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门当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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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要乱一起乱

“够了!”上陌烦的不行,一拍桌子喝断了单于碧儿的话,第一次的直接性强势倒让单于碧儿一时怔住。

上陌伸手将容齐往身边带了又带,亲自起身将容齐原本的座椅搬到了身旁,将容齐按到椅子上,之后便重新做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翻账本,只是这次不同的是,上陌的一只手放到了容齐的腰间。

容齐轻咳了一声,坐的端端正正的,用仅能让上陌听到的声音道:“你做什么?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准备用蹂躏我的方式来为自己提神。”

上陌两只眼睛一亮,“这个我还真没想到,我原本只是想——”

“宁上陌,你搞什么鬼?”单于碧儿见两人和谐的坐在一起,气的胸膛直起伏,搬了凳子就到了容齐的另一边,看的众人都微微张开了嘴巴。

只见单于碧儿突然变的很温柔的笑看容齐,“二公子,碧儿坐在这里,你可有意见?”

“自是——没有意见的。”容齐断断续续的说道,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疼痛感,他终于知道上陌在搞什么了。

单于碧儿笑得更温柔了,也将眼神投到了桌子上的账本上,不由惊讶道:“呀!这上面都是些什么啊?碧儿怎么看不懂,二公子可否跟碧儿讲解一下?”

上陌不由瞄了一眼单于碧儿拿起的那本账,手上暗暗使力,咬牙道:“单于公主还真是将‘女子无才便是德’诠释的淋漓尽致啊!”

单于碧儿骄傲一哼:“那是自然,母后从小便教导我,女儿家未出阁时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阁后就应该在夫家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如果总是出去抛头露面的话,会被人笑话不正经的。”

“呵呵~”上陌微笑着将单于碧儿的话全然应下,牙一咬,手上的力道继续加大,接着就瞄见容齐的眉心不住的跳,她忍不住勾唇道:“西漠皇后还真是个好母亲!”

容齐终于忍不住了,偏了身子俯到上陌的耳边,压抑着声音:“莫要再用力了,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谋杀亲夫?”上陌皱眉,上下打量了容齐一眼,“这倒是个好办法,谋杀了你之后我就守寡,就可以重新回到一个人潇潇洒洒的时候了。”

上陌接着咬牙道:“哼!凭什么你惹得桃花债让我担?她要是再说一句,我就掐你一下,不然我对不起我被冷嘲热讽的罪!”

容齐闭上眼睛平静两秒,继而道:“给你带来麻烦我很抱歉,但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于我而言只是友国的公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思,你要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凡是我都是向着你的。”

“你确定?”

“确定!”感受到腰间的疼痛减轻,容齐果断点头。

上陌思考了两秒,随后撤回了手,悄声道:“这次就先饶了你,若她再找茬,我还是拿你开刀!”

单于碧儿见容齐转道上陌那边后久久不转过来,嫉妒的开口:“二公子?碧儿对这一块地方有疑问,不知道二公子是否可以讲解一下?”

容齐缓缓转身,淡淡看了单于碧儿一眼,正思考着怎么拒绝,突然听的上陌道:“容齐,既然公主让你讲解,你还不快给公主讲解一下?”

“那就听夫人的。”容齐宠溺的开口,之后便拿起了账簿,向单于碧儿讲解她不懂的哪一处。

单于碧儿的本意是达到了,可活生生的被容齐和上陌塞了一嘴狗粮,气得她连容齐讲了什么都不知道。

上陌认真的查看账本,只要没人刻意来挑衅她,她就自动屏蔽外界干扰,认真看到第五本的时候,她突然将账簿往地上一扔,冷言问道:“我问你们,山庄每天进购的米都是多少钱一斤的?”

李彦达面色顿时一白,抢先上前答道:“回小姐,米是谈的新卖家李氏米行的,您是知道的,李氏米行的米就是比别家贵一些,但味道和质量都有保障。”

“所以别人家最贵的只卖十五文而他家一般的就可以卖到二十文?”上陌冷冷的声音现在整个账房里面,“哼!我倒是不知道,什么米能这么贵?”

李彦达赶紧走到一座橱柜前,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沓契约出来,双手呈给了上陌:“小姐您看呢!这是我们和李氏的契约,就是订的江南大米,二十文一斤。”

上陌接过随意翻着,看了个大概,缓缓道:“契约自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契约之后呢?有没有返款?李账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李氏米行就是你家旁支吧?”

李彦达吓得赶紧跪下:“大小姐不要冤枉老朽啊!老朽年纪大了,经不住吓的啊!”

单于碧儿听到这边的动静,见李账房已经跪下,可上陌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瞄了一眼身旁的容齐,不由心疼的出声道:“老人家这是作甚?公道自在人心,你若没做就不要跪。”

上陌一个冷眼扫过去,“此乃宁某分内之事,就不请公主操心了。”

“宁姑娘说的哪里话?”单于碧儿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上陌,语气带上了一丝指责:“本公主虽是西漠的公主,但好歹有权利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个人都应该做到的事情,本公主最见不得被人冤枉的事情,宁姑娘的这桩分内之事,本公主管定了。”

上陌深吸一口气,刚要出口反击,容齐突然站起身,淡然道:“夫人已经认定了账房内有蛀虫,那我敢肯定夫人找到的证据不止这一点,不如夫人就全部摊出来,好让那些蛀虫输的心服口服。”

上陌双手往桌子上一撑,霸气的站起身:“进购的大米签了合同这不说,每天的食材可都是要新鲜购买的,一只肉鸡的进价一斤在五文钱,可你却记载了七文钱,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们,这是肉鸡不是乌鸡,没有那么金贵!”

“还有一些种种我就不说了。”上陌一合手,附身望着下首的李彦达,沉声问:“李账房,这些东西,你如何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宁上陌!”单于碧儿语气强硬的插话:“你说的倒是振振有词,可谁能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正的市场?万一是你记错了,还是冤枉了别人,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上陌淡然一笑,“这一点满身是‘德’的公主您就不用费心了,宁某一年有一大半的时间混迹于酒楼,对菜价的变化可以说了如指掌,公主还是老老实实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不要参与这等问题,小心被人说成是不正经。”

“你——”单于碧儿气的说不出话,“我不管,反正我认为李账房是无辜的,我今天就是要保他。”

李彦达的眼神一亮,跪直了身体,不卑不亢道:“大小姐,老朽从山庄建起以来就跟随着,长年以来做事从不敢马虎,你刚说的那些,老朽不认,老朽费心费力了这么多年,得到的却是小姐你这样的看法和冤枉,老朽真是痛心。”

单于碧儿添油加醋,“老人家说的不错,宁上陌你这般做法真是伤了一个老人的忠心,你简直不是人!”

容齐也悄悄起身,站到了上陌的身侧,缓缓道:“夫人,这些证据好像还不够,要不要来点猛料?”

上陌垂下眼帘沉思,突然脑海中一道光闪过,对着门外喊道:“宣洗衣房的杨婆子来见。”

李彦达猛然往地上一坐,上前向上陌磕头:“小姐,小姐你可要相信老朽啊!那杨婆子一直以来都和老朽有仇,现在她来了肯定会指责老朽的,你一定要相信老朽啊!”

上陌退后两步,偏了李彦达跪着的方向,公正道:“李账房不必担心,真正不怕影子斜,她要是想凭空害你,也是要拿出证据的。”

李彦达跪坐在地上,不住的穿着粗气,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门前出现一道阴影,接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婆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那上面放着东西,却被一块红布遮挡住,杨婆子跪下向上陌行礼:“见过小姐。”

上陌挥手示意平身,望着杨婆手里的东西纳闷的问道:“杨婆,你可知我这次传你来是让你干嘛的?还有,你手中端的又是何物?”

杨婆子将东西放地上一放,随后磕着头哭诉道:“小姐,你可要为老婆子我做主啊!我端来的这东西正是李彦达这个没良心的私人的账本,上面记载了他这些年贪污的银两,老婆子虽不识字,但知道这事情重大,特此带来献给小姐!”

“你胡说!”李彦达指着杨婆子的鼻尖凶道:“杨婆子,老朽往日带你不薄,从来不曾推迟过你的工钱,却不想你现在来倒打一把,你、你简直恩将仇报!”

杨婆子狠狠的瞪着李彦达:“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杨婆子坐人厚道老实,却不想就是这样被你骗了,老婆子我今天一定要在小姐的面前将你原本的面目撕碎,让世人都看看斯文的你底下是条尾巴多大的狼!”

下人将杨婆子跟前的东西端起来称到上陌的桌上,上陌皱眉,缓缓将账簿掀开,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上陌就更气了。

“大胆李彦达,你竟然被这山庄私吞了这么多的银子,真是另人胆寒!”上陌将账本往李彦达的身上一甩,怒火中烧,强势的态度由内而外的燃烧。

容齐体贴的为上陌递上一方手帕,“擦擦汗,莫要太气,小心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