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净你怎么来了?”
他说完这句,就被人推开,只见唐净气冲冲的进来,看见我,却停在了原地,“你不是说这里是你自己的地方,不准别人来的吗?那她是怎么回事?”
“她是怎么回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这是我的画室,我想要谁来谁就可以来,我不想让你来,你就给我出去。”
他说着就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面拽。
“你放开我,乔岱你这就是区别对待,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总是念着她?你什么意思到底是?”
“我让你给我滚出去,你听见了吗?”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乔岱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乔岱不由分说的就把她推了出去,刚才的好气氛全部一扫而光,我摘下围裙。
“乔岱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乔岱拽住我的衣角,“走什么?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唐净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是好奇,一开始他那么极力的跟我这么推荐他的学妹,那说明他曾经是打心里欣赏这个姑娘的,可是现在忽然变成了这样,我确实是好奇。
“那你说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个闹成了这个样子?”
我抱着肩膀,坐在了沙发上,他叹了一口气说:“之前你不是不签她了吗?我觉得挺伤她心的,就没事和她多说几句,可是她那天忽然说喜欢我,你说她是不是想的太多啊?我拒绝她,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直跟着我,现在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乔岱也算是优秀,招自己学妹喜欢,这很正常。
“女生喜欢你,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说不定从你哪个不注意的时候,人家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你自己不清楚而已。”
他从冰箱里面给我拿了一瓶啤酒,“甭管他喜欢我多长时间,反正我是不喜欢她,谁又不是没喜欢过人,喜欢一个人时候,人家也喜欢你那是缘分人家要是不喜欢你的话,你就应该不出声的不打扰人家的生活这就是最好的。”
他有的时候玩世不恭,有的时候还会说些至理名言,弄得自己好像是什么情圣一样。
“说的好像你也单恋过一样,反正呢,不管别人单恋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反正我单恋的时候是很夸张的,你自己付出了很多,就觉得那个人要是不喜欢自己的话,那人就是没有良心,人嘛都是自私的,自己过的不好,就没有办法去顾忌别人了。”
我喝了一口啤酒,曾经我想过自己如果有一天不喜欢言翰了,那我的人生是不是也就完了,因为我从现在为止人生的一半都是在喜欢他而已。
可是等到我们真的到了结局,我忽然发现,我忘记他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然后我就再也记不起来,我爱他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了。
“可能你们女孩子都这样吧,你当初到底是什么眼光啊?居然喜欢上了言翰那个男的,不是我说,就现在的顾时安都比那个言翰强不少。”
我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你小子,言翰自然是不能和顾时安比的,一个人是抛弃我的人,一个是接纳我的人,差距自然不是一般的大了。”
我和乔岱一直聊到了晚上,然后我就直接回家了,因为顾青生病,他们都在国外,家里只有我和顾时安,在他晚上习惯性来我房间睡觉的时候。
我坐在梳妆台开口说道:“爸妈都不在,我们也就没必要装了吧,反正你不是也不习惯和我一起睡的吗?”
他本来都已经拿起被子要上去了,但是听到我这么说,又将手收了回来。
“是啊,那我就回我的房间了,你也早点睡。”
他应该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生气的,我总是这样的觉得,可是因为我们一开始中间就隔着那么多的不可能,所以有些话我根本没有办法说,只能这样独自生着闷气。
第二天我到公司,司?告诉我办公室里面有客人,我随口问了一句是谁,他和我说是唐净,昨天的事情我看她应该是误会了,喜欢一个人的是时候,感觉出现在他身边的所有女人都可疑,这个我也能理解的。
“你找我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吧?”
我和她因为签约的事情就闹的不是很愉快了,再加上昨天她有点误会我们两个,我们现在也是很尴尬了。
“你这个办公室隔音应该很好吧。”
我点点头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但是在你说之前,我要先和你解释一下,我和乔岱就是好朋友的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你不要误会。”
唐净听到我这话,忽然不屑的笑了一声,“误会?徐子矜,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再跟装糊涂,你知道寻路当初要签乔岱是要给多少钱的吗?一千万,他没要,来你这里,你给了多少,三百万,呵……他在国外的时候就天天惦记着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
乔岱喜欢我?我是真的没有想过他会喜欢我,我以为我们就是好朋友,因为我们年少的时候在一起谈过心,而且我们……
“唐净你在胡说什么?他和我签约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你知道吗?根本就和喜欢没有什么关系。”
她轻笑了一声,“是吗?那你看看这个,这是他第一次获奖的作品,上面画的是谁,名字是唯一的思念,你如果没有结婚,我什么都不会说,我甚至会祝福他,祝福你们两个可以在一起,可是你结婚了,还是顾家这样显赫的人家,我就不能看着他一直守着你,最后他只会毁了自己。”
我看着他的画,心里很乱,这就是我啊,唯一的思念,他难道真的?不是我自己反应迟钝,是我真的就没有想过,他会喜欢我,这个事情。
“徐子矜,你之前可以说你不知道,但是现在你知道了,你如果真的拿他当朋友,你就放过他,就当是我求你。”
唐净离开以后很久,我都坐在原地没有办法回过神来,我与其说不敢,倒不如说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