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施温峥将她一把从山上推开,有些厌恶的看着他,“童舟舟那个女人就是没脑子,还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就不怕我将你做的这些恶心的事情都告诉她吗。”
“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能帮她,是她一直在苦苦的巴结我。”小孟冷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啊,学校里有名的薄情浪子,咱俩才是天生的一对。”
“我再不堪又能怎么样,你这样的女人也配不上我。”施温峥似乎很不想再与她纠缠,扯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外扯,全然不顾她的尖叫声。
“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男人能拒绝我。”她嚷着,“你欺负我的我全都从童舟舟身上找回来,那个女人就是我的一个丫鬟,任由我使唤。”
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这个送上门来的蠢女人置之门外,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施温峥正想回房间,却瞧见小孟落在沙发上的包包,正想拿起来丢到门外,却忽然想起了童舟舟在自己面前说着她那个室友有多么多么好的样子,便气的一下子将包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小孟拍着门叫喊着,“你这混蛋,我的包还落在里面,身无分文的,你让我怎么回家。”
席渡的心因为再次遇见童舟舟再也无法平静,一闭上眼睛就是她那红彤彤的双眼,就那样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名字。
四年间他几乎忘记了那个瘦巴巴的在自己身边为非作歹的小姑娘,甚至连那张不怎么漂亮的小脸都渐渐的模糊起来。
原来那个干巴巴的小姑娘如今也长成了一个女人。
他不知何时才渐渐的睡去,睡梦中他似乎闻见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他开始并未在意,可那味道越来越大。等他从睡梦中惊醒,想要打开灯查看情况,房间的门却砰的一下被人推开。
随即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对叽里呱啦的外语,因为声音太乱,所以他没有听的太清楚。而混乱中夹着的中文他却听的一清二楚。
童舟舟用蹩脚英文不断的说着,“我看见这里着了火,才赶紧找你们的,天啊,幸亏没有出什么大事。”
席渡打开灯,看见的却是极为惊诧的一幕,空气中还飘着没有来得及散去的白雾,以及散发着的刺鼻的味道。
而那些手里拿着灭火器的保安们因为是满脸的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打开灯的瞬间,那些酒店的保安却也看清了地上的东西,不过是门口有一张烧尽了的纸巾,和被烧的漆黑的地毯。
这一瞧便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可是那些人却是满身的冷汗,若是真烧起来,那可真的是要命的事情。
席渡满脸不悦的走了过去,嘴唇紧抿着,下巴也绷得很紧。
那些保安见状赶忙向他解释起来,似乎不敢得罪他,连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席渡听完保镖的解释,看了一样地上扔着的那张烧成灰的纸,冷笑着瞥了一眼远远躲在警察身后的童舟舟。
“我们会调查清楚是谁故意纵火的。”其中一个经理打扮的人说,“非常抱歉给您添了麻烦,我们会给您安排新的房间。”
童舟舟见众人如此凝重的样子,也是吓得不轻,她不过是想进入席渡的房间,所以才将点燃是纸顺着门缝塞了进来。
这些保安也是她贼喊捉贼找来了,只为了进入他的房间。
“不用了。”席渡看着地毯上残留着的一堆白花花的东西,“是我不小心点燃的,所有的损失我都愿意赔。”
等那些保安全部离开之后,童舟舟还像是个傻子一样待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席渡坐在沙发上,随手倒了杯红酒开始自斟自饮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冷哼道:“童舟舟,你知道今天这火要是烧起来,会惹出多大的祸来吗。”
“你不是不会死吗,你还怕什么?”童舟舟虽然心虚,可还是嘴硬起来,“我这样费尽心思的,还不是因为想见你一面。”
席渡将高脚杯里残留的半杯红酒一股脑的全部灌在了嘴里,然后走到她的身旁一下子扼住了她的下巴。
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席渡就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她身体乍然间腾空,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脑门猛地磕在了他的下巴上,顿时龇牙咧嘴的叫嚣起来,“你这个混蛋,想要干什么。”
“我是男人,你说我想要什么。现在没有肉啃啃你这块硬骨头也行。”他一边抱着她往床边走一边说着轻薄的话,“送上门来的若不笑纳,岂不是说我这个人太无趣了。”
席渡将她扔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随即他健硕的身体也压了下来。她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用一双小手不断的推搡着他厚重的胸膛。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两张近在咫尺的脸互相凝视着,“难为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进入我的房间,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觉得可笑吗。”
童舟舟嘴唇翕动,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冰冷的嘴唇就覆了上来。那种狂热的气息,那痴缠间似乎要将她置于死地一样。
不断挣扎间童舟舟纤长的指甲一下子划破了他的下巴,而他的指尖连着肉也掉了下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让童舟舟眼泪扑簌簌的滚落,她哆哆嗦嗦的不再挣扎,双眼只死死的盯着鲜血不断的手指。
一滴,两滴——
席渡察觉到身下的女人的身体如同木头一样坚硬,而那双空洞洞的眼睛正越过他的肩膀,望着自己的手指。
下巴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停止了这野蛮的行径,他忽然翻身起来,将柜子上的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
鲜血依旧在慢慢的滴落着,滴在那洁白的床单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席渡再也看不下去了,拿着纸巾一下子将血淋淋的手指给盖住。而此时的童舟舟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扭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散乱,嘴唇红肿,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