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终走到夜市的面前,点了一碗混沌,说实话这个小混沌的味道倒是不错,吃的满口留香。
吃完混沌之后,我问了问那个老板娘:
“老板娘,您在这里卖混沌有多少年了?”
他警觉的看看我,应该是发现我也不想是坏人:
“很久了,从这里的城中村没有被拆除之前我就在这里的卖馄饨了。”
我点点头,又要了一碗混沌:
“这么说,这里以前还有城中村?”
她点点头:
“是呀,这里曾经是城中村,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道士,非和当初的市长说,这里风水不利于他升迁,必须在这里盖上一个小区,填上财运才能飞黄腾达。
谁知道那个市长相信了,找来开发商就把城中村给强拆了,盖了这么一个小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区卖不出去。
哎,以前是城中村的时候,我的生意可好了,现在把你不活的,真是。”
听她说完之后,我又买了个鸭腿啃了啃,慢步离开,一边走着一边暗想:
“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离开小摊之后,开始向着一片荒地走了过去,那荒地上的正中有这一个小庙,大致就三四平米的样子,红色外观,两边有这连个圆形的窗户像是两只眼睛,庙的中间是一扇门,里面供着一个佛像,这个佛像我倒是没有怎么看懂,只觉得有些怪异而已,有这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面前居然还有供果和香炉,看来不久还有人供奉过。
我到了庙的后面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庙正对着那个小区的大门,成为一条直线。
我点点头之后,也就在四处的荒地上踩了几脚之后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出租车将我送回家。
第二天我在薛玲玲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个开发商的家,那个开发商自从投资这个小区赔钱之后,被银行强制抵债之后,也算是家贫如洗。
据说,那个开发商已经现在天天在工地给人家打零工生活着,整日酗酒,妻子后来受不了他之后最后还是离婚了。
他现在住在一个城中村中,那屋子几乎是永久不见阳光,敲开门之后就有一股强烈的酒精味冲了出来,不由的开始捂住鼻子。
他看看我之后问道:
“你你是谁?”
我笑了笑,本来是打算用瞪着他的眼睛,他马上软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坐下。
“当初你们是为什么要去开发那个小区的?”
他面色僵硬:
“有一天,行长来找我,说是可以给我贷款让我去开发个项目,但是必须是他选址。我听到这里觉得有利可图,就答应了下来。
后来,他找人哄骗了市长,市长就开始强安排人拆了那个村子,我用非常低的价格从市长手里买来了地,就用从银行代来的钱开始施工。
工期完成之前,由于前期的宣传做的很好,有不少人开始预订了房子,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区出现了奇奇怪怪的事情。
当初我只当是那些村民有些不甘心,前来捣乱,但是警察来了来了之后,也没有找到谁在搞鬼,这还不算,突然有一天整个小区都出现了死去的猫狗。
这次我倒是怕了,就找了些道士做法,那些愿意做法的道士一个顶一个没用,还有些看了看转身就走的。
就这样,我那个小区根本卖不出去,将房子质押给银行之后还还不起债务,把我这么些年积攒的家业也给填了进去。”
我点着头,看来这件事果然有很大的蹊跷。
“那个叫你做贷款的人是不是姓江?”
他点点头。
我心中不由的确信了几分,开门离开。
离开他家之后,我在晚上再一次的来到了那个混沌摊吃完混沌之后,我坐了下来:
“大姐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她好奇的看看我:
“你说吧。”
我清清嗓子:
“从前,有个村子,在村口有着一个桂花树,桂花树修炼很多年之后,重要成了人形,这桂花树开始在村口卖混沌。
她的混沌很好吃,有很多小朋友经常去,她这样过的也很开心,就这样过了很多很多年,直到有一天,有个人要来拆掉这个村子。
桂花树感到很伤心,虽然村民开始抗争却没有任何的用,最后村子还是被拆除了,改成了一社区。
其实,那个村子被拆了,如果是原来的村民还住在那里到还好,只是那些村民最后被赶走住进来了一些她完全不能接接受的人。
于是,从某一天看书,这个社区开始发生了很多可怕的事情,虽然没有人死去,但还是把她不喜欢的人都吓走了。
她在想,这些人被赶走了,那些村民总可以回来了吧,可是他等呀等呀,始终没有看到那些人回来。”
听到这里,按个卖混沌大姐停住了她熬汤的手,用着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
“我去找了些当年开发这里照片,发现当初在哪个被强拆的村口有着一颗美丽的桂花树;那天我第一次来这里吃混沌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这里没有什么人住,你为什么不去市场里卖混沌,而是在这没有人的地方卖?
加上你的混沌里有着一股桂花的清香,更加惹起我怀疑;后来我去了那个边那块荒地上看了看那座庙,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其实是在你的树根上盖起来的对不对。”
听到这里她异常伤心的点点头:
“当年,强拆的时候,他们要砍我的身子,有一个老人冲了过来,挡在了电锯前面被电锯所伤,还是没有能让我免收刀锯之苦。
被毁了身体之后,那些最终还是盖好了社区,当时有几个老人前来给我搭了庙门,还上了香火,并且一个个自责的说是自己不好,没有能守住我。
其实他们有什么好自责的?真正该自责的是我,我是他们的守村树,我却连他们的村子都守不住,我才是那个最该自责无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