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腹黑将军追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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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衷心建言

周梓瑾猛地睁开眼,口中还叫着“祁霄”,待看见彩云担忧的脸,愣怔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噩梦。

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了些,说道:“没事,我做了噩梦,你给我倒杯水来。”

彩云把周梓瑾扶了起来,在她的背后又加了一个迎枕,这才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茶递了过来。

温热的茶水润过喉咙,她才觉得自己恢复了些气力,又想起刚才的梦,心中更加惶惶不安。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是不是有什么预兆?

彩云见自家夫人脸色不好,知道刚才的梦必定和大人有关,笑着劝慰道:“夫人不用往心里去,这梦都是反的。奴婢听人说过这话,比如说你做梦遇见丧事,顶头见了一个棺材,人家就说是升官发财。”

周梓瑾勉强地回了一句话,“还有这样的说法?”

“当然有了,要不夫人您往以前想一想,您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例子?”

周梓瑾竟真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过这样的例子!

自己刚搬进现在的周府时,好像也做过一夜的噩梦,梦见祁霄跑了,自己如何喊也喊不住他,却不想,过了些日子他自己竟送上门来了,如今自己二人还成了婚。

想到此,周梓瑾的脸色才松了松,轻笑道:“确是如此!”随即从床上走了下来,愉悦问道,“彩月的点心还没拿来么?”

彩云见她的精神状态和刚才大不相同,心里舒了一口气,“您也不过睡了一盏茶的功夫,彩月还没回来呢!”

“是吗?我觉得我好像睡了好几个时辰似的。”说到这儿,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起身向外走,说到,“我去小祠堂一趟。”

周梓瑾跪到祁府的小祠堂里,恭恭敬敬地扣了三个头,心中暗自祈祷:“儿媳祈求公婆在天之灵定要保佑祁霄平平安安的,早日归来!”战功不战功的都放在一边,只要人平安便好!

周梓瑾知道自己的想法自私了些,可这就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人在身边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离了身边,总觉得牵挂的很,日夜难安。

她甚至觉得,那些个功名利禄竟成了牵绊,不要也罢,只要自己二人能长久的在一起,舍弃那些个浮云更好。却也知道,祁霄不是个能安然待在一个女人身边的人,他胸有丘壑,自己也不能那样自私的拴住他。

周梓瑾怀着矛盾复杂的心情回了主屋,钱晚妆和彩兰已经等着了。

彩月和张婆子也侍立在一旁,桌上放着三小碟子的点心。

周梓瑾一见到那点心,觉得自己更饿了,对钱晚妆和彩兰说到:“你们等会儿,我先垫垫胃,真有些饿了。你们都有谁饿了,陪我一块吃。”

钱晚妆和彩兰摇摇头。钱晚妆笑道:“小姐还是自己吃吧,我们都用过了早饭,现在还不到午时,哪里能饿?”

“是呢,我也奇怪,我最近的胃口好像真的很好,总也吃不饱似的。”周梓瑾说完,见她们真是没有想吃的,也不再让,径自拿起碟中的点心吃了起来。

她最近的口味也变了很多,原来喜欢甜的,现在反倒不喜欢了。

彩月和张婆子见周梓瑾连着吃了两碟的点心,还有些意犹未尽,不由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中更多了猜想。

张婆子出言劝道:“夫人还是不要再用了,眼瞅着就要午时了,此时吃多了,午时就不想饭吃了。”

周梓瑾这才停下了手,喝了一口茶,笑道:“如今我都成了饭桶了。”

对于周梓瑾这样的好胃口,钱晚妆和彩兰也诧异的很。

彩兰笑道:“奴婢老家有一种说法,说能吃是福。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个吃吃喝喝,连吃都吃不下去了,纵使守着金山银山,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是这个理儿!”周梓瑾擦了擦嘴角,言归正传,问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彩兰先说到:“战火自始至终都没波及到咱们边州,人们也就惶惶了十来日,如今听说援军到了,已经恢复正常了。军营的供给什么都没断,小姐放心便是。”

钱晚妆见周梓瑾点头过后,继续说到:“要说波及……雍朝人的皮子送不过来,皮货铺子受了很大的影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多亏打仗前我们去雍朝收了一批货。京城吴世子可再派人来?”

钱晚妆摇摇头,“没有,估计世子爷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不过,从京城送过来的分红倒是高的吓人。这是皮货铺子下半年的总账,还有上次京城来人时送过来的账目和红利。当时用了这些红利购置了些药材,如今又补了回来。”

说着,把一摞账册和银票放到了周梓瑾的面前。

周梓瑾看了看账册上的数额,满意地笑了笑,“所谓奇货可居,京城的贵人也知道如今两朝打起来了,好皮子定是一张难求了。吴麟定是坐地涨价,好好讹了人家一把。没想到这个国公世子爷对银钱也如此的感兴趣。”

钱晚妆轻笑,“士农工商,虽然商人的地位是最末等,但是缺了商人还不成。”

一叹,又道:“财可通神,再难办的事情只要你能付得起价钱,都有破解的办法。上到皇帝下到庶民,哪个缺了银子能办事?能把银钱视粪土的,要不是无欲无求生死不惧之人,要不就是金银做山、珠玉做海的极富之人,一般世间微萤,哪里能有这样的胸襟?皇帝还要为银子发愁呢,何况他一个世子?”

屋内之人听闻这话,都甚同此理。

周梓瑾笑道:“是呢!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往今来,能活在名与利之外的,凤毛麟角。”接着,又自嘲道,“看来,你我都是俗人呢。”

屋内之人都轻笑出声。

钱晚妆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暗,又说道:“财是福也是祸,小姐还须多方筹谋才是。有势能护财,有财不外露,这才是长久之法。”

略一顿,又补充道:“亦或者能用手中的财富博得一个金钟罩,让人望而生畏也可,多给自己留些后路总不为过。”

周梓瑾知道她想起了身世才心有所感,但是她说的话句句在理,何况还有前车之鉴。

要不是范侯府势大,如何能短短时间便把一个百年盐业世家给毁了,夺财又害命?要不是范侯府身后有依仗,为何父亲三品侍郎被迫辞官,自己一家人逃难似的到了边州,还差点性命不保,甚至连还手的气力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