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面也没有什么仆人,就算是有,现在也已经休息了,我们两个进了别墅,他熟练的找到了医药箱,帮我把脸上的擦伤清理了一下。
他下手也是没轻没重,我疼的想要嘶哈几声,但是看他紧皱的眉头,也不敢有什么动静。
“疼就喊出来,没必要忍着,在我面前不需要装。”
我怀疑他真的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无论我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解析出来,然后把我堵的哑口无言。
“我没忍着,不过就是擦伤而已,有什么疼的?”
这个时候,他的手上忽然用力了一下,我直接哎呀了一声,他收起棉签,转身说道,“处理好了,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没有了,幸好封灵的妻子帮我,要不然我现在还昏迷不醒,浑身无力呢。”
我说这话主要是为了铺垫一下,毕竟我接下来就要为封灵求情了,乘风那么诚恳的拜托我,我怎么可能让她失望?
“我已经听方穹说了,还不是怪你泛滥的同情心,我都告诉你了万事小心,可是我的话你从来听不进去一句。”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不禁流露出了失望,我知道这次是真的让他担心了,毕竟今天的事情,如果没有乘风的通风报信的话,他们是很难这么快找上门来的。
我拽着他的袖子,低头说道,“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人,我都绕着道走,行了吧。”
他这个时候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道,“我要是再信你,我才是那个该万事小心的人,好了时候不早了,上去睡觉吧。”
我倒是想求情了,但是他根本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刚上床上他就睡着了,可见今天的事情,他是真的很疲惫了。
反正他的动作也不会那么快,他说了,这是封远的家世,按照封家的势力,他想要把人移交警察局,也是有一些困难的,再加上冯老先生现在的情况还不确定,我想等到顾时安开始发作的时候,我再劝说就可以了。
第二天到了公司,乔岱就吵吵嚷嚷的过来了,许是听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了,进来就开始拽住我的胳膊,上下的看着。
“没受什么伤吧,我就知道那个顾时安,根本保护不好你,你说你跟着他都已经受了多少苦了,你怎么就……”
说到这里的时候,唐坊忽然走了进来,他赶紧把手松开,跳的多老远说道,“你自己倒是小心一点,不能让我们这些朋友担心,你说是不是?”
看他举止怪异,看样子唐坊私底下应该是和他说过些什么,不过他能对我规规矩矩的也好,那天封灵的话算是让我彻底明白了,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个绿茶婊,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男人,自己还有丈夫,我现在肯定是要和他们划清界限,朋友是朋友,丈夫是丈夫,不能再让外人对我有其他的看法。
“唐坊,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你有事儿你先说。”
唐坊递上了一个文件,面容有些凝重的说道,“这里面夹着的是最近一个月公司的辞呈,一开始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后来我发现,从我们公司离开的那些人都去了崔曼婷的寻路,这里面有些已经做到了公司的高层,如果把消息带到了寻路去,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乐观的事情。”
我听他说完,赶紧拿过文件,打开一看,看着一张张辞呈,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我将文件往桌子上一拍,开口说道,“这样的大事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
乔岱这个时候出来打马虎眼说道,“你天天忙的在公司都见不到,你叫唐坊怎么和你说呀?这些人都是已经过去了的,我们现在纠结这些也没有用左右,咱们公司本身也没有什么机密,画家也就是表面上的那几个人,最近又没有什么新的活动,只是那个崔曼婷,最近看咱们远墓风头正盛,感觉他们寻路要做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吧。”
乔岱说完以后,唐坊也跟着附和说道,“这个事情不适于大肆宣扬,所以我已经派人明察暗访,估计很快就会知道,崔曼婷那边出的条件,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我只是想和你请示一件事儿,那就是公司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员工的工资都往上调动一下?”
他们两个都运筹帷幄的,倒是显得我有些叽叽喳喳了,扯了半天唐坊给我看这些,不过就是让我上调一下工资而已。
“上调啊,当然可以上调了,你说公司让你管得井井有条的,这样的事情还至于后来请示我吗?拿这么多辞呈过来,吓了我一跳。”
唐坊拿过桌子上的文件,“若是吓着您了,不好意思,那我这边就派财务去做了,等到有了具体的方案,我会拿给您过目的。”
他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乔岱将门关上,笑着说道,“我看你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唐坊在掌握,我就想着,如果他是真的,真心为了顾家也就罢了,若是他有一点二心,你这个画室就是最先牺牲的。”
我还以为乔岱很了解顾家的事情呢,他要是这么说当真是显得外行了,这个画室的大事小情可不是唐坊一个人在掌握,在他背后还有顾时安呢?他想要玩什么花样,也得先想想他身后那位爷啊。
“放心吧,就算是画室牺牲了,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有时间管这些事情,不如回家去多画几幅画,现在鹿远深也解约了,画室可就光靠你了。”
晚上下班回家,顾亦寒很是兴奋呢,拽着我的胳膊进了她的房间,“嫂子,你知道吗?我哥哥把孝南给放了。”
听到这话,我不觉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想想之前,他还是那么决绝,怎么忽然说放就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