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朦胧,人如其名,难以琢磨,此人甚为洒脱,行医济世,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却已经是天下第一神医了。
牛县令赶忙派人来到这医馆请白朦胧前来坐诊,白朦胧为人异常清高,一听说是县太爷来叫,直接关了门店,“就说本少爷出游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这来人之前被牛县令叮嘱过,如果遇到拒诊,就说此次出诊非同寻常,乃是给天上仙人看病。
这来人一五一十的诉说着情况,这白朦胧听的云里雾里,“这不是牛县令想办法骗我的吧,我白朦胧可不是那种江湖郎中,如果要真是天上仙人训我看病问诊,不但分文不取,我还赠送名贵药材,可这若是随便欺瞒于我,我日后便再不登门,永世不与县令家人看病”
来人忙点头称是,带着白朦胧便来到了牛县令的府邸。
这白朦胧身着一身白衣,面目清秀,唯独这眉毛生的怪异,一斜一直,但却不影响整体感观,这天才总有异人之处,因此一般人也不敢怠慢于他。
这白朦胧也不提药箱,来到这牛县令的家门外,来人请他进去,他也不走。
“我白朦胧从来不为官换人家看病,倘若我今日进去被骗了,岂不是误了我的清名”
这来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抓耳挠腮起来,“白神医,我求求你了,我若如此回去复命,我这差事可就不能干了”
白朦胧看看此人,觉得此人讨生活实属不易,便不再刁难,“这样吧,你回去这般禀报,就说我白朦胧今日要在这府邸之外悬丝诊脉,如果我诊断出来确实是天外来人,我自然进去瞧病,否则的话,我就将不辞而别,以后与牛县令老死不相往来”
这来人将信将疑,但却别无他法,值得如实进行禀报。
县太爷一听非常生气,在后堂大喊大叫起来。
秦经云听来人这样一说,便忽然有了想法,“这既然是天下第一神医,自然架子大,神医说了要悬丝诊脉,那不妨让他一试,如果他真能诊断出我们非是本朝人士,那也算他有点能耐”
县太爷一听既然这上仙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如此,那就依计行事吧”
这下人果断的按照白朦胧的吩咐,拿出了九丈红绫,抽开了变成丝线,从后堂一直拉到前厅,再从前厅继续拉到大门外面,直送到白朦胧的手里。
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医学人士,大家听说白朦胧要悬丝诊脉,都想前来观摩一下,这七嘴八舌的,牛县令的府邸宛如一个集市一般。
白朦胧看看这一群人,“不学无术的后生,今日就让你们看看我白朦胧的本事,以后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白朦胧的确在当今大宋,那医术绝对是排名第一的,他自从出诊以来,无论任何疑难杂症,只要他肯医治,就必定妙手回春,从无失手。
这红绫丝线拉扯出来以后,众人就开始七嘴八舌了,“这红绫丝线乃是丝线之中比较厚硬的,极其不敏感,这白朦胧这是疯了吧”
白朦胧根本不理会这一般人的想法,等这丝线一来,便一只手接了,用心的感受。
大约两三分钟时间,白朦胧忽然大怒起来,“你们这是把丝线绑在桌椅上考验我的吧,既然这么不相信我白朦胧的医术,就不要来找我了”
下人赶忙劝解着白朦胧,一方面进去调查,果然,这丝线那头不知是何缘故被绑在了椅子上,赶忙拆下来重新绑在孔潇潇的胳膊上。
这下人前来回复了白朦胧,“丝线已经重新接好了,还请白大神医莫要怪罪”
却看那白朦胧慢条斯理的把手重新按压到这丝线之上,用心感受着。
“哎呀,这,这,这,这不可能”白朦胧忽然大喊大叫起来,“这绝非我朝人士的脉象,我朝人士男子大多身材魁梧,脉象沉稳,而女子多婀娜委婉,脉象浅浮,而此人脉象古怪异常,我想定是那天外上仙来了”
一群看客忽然喧闹起来,“哎呀,这真是神医啊,这么硬的丝线,从内堂一直到这府门之外,只随便一摸,便知道是桌椅还是天外来仙,这白大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连神仙都找他看病来了”
白朦胧对这赞许之声完全没有感觉,自己受到这样的赞誉实在是太多了,他早就麻木了。
此时一位后生忽然发问道,“白大神医,你可能看出此人得了什么病吗”
这后生这般一问,引来一群看客附和起来,“是啊,白大神医可能看出这是什么病”
白朦胧换了平日是根本不屑于回答这样的问题的,然而今日对自己的名望非常有利,白朦胧看看这后生,此人看起来面皮白皙,有些像个外乡人,“这位小兄弟问得好啊,我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我白家百年的医术是如何的登峰造极,看看我白家神医究竟是否浪得虚名”
白朦胧这一番话引来一番热烈的掌声,无数的粉丝看着白朦胧,白朦胧今日也想大展拳脚,为白家锦上添花。
白朦胧忽然一个转身,再次用手指按住丝线,但这一次与前一次不同,白朦胧添加了许多动作,使人看了非常费解。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白朦胧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接连滚落下来,身旁的看客也着实捏了一把汗。
这年轻后生看看白朦胧,“白大神医不过如此,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白朦胧听得刺耳,但还是专心的号脉起来,忽然一个转身,手中松开了丝线。
“这病情经过我白朦胧的诊断,已经了然于胸了”
白朦胧这般说道,这年轻后生有些不信,“你倒是说说看,如果说的不对,我们可都是有见识的”
白朦胧不紧不慢,忽然打开一把折扇,这扇子上八个大字,“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白朦胧扇了扇子,一声长叹,“这天外来人乃是受到强烈撞击,昏厥了已经一天时间了,如若再不诊治,恐将终身不醒”
这年轻后生一听,“哎呀,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医,名不虚传,实不相瞒,这生病之人就是我的妻子孔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