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厮磨了好一阵过后,祁霄暧昧问道:“瑾儿可尝出甜了么?”
周梓瑾抿唇但笑不语,这个男人,越来越不正经了!
祁霄把周梓瑾搂入怀中,感喟道:“瑾儿,为夫觉得如今真是幸福!这日子一直就这样该多好!”
周梓瑾心中也是一叹,从搬入这座府邸的那一刻,二人便知道,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说道:“……该来的总要来的,估计……明日便该有人上门了!”其实今日已经有人来过了,不过,这样的事情不告诉他也罢。
祁霄心里也明了。
屋内的温馨便被轻轻蒙上了一层无奈。
片刻后,祁霄说道:“可饿了?我去让人备饭。”
“嗯。”
祁霄吩咐彩云去备饭,又问彩月道:“夫人为何病了?今日可有人来过?”
彩月略一踌躇,这才把林李氏来过的事情讲了出来,并把从彩云那里听到的林李氏的话也一并说给了祁霄听。末了替自家小姐抱委屈道:“这位舅夫人依仗着身份在夫人还未出嫁时,便没少找夫人的麻烦。又是个……,她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夫人也莫可奈何,大多数便抱着消财免灾的想法打发了。”
彩月是个奴婢,指摘林李氏“浅薄无知,无耻贪婪”的话是不好说出口的,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祁霄的理解。为了攀附,能把外甥女出卖的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
祁霄沉声对彩月说道:“你们做的很好,好生看护夫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便动武,出了事情我来解决。”
“是,奴婢知道了。”彩月得了祁霄的允诺,心里便有了底,暗暗决定,下次再来了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定要让小白好好关照一番。
翌日,上门送礼的、托名拜访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有高门的管家,也有亲自上门来的。祁府门前络绎不绝,闹哄哄的整整一日都还没消停。
那些个有求的,周梓瑾以男主人没在,不好接待为由给退了回去;那些个来交好的,只把礼帖和礼品放下便走的,却是如何也推拒不了的。
直到祁霄回来,周梓瑾和府里一众人还对着满厅的礼物发愁。
祁霄看着这些礼物,也皱了眉头,这也太显眼了些!
周梓瑾见他过来了,从一沓礼帖中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回来了?快来帮我看一看,这些人的礼该怎么回?”
祁霄走了过去,看了看礼帖上的署名,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高门,一二品大员,名义上都是恭贺祁霄乔迁之喜,但是具体什么内在含义,周梓瑾这个曾在京城中住过十来年的也不能完全猜得透。
她也知道,如今这京城比两年前更多了危机,自己要是处置不慎,很容易给他人错误的印象。轻了些,也不过说自己这个当家主母失了分寸,不称职;重了些,可是要连累祁霄的声誉的。
祁霄大致翻了翻,拉过周梓瑾,说道:“走吧,咱们先去我的书房,我给你讲一讲京城里现在的情况,你听过了,便知道如何做了。”
周梓瑾和祁霄走进书房。祁霄拉着她在书桌前坐下,从抽屉底下的暗格中拿出一沓纸稿来,说道:“这是苏世叔给我的,还有我自己调查出来的,你看过后便知道如何行事了。只一条原则就是,我们只忠于皇帝,现今是,以后还是。”
周梓瑾也不用祁霄提点,拿过稿纸细细看过。也亏得她曾是官家女,也早早地开始理家,如今对着这万般牵扯的大小官职倒是心中有数,看起来也不算费劲。
只越看脸色越沉,末了放下稿纸,皱着眉头说道:“京城……已经这样复杂了么?”
祁霄也是一脸的深沉,“只恐怕比我知道的还深一些。如今,我做了这个位置,已经得罪了皇后二皇子一党,三皇子一党……,虽说大皇子在清流文人中颇有声誉,但没有母族支撑,况且,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现在还不得知。皇帝之所以大老远的把我调回京城,也就是明白我背后还没有牵扯。”
“我知道了,咱们要不是和每党都交好,君子坦荡荡;要不就是和每党都疏远,独善其身,不能表现出对任何一方的偏颇来。照目前来看,只能是独善其身了!”都得罪了两派人了,只有后一条路了。
祁霄笑了笑,“得妻如此,吾之幸矣!”
“贫嘴,说正事呢!”
祁霄把周梓瑾往怀中搂了搂,有些担忧道:“只是这样,瑾儿必定是要受委屈的。就是皇后和茹妃那里……便不好答复,要是她们有意为难,她们身后的那些妇人……”
周梓瑾一叹,“惹不起总能躲得起的,要不然我就称病不出算了。”她也只是这样一说,到了这里,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怕祁霄担心,故而才有此一说。见祁霄面色担忧不减,笑着岔开话题,“今日可有什么好消息么?说来听听,我们在府里这一日都要烦死了。”
祁霄猜知周梓瑾的心意,也顺着她的话头说道:“好事倒是有一件,吴麟要成亲了,今日给我送来了请帖。”
他暗想,这的确是一件大好事,某些人有了自己的媳妇,便不会盯着别人的看了。
周梓瑾真心替吴麟高兴,怎么说自己和这位世子爷也是生意伙伴,而且,自己还没少占了人家的便宜。笑道:“真是好事!我要好好想一想给他送些什么礼物才是。怎么给团团过满月的时候没见他提过呢!”
“他心里有些抵触,不愿意提及。对方是忠勇伯梦勰的嫡女。忠勇伯是京城里的勋贵,在前代帝王时期很是兴旺,如今已经有些没落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京城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和吴国公府的立场一致,也算是门当户对。”
周梓瑾不解,疑问道:“这有什么可抵触的?可是女儿家容貌有差?”
“据说是京城有名的美女。”
“可是性格不讨喜?”
“大长公主和吴国公夫人都很喜欢,据说很是温婉大方。”
“那是为何这般抵触?”周梓瑾愈来愈不明白了。
“不知。可能觉得应该和你我这般两情相悦才好吧!他们二人从未见过面。”祁霄心中冷哼一声。那个小子,定是偷偷见过了,又有了比较,这才心生不愿的。
对于这个问题,周梓瑾也无法置喙。以前她也以为只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好,如今嫁了祁霄,才知道得一心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祁霄心中却是想着:如今,这个吴麟是要成婚了,不知那个韩旻什么时候成亲?要不,找个时间给苏世叔透个信儿,让他给姓韩的也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