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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好像能理解

一晚上激烈的战斗,看直了大家的眼,上清派被穆安所展现出的战力给震慑,能同内院前十的高手交手,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大战结束,秦势依照之前的诺言完成了他们之间的交易,更是让上清派赚足了他人的眼球和赞叹,今日的交战风险虽多,大部分新生都受到损伤,却也是有惊无险。

今晚注定了无人能够入眠,大家心神涌荡,都带着其他心思,一些人心痛法宝损害,一些人因为身上伤势无法入眠,还有一些人则是为了上清派而难以入眠,他们之中有些人曾经还是上清派的弟子,本来也得以庇佑于上清派这棵大树下,但他们因为不相信这棵大树可以乘凉,毅然决然地向其他大树发展,结果见识到这棵大树后,他们又感到懊悔。

几日来也是他们叫嚣最多,目的就是为了见证自己没有看错,结果随着时间的发展,他们发现他们真的错了,心中悔意如同一道火,将他们炙烤得外焦里嫩。

……

重重夜幕已然降临,冬期已到,天气变得冷冽,两道身影打着哈哈,迈步向一处静逸的宅邸走去,如同行尸走肉。

“没想到这么晚了,我都跟你说了别去招惹那些家伙,你就是不听,好不容易混进一个内院,我们找点酒喝不就行了?”厉天雄揉着发痛的四肢,冲着身边人抱怨。

“得了吧,还不是因为你,看见美女就发昏,我要是不招惹他们,你就招惹那个女的,我保证,她的实力绝对很厉害,即便你我二人联手都不是对手。”夏令翔摸了摸胀痛的双臂,喝得微醉,走路都有些不顺畅。

“啧,我觉得,死在她手里,比跟那些男的打更舒服,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厉天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而后想起了什么,又冲夏令翔问道,“话说回来了,你次次进内院,都好像是要去找什么人?你究竟要找谁呀?”

“关你什么事?起码我有目标,不像你每天沾花惹草。”

“啧,我沾花惹草?夏令翔,你也够有脸说我的,我可不像某些人,一进到内院就打听两个女的,玄煌宗虽然男女平等,但也是僧多粥少。”厉天雄嗤笑一声。

而后,二人之间的斗嘴慢慢少了很多,那处宅邸已经近在眼前,作为上清派两大主力,专门拉仇恨的存在,在同他人交手时,也难免不会手痒,彼此交交手,一来二七区熟络了,知道双方都是无法无天的存在时,如同苍蝇见到屎,如同蚊子嗅到血,一拍即合,做出了许多无法无天的事。

二人来到宅邸,却没有走宅邸大门,而是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低矮的墙门,夏令翔从中拿出一个灵旗,准备依次进入宅邸不惊动他人。

灵旗一拿出,就散发着一道淡淡的柔光,他持着灵旗小心翼翼地伸入阵中,而后惊“咦”一声,神色变得凝重,疑惑不解。

“怎么了?”厉天雄问他。

“好像,没阵法了?”夏令翔迟疑道。

“没阵法了?怎么可能?”厉天雄脸色一变。

“怎么不可能?家都被因为你们差点被拆了。”一道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身后响来,二人惊诧地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满了人。

“两位副门主,门主要见你们,赶快跟我们来吧!”厉天涯站在夏继宇身边,阴测测地说道,狠狠地瞪着厉天雄。

厉天雄和夏令翔纷纷一惊,见到上清派等人齐聚,都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不敢像夏继宇和厉天涯那般肆无忌惮,但也足以让他们看出大家对他们的心情。

不过二人倒也不畏惧,却有些羞愧和担忧,沿着墙边来到正门前,那扇门主已化作木屑飞去许远,残片落在大地上,踩着众多木屑,只觉得脚掌有些生疼,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正堂,穆安倚在一张太师椅上,呼吸有些困难,如同强弩之末,剧烈地喘息着,见他们进来,目光一凝,迸射出两道神光。

“你们两个还真去内院鬼混了?”穆安虚弱抬起头,盯着他们道。

“我没有,我是去找人,只有他去鬼混了。”夏令翔斜撇厉天雄。

厉天雄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门主,我是去鬼混不假,不过祸都是他惹的,这家伙每次进去,都像一条疯狗一样乱窜,沾花惹草。”

“切,谁沾花惹草,谁心里没有点数吗?”

啪啪!

“干什么?疯狗骂街,还是当这里是菜市场?你们两个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之前说了什么你们都当做放屁吗?”穆安剧烈地拍打着桌子,冲他们吼道。

二人闻声一窒,识趣地闭上嘴来,四周安静得可怕,身后的上清派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从来没见到穆安发怒,在他们的记忆里穆安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丝丝压迫的沉重感攀升上心头,他们惊疑地看着穆安,他正是这股压迫的源头,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习惯,如同一把刀悬在自己的心房,上下划割,鲜血淋漓。

厉天雄和夏令翔二人承受了穆安过多的压迫,这种压迫不是本质上的灵压,并非是实力与实力之间的差距,而是上位者身处高位后,久养生息,酝酿而出的威压,是深入骨子,渗透灵魂的积累,二人纷纷运起神魂进行抵抗,不一会儿,就汗如雨下。

“有没有用强的?”过了好一会儿,穆安似乎累了,虚弱地喘着气,问道。

“没有!”二人下意识回道。

“行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马上就天亮了,有什么事,进入内院再说。”穆安起身,身影在这一刻变得萧条,缓缓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剩下的上清派等人面面相觑,叹了一口气,也各自回了住所。

“继宇,是不是有什么人来了?”夏令翔明知故问,却还是问了出来,他很担心发生的事情,看见穆安这般虚弱,难免有些焦急,厉天雄也站在他身边,并没有离去,虽然他是一头狮子,可他是一名心高气傲的雄狮,容不得自己有半步退缩,闯了祸就要自己背,这几日来,他已经被穆安折服,心中打定了为他效力的决心,哪有见到他这个样子,哪能不担忧?

“夏叔,这次你们真的闯祸了,内院前十的一个人,买通了巡法,来找我们麻烦,好在门主利用秘术,把他击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段不语叹了口气,此时的他也由衷佩服穆安,对道的见识有着独到的目光,一针见血,在他门下几日,觉得自己这几年修炼全都行了岔路,好在及时矫正。

“内院的?是谁?姓什么?”厉天雄微微凝眉,颇有摩拳擦掌之势。

“是谁?姓什么?你到底惹了多少人?”厉天涯也没有离去,听到厉天雄这般问,登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二话不说就拉扯他往房中去。

“你给我放开,没大没小的玩意。”厉天雄挣扎。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还有脸说我?”厉天涯任凭他如何挣扎,就是不撒手,使出吃奶的劲,往房中拉去,厉天雄见到自己的胞弟这般坚持,也只好跟着他的脚步,任他为之。

“师叔,天准备亮了,赶紧睡吧!”夏继宇冲着夏令翔施了一礼,没有多做其他表示,拉了段不语一下,转而回到房中。

夏令翔痴痴地待在原地,整个宅邸再也没有守夜人,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空荡荡的殿堂中,心绪复杂,慢步出了殿堂,踩着满地木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月色低垂,半轮明月高高悬挂,稀落的星星在天空点缀,一闪一闪,寥无薄云。

空气似乎更冷了,他抖索一下身子,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踩着木屑,发出“咔咔”的断裂声,慢慢来到自己房中,神色复杂地推开门来,穆安躺在床边,看着外面的月亮,似有所觉,淡淡地问道:“回来了。”

淡淡的问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简单的几句话,全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接插入夏令翔的心田。

“你没事吧?”夏令翔慢慢来到自己的床铺前,问他。

“没事,只是以后不敢睡得太沉了。”苦笑在小小屋中徘徊,更让夏令翔难看。

“抱歉,以后不会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说实话,我早就习惯了,就是没习惯大晚上的,被人找上门,这种事情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好像从我接管上清派以来,就没有发生过。”穆安痴痴地望着窗外,“在我心里,上清派就是我的家,曾经的家已经没了,现在的家太弱了,你赶快睡吧,以后别这么急了,迟早会看见的。”

“恩,我知道了,只是那傻丫头现在七个月了,我担心她。”夏令翔躺在床上,望着墙梁,不知不觉间,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啧,你可真是够贱的。”穆安吐槽了一句,笑着回过身去。

“嘿嘿,那是当然,我现在可不是处男了,还准备做父亲了,师兄,这种心情你能理解吗?”夏令翔笑道。

“好像能理解,我收那几个徒弟,有几个像你一样让我很不省心,三天两头不会来,我都要派人去找,生怕出了什么事。”

之后,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