你去就好。”玲儿摇头道。
“可是娘,你一个人在这,荣儿不放心。”荣儿一点也舍不得他这个娘。
“有啥不放心的,这里不是有你干爹干娘,还有你外祖母也在这,他们会照顾娘的,没事,荣儿,你留在这也不开心,就跟你锦哥哥去京城吧,那里没人认识你,好好跟你俩舅舅多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男儿,跟你爹一样,可好?”玲儿疼爱的摸着荣儿的脸温声道。
“荣儿哥哥走了,那不是没人陪我玩了?”平平拉着锦儿的手,眼神中充满期翼,“锦哥哥,我舍不得你们走,要不我和安安也和锦哥哥一起去京城吧。”
“好啊。”荣儿和安安高兴的差点跳起。
“平平。”连浩喝道:“你怎么不懂事啊,你娘不是说了让你俩兄妹不要入京的吗?你连你娘的话也不听了?”
“孩儿就是搞不明白娘为什么不让我们入京?为什么锦哥哥和荣儿哥哥就可以,绣儿姐姐也可以嫁入京城,就我和安安不行。”平平哪知他娘的用心,一肚子的抱怨。
锦儿拍着平平的头道:“锦哥哥还没那么快回京呢,别急,锦哥哥帮你劝劝娘,就算娘不答应让你和安安在皇宫里住着,至少也要让你们去京城见见世面也好。”
“真的?”平平听到锦哥哥要劝他娘让他和安安进京去玩,拉着安安的手高兴的直跳。
连浩看到孩子这样想去京城,也有些于心不忍,只觉得月娘也太过小心了些,不过是孩子,想去他皇帝舅舅那里玩就让俩孩子去玩下呗。
荣儿与平平换了位置,靠近绣儿的边上坐下,低声问:“绣儿组组,你真的要嫁人吗?”
“是啊,绣儿姐姐就算嫁了人,也会疼你们的。”绣儿朝荣儿笑笑道。
“绣儿姐姐,你别嫁了,等我长大娶你好不好?”荣儿拉着绣儿不肯她嫁人。
玲儿闻言,朝荣儿打了过去,“说什么呢,绣儿都17了,哪能等你长大,再说了,绣儿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娶姐姐呢。”
荣儿从小是绣儿带大的,自是与绣儿亲近,心中不舍绣儿嫁人,可又不敢违逆他娘,低着声道:“我和绣儿姐姐又不是真的亲姐弟。”
“你……”玲儿气了,指着荣儿骂:“难怪别人会说你,你看你,你自己心里都是这么想,还怪别人背地里说你啊,以后你再为了这事打架,别怪娘不护着你。”
安安走过来,从背后抱住荣儿,道:“荣儿哥哥,绣儿姐姐不嫁你,等安安长大了,安安嫁给你,可好?”
“还是安安懂事。”玲儿巴不得将来有安安这么个儿媳妇,自然笑眯了眼。
荣儿顿了下,随之也笑了,“好,那我长大了娶安安。”
“这些孩子,才多大点的人,就知道娶与嫁了?你教的?”连老汉听到孩子们在饭桌上谈论婚嫁,朝邱婶瞪去。
邱婶不承认道:“我也没教他们。”
冷阅本想回房休息的,可让玲儿和连浩坐一个饭桌上吃饭,心里头不放心,便躲在墙柱后面听墙角,听了半天,玲儿也没和连浩说上一句话,到是被这些孩子的话差点雷死了。
奇怪了,她走了,玲儿不是有机会了吗?怎么玲儿反而跟连浩一句话不说了呢?
冷阅真搞不懂玲儿为什么一定非要跟她对着干,就因为她以前曾招待过狄杰?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人家狄杰都已娶妻生子了,玲儿心中的恨还不能放下吗?
连浩和霄大人还有霄稷霄武跟狄杰的关系才好,偏偏玲儿就恨了她,对连浩好的不得了,真是。
冷阅想探头看看连浩与玲儿是否有眉来眼去,第一眼看的时候,大家都在吃自己的饭,等她再探头看时,玲儿果然往连浩碗里夹菜了。
“死连浩,老都老了,还不安份。”冷阅气的回房。
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两柱香的时间,连浩推门进来,将留好的饭菜放在桌上,走近床边拍着冷阅道:“月娘,起来吃饭了。”
“不饿。”冷阅背对着连浩,很生气。
连浩知道月娘在气什么,可他又有什么办法,玲儿到底不比旁人,她留在他家吃饭,他总不能赶她走吧?她夹菜给他,他总不能扔了吧?月娘又不是不知道他对玲儿没有任何意思,偏月娘就要吃这干醋,他又能怎样。
“那你饿了再吃吧。”连浩坐在床边,等她气消。
“绣儿,娘是怎么了?我看娘并不是因为平平安安在学院打了架而生气,是因为旁的吗?”锦儿见他爹都进去这么久了,碗还没端出来,便问绣儿。
绣儿笑道:“娘这是吃玲姨的醋呢,就是可怜了爹爹,娘每次生气,爹都要哄很久。”
“要不我去劝劝娘吃饭吧。”
锦儿刚抬脚,就被绣儿拉住,“你去干嘛呀,他们三头两天都要闹闹脾气,见怪不怪了,娘会吃的,她从来都不会饿到自己,别管他们了,走,我们找平平安安去玩。”
“可娘……”
冷阅越躺越饿,偏房里又飘着饭菜香,更是饿了,一咕噜的爬起,推开木墩似坐着的连浩道:“让开。”
连浩让开身去,待冷阅起身,他便顺势的躺着了。
月娘每都这样,生气都要霸占着整张床,不让他睡,饿得受不了了吧。
“累死我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睡死你。”冷阅吃着饭还不忘骂连浩。
半夜,冷阅肚子咕咕的受不了,捧着肚子就往自家的茅厕跑,上完没多久,肚子又咕咕叫了,连着好几趟,冷阅觉得不对劲,朝睡得很香的连浩狠狠的踹了一脚,“死连浩,你在我饭菜里放了什么?你想谋杀你夫人啊。”
连浩迷迷糊糊的睁眼,“怎么了?月娘?”
“我被人下泻药了。”说完,冷阅又跑出了房间。
回来时人都要虚脱了,有气无力道:“玲儿真够无聊的,在我饭菜里下泻药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冷阅自然是知道她饭菜里的泻药不是连浩下的,只是她大晚上的折腾,她当然不会让连浩也好好睡觉了,不踹醒他踹谁?
“我去给你找找止泻药。”连浩看到冷阅满头的虚汗,也没了睡意,便起身找药。
好在家里备了些伤风止泻的一些常用药,连浩找到药就去厨房煎,这期间,冷阅又跑两趟茅厕。
“要死了,要死了。”冷阅泻的两脚打颤,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臭哄哄的,整个人趴在连浩的身上,抱怨不已:“药煎好了没有,你到是快点啊。”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连浩也急,拿着蒲扇死命的扇炉子的火,恨不得快些把药煎好。
等连浩把汤药倒出来给冷阅喝时,连浩全身都湿透了。
前有炉火,背上有月娘趴他身上,他不热死才怪,现在又是入夏的天。
“药性还有一段时间起作用,我抱你回房。”连浩打横将冷阅抱起。
冷阅堵着鼻子嫌弃连浩满身的汗味,“你还是去冲个凉吧。”
然后自己又吸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更觉恶心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去洗洗。”
“那就一起鸳鸯浴?”连浩笑道。
“谁跟你鸳鸯浴,家里这么多人呢,你能不能正经点?”冷阅想打连浩,奈何手没力气。
“怕什么,他们都睡了,一起去吧。”连浩才不管冷阅同不同意,直接将冷阅抱进了浴室的浴桶里,然后去打水了。
水刚打来,连浩就看到浴室门前站着的安安,安安拿奇怪的眼神看他,看得连浩心里直发毛,“安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爹爹,你以后和娘打双人战时,让着点娘,你看娘都累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