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启跟着商横与王副帮主的后面,向着天魔教山门处走去。山门下面竖着一杆大旗,大旗上的“焚天”二字极为引人注目。
赵天启走在商横的后面,忽然在想:“他们有没有可能把我献给焚天楼主?”虽然担忧,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此刻的他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唯一懊恼的是把杨紫玲带来了。
“我又让她涉险了。”他心中自责的道。随后用手摸了摸背后布袋中的花盆,见完好无损略微心安了。
走的近了,赵天启才看见大旗下面站着的是一个着白袍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柄羽扇,此刻正在含笑看着走来的商横等人。那人身后站着十几人,全都是红底白色花纹的衣着。
商横走上前,抱拳行礼道:“原来是徐夫子啊,怎么不见楼主大驾?”
徐夫子打量着商横身后的二人,他的眼睛在赵天启身上一扫,赵天启顿时有一种摄心动魄的感觉,但随即徐夫子的眼神离开了,看向了商横,微笑道:“楼主还有其他要事,这里的事全权交由我处理。”
商横道:“既然如此,四海帮上下就完全听从徐夫子调遣。”
徐夫子含笑点头,忽见其余门派的首脑都前来了,他便一一向他们问候,众人也都表示了听从他号令的意思。
赵天启见各派的首领的围在徐夫子的面前,便一一打量他们。但见一美貌女子在众男子当中格外引人注目,赵天启便向她看去。谁知眼神刚看向她,她便以一道冰冷傲慢的眼神看向了赵天启,赵天启急忙侧目,不再看她。
他受不了她眼神之中的轻蔑之意,心中暗骂道:“我不就看看你,又不存什么非分之想,何必如此目中无人。再说了你长的也就那样,又有什么了不起。”这名美貌女子正是寒水宫宫主水湘盈。
再看向水湘盈旁边的一名男子,那男子长得十分俊俏,腰间配着一柄长剑,眉宇之间的傲然之色更显的帅气。他就是绝宗宗主绝胜。
赵天启正要看向其他人的时候,忽听徐夫子道:“将诸位召集至此,只因天魔教有了二心,所以需要借助十大派的力量教训一下天魔教。”
只听一个雄厚的声音道:“天魔教胆敢背叛焚天楼,我们金钱盟第一个不答应。何时攻山,我们金钱盟打头阵。”此人乃是金钱盟盟主祁凤玄。
只见绝胜道:“我与金钱盟祁盟主同样看法,对于背叛焚天楼的,我绝胜手中的剑可不答应。”
“绝胜宗主的话我非常赞同,寒水宫也愿同绝宗一同攻打天魔教。”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位寒水宫的美貌宫主……水湘盈。
“据我所知,天魔教一直是甘心臣服焚天楼的,却不知为何忽然有了反心?”一个中年男子道。此人一身道袍朴素无华,但却飘飘似仙,让人心生敬仰。正是三清观的掌教方荐真人。
徐夫子道:“天魔教私藏焚天楼神器,我与楼主曾去索要,却不想被他们推三阻四。楼主仁慈,给了他们一个月时间归还。谁知他们依旧不愿归还,还妄图利用神器反抗焚天楼。”
他的话一说出,原本还准备说话的其余几派首领都闭口不言,只有天若寺的方丈不相大师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徐夫子便道:“申首山的守护阵法极为厉害,此事就交给星河派阳掌门了。”
“遵命。”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道。他就是星河派掌门阳闲棋,为人低调神秘,很少与其他派有交往。
徐夫子又道:“你能在多长时间内破掉守护阵法?”
阳闲棋道:“两天两夜。”
徐夫子皱眉道:“太久了,能快一点吗?”
阳闲棋道:“若是其他九派出力的话,只需一天一夜。”
徐夫子道:“好,你去安排吧,需要其他几派出力的,你只需向我报告,我会安排的。”而后他又对其余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在原地安营扎寨,若是有其他事,我会派人另行通知。”众人这才向徐夫子告退,然后都返回了原地。
回去以后,赵天启开始为天魔教暗暗担忧起来。就在众人聒噪的议论纷纷的时候,赵天启忽然看见从申首山上走下来了两个人来。越来越多的人也都注意到了下山而来的两个人,无不感觉诧异。
等那二人快走到山下的时候,赵天启心中猛然一惊,原来下山而来的并非别人,而是天魔教主与九剑。
只见天魔教主和九剑走下了石阶,站在了山门后两三丈的地方,也就是距离徐夫子两三丈的地方。赵天启赶忙拉住商横,道:“我们快过去看看。”
商横微一迟疑,随即带着赵天启又走向了徐夫子身边。只听天魔教主对徐夫子行礼,道:“徐夫子大驾亲至,天昊有失远迎。却不知焚天楼如此兴师动众,为的是什么?”
徐夫子大笑道:“你少装蒜,一月之期结束,该是你交出屠神剑的时候了。我见你迟迟不肯交剑,所以这才亲自来取。”
赵天启与商横已经来到了徐夫子跟前,他一听到屠神剑的名字耳中宛如炸雷轰鸣,顿时感觉晴天霹雳。他暗暗责怪小海拿走屠神剑给天魔教带来灭顶之灾,同时也责骂自己为虎作伥。
天魔教主神色尴尬,无奈的道:“屠神剑一事我们尚无头绪,还请徐夫子在给我们一些时间。”
徐夫子冷笑道:“楼主早就得知了屠神剑就在申首山的仙女峰,目前更是得知了屠神剑出世的讯息。你还要妄图隐瞒到什么时候?”
天魔教主心中一惊,暗想:“小海曾去过仙女峰,而且他走的时候又带走了一个木箱,难道是他带走了屠神剑?”他想着便觉得有异,道:“前不久我教曾发生了一件教中弟子逃离的事件,若屠神剑真的是在申首山出世了,恐怕是被这名逃走弟子带走了。请徐夫子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查出那名弟子的下落。”
徐夫子冷笑,指着身后的十大派道:“被一名弟子盗走了?若是能够如此轻易的盗走屠神剑,我又岂会动用两千人来围攻申首山。你的玩笑已经到头了,屠神剑我会亲自去取。”
天魔教主见事已至此,已不打算再说什么,他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发现了赵天启,他看向赵天启的眼神十分复杂,但无论无何都掩饰不住那份失望。
赵天启心中叹道:“唉……即使蒙了面也还是让他认出来了。他一定是误会我把屠神剑拿走了吧?”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复杂,却不知如何改变现在的形势。
忽然,赵天启看向了九剑,却见九剑眼中满是肯定,赵天启感激的看了九剑一眼。
天魔教主临走之际道:“既然焚天楼倚强凌弱,我们天魔教只好拼死抵抗了。”话音刚落,一柄飞剑直击天魔教主而去。天魔教主毫无表情的看着飞剑,身体动都未动一下。而身后的九剑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就在飞剑接近天魔教主身体的时候,只听“当”的一声,飞剑宛如撞在了钢墙之上,被硬生生的弹了回来。天魔教主面前白光一闪而逝,竟是一强悍阵法。
赵天启这才看到飞剑重新飞回了绝胜的手里,绝胜赞赏的道:“当真是了不起的阵法,难怪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赵天启又看向天魔教主和九剑,却见二人已经转身上山而去。赵天启看见九剑手里的七杀剑竟然是黑色,他暗赞九剑的资质了得。
赵天启此刻还在心中纠结的看着天魔教主和九剑离去的背影,忽听背后传来一道龙吟之声。他急忙转身一看,却见星河派阳闲棋正站在一个由木头和钢铁组成的巨龙的头顶。
商横感叹的道:“早就听闻星河派擅长精密机关,没想到他们的机关水平已经达到了如此地步,当真是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难怪他们区区四人就能与其余九派并列。”
再看巨龙向着申首山游走过来,重重的身子打在了山上,顿时就有白光阵法将巨龙阻隔在外。巨龙便在申首山上到处乱窜,虽然每次都被白光阵法隔绝在外面,但它依然如故。
忽然,巨龙停下了动作,从天上跳下来一人,径直落在了徐夫子的身边,正是刚才在巨龙头顶的阳闲棋。
徐夫子含笑道:“星河派果然有开山裂土的机关术。当真是了不起啊。”
阳闲棋道:“这条青龙由我控制,我的三位师弟控制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从四个方向攻击阵法,如此护山阵法因为灵力消耗大于补充,从而土崩瓦解。”
徐夫子道:“星河派神技,着实让我们大开眼界。”
阳闲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布袋,交给了徐夫子后道:“这里是一些投掷器,可以对护山阵法直接发动攻击,从而与我们操作的四灵兽一起消耗阵法的灵力。”
徐夫子用小布袋中拿出了一个约有拇指宽高的小方块,疑惑的看着阳闲棋道:“你说的是这个?”
阳闲棋从徐夫子的手里拿过那个小方块,随手往空地上一扔,小方块一阵晃动,伴随着机簧响动,小方块展开来,竟然越变越大,最后成为了一架车。车有四个轮子,车身有一块木板,木板之上有一杆直径比西瓜略大的横木。阳闲棋道:“各派抽调好手,将车推到了护山阵法边缘,然后用横木一下一下的撞击。”
在场的几名掌门颇有意见的看着阳闲棋,商横大笑道:“这可真是出大力的活啊,你们星河派这么牛,就不能弄出来个投石车什么,还能省些力气。”
阳闲棋面对质疑,道:“投石车需要很多的石块,一时之间我们很难去找来形成规模的石块。其次投石车有可能会对我派的四兽造成伤害,反而不利于对阵法进行持续性消耗。”
商横道:“你的意思是我拿个大刀去砍,也会对阵法造成损害?”
阳闲棋道:“确实是这样,不过你一人砍不会对阵法造成任何危害,因为它的恢复速度大于你造成的消耗。但若是人多就能够将阵法消耗破裂。”
徐夫子不愿在耽误下去,便道:“各派以本派人数领取小方块,然后开始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