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统厌恶地看了那女人一眼,“拉出去,处理掉。”
随即便上来两个侍卫,拉起哀嚎的女子便向外走。
范统进了屋子,见自家儿子精神不济,一脸的美色过后的萎顿,怒不可遏,把手上的供纸一把摔到范鹏的脸上,怒斥道:“你个混账!竟做出这般事情,你这是要把侯府给毁了不成。”
范鹏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老子,疑惑道:“爹爹为何大怒?”拿起身上的纸一看,皱眉道,“又不是银票,怎么还送到了我这里?”
范统见儿子这一副纨绔无赖样子,脸色青白交加,咬牙道:“你竟敢买凶强抢民女,霸占财产,雇凶杀人,你…..,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范鹏听了这话,一脸的无所谓,“这有什么,我们是侯府,那些个贱民,还能翻天了不成?”
范统看着儿子这不谙世事的样子,竟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转身走了出去,冷声吩咐自己的侍卫:“看住世子!没本侯的话,谁也不能放他出去,要是擅自放世子出去,你们便把命留在这儿吧。”
不理身后儿子的叫嚷,忙着去给儿子善后了。
祁霄和吴麟正在巡值,便见前方站了一人,那人还上前迎了几步。
吴麟悄声对祁霄说到:“你说范统这老匹夫大早上的等着咱们,这是要给咱们送银子不成?他这消息也太快了点吧,李春峰的马屁拍得够快的。”
祁霄没接话,走近范统身边的时候,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卑职见过侯爷。”
范统堆起笑脸,虽未施礼,倒是很和煦地道:“辛苦两位了。”又对吴麟问道:“听京兆府尹李大人说,是世子和祁大人仗义抓到了劫匪,老夫不胜感激。”倒是微微拱手谢了谢二人。
吴麟本就是个随意的性子,听了这话,说到:“侯爷客气了,范鹏也够倒霉的,不会是平时得罪的人多了吧。”
范统一僵,随即如常到:“世子说笑了,贪恋钱财的一帮匪徒,如今缉拿归案,也算是为民除害。不知二位可有闲暇,也让老夫略表心意。”
吴麟暗自撇了撇嘴,说到:“请客吃饭便不必了,真要是谢我,便把谢银送来。你不知道,我可没你家饭……范鹏那么有脸面,走到哪儿都不用花钱,我每个月的月例很少的。虽然谢银不多,也够我花个一年半载的。”
范统倒是好气度,听了这隐晦的话,竟好似没听出来一般,轻笑道:“世子爷说笑了,即如此,老夫便差人把谢银送过去。”随即便又问向祁霄:“不知祁大人……”
祁霄施礼答道:“多谢侯爷费心,本是举手之劳,受之有愧。且,在下想要外出谋职,如今正收拾行囊,还请侯爷见谅!”
范统听了这话,更添了几分喜悦,正愁没法打发,竟是要走,求之不得的事情。问道:“可知被委任到何处?”
“还不知,”祁霄冷笑,如何不知范统的意图,如今自己也正好顺水推舟,“卑职微末,想来任职的文书还要等些日子。”
范统笑道:“祁大人身任皇帝近卫,想必武艺非凡,早晚腾达,何来微末一说?既然祁大人如今繁忙,便不打扰了,老夫先行一步。”
“侯爷慢走。”
吴麟见范统走远了,才对祁霄说到:“你说这老匹夫什么意思?”
“没什么,也可能只是表达谢意而已。”
吴麟明显不认同这话,“范家人会无端的向人表达谢意,哼,想来这群贼人必是有来头的,要不然怎么值得范统亲自来道歉。”
祁霄没说话,继续巡查去了。
未过多时,皇帝身边的小黄门便来找二人,说到:“陛下宣二人到正德殿。”
祁霄知道事情正按着自己的想法进展,心中冷笑。
二人跪到正德殿中,参拜如今的皇帝永康帝:“末将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皇家的男女都被好种子改良了多代,所以,皇家的人没有丑的。永康帝如今三十多岁,身材修长,也是一个儒雅俊美之人,就是不是皇帝,也是招人的很。见到二人行礼过后,才温声说到:“起来吧。”
二人依令起身。就听吴麟问道:“不知陛下找我二人来这是为何?我可还要巡查去呢!”
上首的永康帝听了这颇有些幽怨的话,不怒反笑,“你这是怨我打扰你上差了不成?劳烦你这个表弟为朕巡查,倒是委屈你了。”
吴麟也不怕,显然经常和皇帝对话,没有什么拘束,“委屈倒不是,可这是擅离职守,要是有人告起来,微臣岂不是要挨板子。”
“你这顽皮的样子还是没改,没朕的话,哪个敢打你。”永康帝呵呵一笑,“听范卿说你们捉到了匪徒。”
“是,是微臣和同僚祁霄一同捉的,举手之劳,范统……侯爷何必把这小事说给陛下听。”
永康帝听了这话,轻笑着斥道:“你这小子,范卿感念你为他儿子报仇的恩情,不想倒是惹你的嫌弃了。说吧,你既然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微臣没什么想要的。就是要,也朝范侯爷要,陛下的好东西还是留着用在紧要之处吧。”吴麟虽然性格爽朗,但是说起好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永康帝显然很是受用,哈哈一笑,“那好,你的谢礼便让范卿掏了。”又转向祁霄,问道:“你叫祁霄?”
祁霄连忙上前回话,:“回陛下,正是末将。”
“听范卿说你正要请职到外地?”
“是。末将自知陛下身边有吴世子这样的忠心之人护卫,必将江山永固、万寿永康,末将愿赴边疆,为陛下效微末之力。”
永康帝听了这话,更是受用,哈哈一笑。
一旁的范统上前说道:“即能进了禁军,又能力战群匪,这武艺定不再话下,老臣恭贺陛下得此良才。”
永康帝哈哈笑过,复又问道:“可想好要到何处效力?”
祁霄脑子轰地一下,心中正百般纠结,脑中还未清明,嘴却诚实地遵循了心意回答了出去:“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