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朝堂之上,一个身穿金色龙袍的中年人坐在龙椅之上,威风凛凛,正是楚国国君楚成。
此刻楚成龙颜大悦,因为他的女儿安南公主今日回来了。
“父皇,父皇这些时日您可想死儿臣了,”安南公主撒娇般的的扑在了楚成怀里。
楚成摸了摸安南公主的小脑袋,呵呵一笑,眼神之中也满是宠溺。
“真的吗?父皇可不信,”楚成翘着胡子,眯着眼睛瞧着安南公主。
“那当然是真的,”安南公主嘟着小嘴。
“好了,好了,安南,父皇还要清理国事,不要闹了,你先退下吧。”楚成看到了旁边座位上国师给他使的眼色,也是推了推安南公主,重归严肃。
那国师的座位几乎快与楚成平起平坐了,只是稍微靠前一点点。
国师一袭黑衣,嘴唇发紫,脸色惨白,面貌却像三十余岁的中年。身体妖娆,颇为懒散的斜躺在椅子上,翘着兰花指,拍了拍打着哈欠的嘴,让人看的极为不舒服。
但是朝堂中众位大臣对于国师这般模样不敢有任何意见。且不说他法力通天,深不可测,光说他的资历,就是当朝最老。这国师别看样貌年轻,其实已历六任皇帝了,是名副其实的老怪物。没人知道他的今年多少岁,更没人敢问。连当今皇帝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的行礼,叫一声国师好。
这国师在楚国也相当于保护神般的存在,众人对他极其尊敬,甘愿为他所用。因此,国师在朝廷上也算是手眼通天,他想要做的事没人敢阻拦,哪怕是废除一国之君!
不过这国师也只是对于国内一些修仙者感兴趣,对于朝廷政事却是一点兴趣都没。但是每逢朝会,那还得必须把他给请过来,让他坐于朝堂之上,以示庄重。
国师在朝堂上也是颇为无聊,没事摆弄些卦卜之术玩玩。
安南公主不敢造次,匆忙退于后殿。
“咳咳,今日如诸位爱卿所见,安南公主祭祖归来。于路途护送公主安全者尽皆封赏。”楚成清了清嗓子。
安南公主听到封赏也是从后殿之中探出脑袋,朝着吴吉眨巴着眼睛。吴吉自然看到了安南公主的眼神,也朝着她一笑。
“李洞,你率光明镖局于路途左右护卫安南公主有功。朕赏黄金千两,赐府宅一座,封一品御前带刀侍卫,”楚成高声。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洞跪伏地上,眼含泪水,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卢二,你随路护卫,惨遭断臂。朕特封你为御前侍卫,赏黄金千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福,你沿路护送公主有功,朕赏黄金千两……”
“……”
其他的人都得到了封赏,却独独没有提及吴吉,吴吉心中不免有一丝疑惑。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楚成旁边的太监高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中文武大臣依次躬身拱手缓缓退出朝堂。
“吴吉你留下,”楚成脸色看不出喜怒。
“遵命,”吴吉偷眼看了看龙椅上的楚成,心中也是颇为忐忑。另一边后殿安南公主探出自己的小脑袋也是满脸疑惑,不知自己父皇想要干什么。
朝堂中大臣们尽皆退尽,只留下楚成,国师,吴吉和几名太监和宫女,还有后殿的安南公主。
“出来吧,别藏着了,”楚成也是早就知道安南公主的所在。
“哦!”安南公主闪烁着大眼,娇滴滴的走在了吴吉旁边。
“你啊你,”楚成指了指安南公主,实在是拿她没辙。
“吴吉啊,”楚成轻唤。
“草民在!”吴吉终于听到了楚成的呼唤。
“这次护送任务,你记首功!多次以一己之力使得护送队伍化险为夷,救得安南公主性命。同时啊,我也知道安南公主对你有意。这样吧,朕封你为天师驸马,御前侍卫总兵,赏黄金三千两,良田千倾,赐府宅大院一座!我已派人把你父母都接过来了,你们一家往后都可住在这古安城内!”
吴吉激动的眼泪直流,连忙拜伏在地:“草民谢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哎,”楚成伸手阻止了他。
“陛下?”吴吉看向楚成,满脸的疑惑。
楚成饮了一口茶,看着吴吉缓缓说道:“只不过国师有事情要求你,你只要说出来就行了。”
“国师大人尽管说,”吴吉并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看向这个和楚君平起平坐的国师。
“吴吉啊,我看你资质上佳,天资聪慧,心里有意培养于你,想收你为徒!”国师轻轻开口,不慌不忙的说道。
“只是有一个人想要你务必说出他的去处,他是杀害我师傅的仇人!我与他不共戴天!”国师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犀利,好像毒蛇一般,目露杀机。
吴吉心中咯噔一下,国师的仇人?自己还认识?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来自己还认识这号人物。
“请你说出华清忠的去处!”国师再也没有平常平静的姿态,双眼泛红,“噌”的一声激动的站了起来。他的脸色阴沉可怕,好像要生吞了吴吉一般。
“草民实在不知华清忠!”说完,吴吉随即感受到了国师释放的震慑压力。国师紧紧盯着吴吉,吴吉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背上好像压着一座大山。吴吉承受不住了,“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眼前好像是一头远古巨兽一般,吴吉浑身不由自主的不断发抖。
安南公主也在旁边着急,轻声喊道:“吴吉,快说出来,说出来就没事了!”
“草民确实不知华清忠!”吴吉实在想不起来这华清忠和自己有何渊源。
说完后,吴吉感觉身上的压力被凭空抽走了,轻松了好多。但是吴吉仍然心有余悸,他小心翼翼看着面前深不可测的国师。
“是我太激动了,”国师好像恢复了常态,重新回到座位上,用手捂着额头,打了个响指。
此时,从后殿转出来一个人,此人,正是左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