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珩赶到警察局的时候,红鸢正在坐在凳子上与警察叫着板。
一个警察拿着文件夹将桌子拍的啪啪响“你说你活了一千多年?你怎么不说你是妖怪呢?”
“我本来就是妖怪啊,我是狐狸精,专门挖人心吃的。”红鸢故意恶狠狠的说“不要惹我,说不定晚上我会挖走你的心啊。”
那警察气的半死,文件夹都被他甩飞了“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开玩笑的地方,还不快将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红鸢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东西她是真的没有啊。
“你们这些小姑娘只会看这些神神叨叨的电视剧,看看现在都魔怔了。”
红鸢也是满肚子的委屈,她说的都是实话啊。就在她濒临崩溃之时,晏楚珩带着律师出现。
晏楚珩看见她狼狈的样子,轻声责备道:“以后不要和席霈楷这样的人搅在一起。”
红鸢央求他,“他们把席霈楷抓走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晏楚珩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将她紧紧的裹住,“走吧,咱们回家吧。”
红鸢有些闷闷不乐,因为他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律师正在和警察说着什么,只过了一会,才匆匆的跑了过来,告诉他们可以离开了。
“走吧。”
红鸢微微的摇了摇头,她想和席霈楷一起离开。
他拽着她胳膊的手不知不觉的在用力,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浓。他的大衣上带着凉飕飕的气,想必也是急匆匆的赶来的。
“红鸢,我不喜欢你和席家的任何人再有纠缠,你若是再这样胡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你是一个狐妖,你的身份不能让别人知道,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保护的了你。”
红鸢一步三回头的被他拉出了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街道笼罩在一片的夕阳下,无限的美好。
而晏楚珩带她去了商场挑衣服,红鸢如同一个牵线木偶一般让服务员替她换着衣服。
晏楚珩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皱着眉头呵斥着电话那头的人。
红鸢被服务员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然后在服务员的惊艳中将试衣间的门打开。
晏楚珩拿着手机吩咐了几句话,便挂断了。
“很漂亮。”他满脸的笑,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温柔。
红鸢在镜子面前转了个圈,怏怏不乐的撅着嘴巴,“可是我不喜欢这些。”
“那你喜欢哪一件,我都买给你。”他走过来捏了捏她气的鼓鼓的脸。他比她高很多,她仰起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服务员羡慕的说“您男朋友对您真好。”
红鸢指着广场地摊上花花绿绿的衣服,“我喜欢那些,你买给我好不好。”
专柜小姐漂亮的脸瞬时僵在了脸上,不由得悄悄将红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这女人是不是傻,不要五位数的名牌,却要几十元钱的地摊货。
“红鸢。”他的笑容很淡,仿佛在哄着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我不喜欢你穿那些。”
红鸢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延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只要红鸢喜欢,做什么事情都行的。”
晏楚珩似乎很不愿意与她再争执这些“红鸢,你以前心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红鸢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她不会哭,若是能哭,只怕早就把店铺给淹没了。“可是在这世上我只爱你一个人啊,你讨厌红鸢了是不是?”
“好了,不要闹了,饿了吧,一会我们去吃饭,我定了餐厅。”他听到她的话,心情好了几分。
漂亮的店员犹犹豫豫的问,“先生,您看这些衣服……”
晏楚珩拿起一件妮子大衣给红鸢披上,又替她拢了拢头发,才不紧不慢的说,“把刚才试过那些都包起来。”
专柜小姐看着试衣架上堆积如山的衣服,脸上厚厚的粉都快笑掉了,赶忙去柜台打包。
红鸢喝了一口店员送上来的咖啡,险些将牙都给苦掉了。她正要抱怨,却看见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推门进来。
而坐在她身边的晏楚珩抬起头,脸色却微微的一僵。
“呦,楚珩,好久不见啊,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可真是狠心。”她脸上的眼影和眼线重的都能吓死人,“当初喜欢别人的时候,每天一束进口的玫瑰,现在倒好,连个狗尾巴草都没有了。”
“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分手。”他已经恢复了常态,“看来是你记性不好,需要我告诉你是哪一天吗?”
那女人气的脸色通红,“我可没有答应分手,我云娇娇是什么人,是你想甩就能甩的吗?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她全然不顾店门上贴着的禁止吸烟的警告牌,点了一个呛人的烟。
红鸢原本鼻子就比人的灵敏,呛人的香水味加上刺鼻的烟味,险些让她昏过去,她捏着鼻子,狠狠的瞪着花枝招展的女人,“你给我出去。”
那女人早就注意到了她,走上来酸溜溜的说,“呦,这是晏楚珩的新女朋友吧,长得还挺漂亮的。你看着挺单纯的啊,怎么就被他骗了呢?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小姑娘,他当初的女人可不计其数,可花心的很啊。”
晏楚珩的脸上露出了怒意,他看着云娇娇,“你知道我的手段,你若再胡说一句,可别怪我不念当初的情份。”
他平和的语气,却足以掀起别人心里的惊涛骇浪,她顿时没有了气焰,却十分不甘心的说,“楚珩,你不能这么无情,我当初为了你甩了多少个大款,你现在说分手就分手,电话也不接。”
“红鸢,去瞧瞧还有没有喜欢的衣服,再去挑几件。”他将红鸢故意支开。而红鸢巴不得离开这个呛人的地方,
“你想要钱是吗?”等红鸢走后,晏楚珩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拿出支票,填写了一串数字,扔在女人的胸口,随即用不不屑的声音说,“你这样的女人,也配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