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结果了吗?我娘连我失明都没有回来,肯定是有结果了对不对?”她两只眼睛蹭亮蹭亮的,闪着耀眼的光芒。
容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于上陌失明单烟都没有回来这件事,是他根本就没告诉单烟而已。
眼见她脸上的表情雀跃的很,他不知道该怎么将没有消息的消息说给他听。
算了,还是……
“这件事我全权交给银面了,你知道银面那种人,无论是找没找到还是有了消息,他只有十分的把握也就是你父亲在他手上后他才会拿出来,所以具体的消息我这里也没有。”
“……”
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那还是没有找到了喽……”她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被浇了一盆冷水,要多冷有多冷。
容齐轻轻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道:“别担心,没有消息便是挺好的消息。”
“嗯……”上陌无精打采的应下。
说是去的宁府,但还是在家里用了膳才过去的。
阿瑶被放了出来,见到容齐后松了一口气,有容齐在,是绝对不用害怕上陌吃亏的,但是对于刚才发生的过程,她真的有一颗八卦之心。
然,上陌整个早膳都没有再说话,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她也没敢再问。
用过早膳后,听说上陌要去宁府看一下,她的心中还是雀跃的。
话说起来,好长时间没有回过宁府了,宁府对她而言,是养育她的地方。
宁府。
单烟是个额整日不在家的,以前府中还有上陌打理,还算有些人气,现在上陌嫁去了容府,单烟又不常在府中,一些事情便全权交给管家打理了。
可是管家终归是管家,不是主子,这宁府中,终究没有那一丝热闹的气息。
此时的上陌下了马车,望着宁府的门匾,眼神中似有惆怅。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现在嫁了出去才发现,宁府当真不像是一个家。
也许只有等父亲和母亲回来了,宁府才会是真正的宁府。
没有主人的府邸,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了。
上陌上前一步,轻轻拍向了大门上的铃铛。
“谁啊?”门内传来门叔有些苍老的声音。
阿瑶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门叔,是小姐回来了!”
门叔自然是认得阿瑶的声音的,听见她说小姐回来了,顿时激动不已,连忙上前将大门上的锁取了下来,一开门,就见上陌与容齐端庄的站在门前。
上陌微微抿唇,莞尔一笑:“门叔,近来身子可好?”
“小姐,小姐您来了!”门叔激动的不行,连忙让开了道路:“小姐,姑爷,快进来。”
“好。”
上陌由容齐搀着,不紧不慢的进了容府。
她一进门,门叔就开始在府内嚷嚷:“小姐回来了,小姐康复了,小姐回来看我们了。”
这一吆喝,宁府内所有的下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赶到了前堂。
“这么大阵势做什么?我又不是皇后娘娘。”上陌坐在大堂的凳子上,望着一屋子的人忍不住失笑。
管家是第一个赶过来的,面上激动之色不亚于门叔:“小姐您不知道,我们知道您生病之后都担心的不行,可是老奴都没有资格去探望,只能干着急瞪着姑爷的消息。”
上陌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连手上的热茶都赶不上心里的暖意。
“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病了一场,让你们担心了。”
宁府中人都规规矩矩的在大堂中站着,这真是好真是让人不习惯。
“好了,我这不没事了吗?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这府中也没有什么主子,你们只要照顾好自己,将这府内外打扫的能见人便可,不必劳累到了自己。”
管家听了应下,挥手遣散了奔过来的下人们。
“管家,我娘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上陌终于觉得大堂宽阔了一些,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
管家蹙眉:“这个……夫人还真没说,不过夫人一般都是离去一月左右,现在走了也快有一月了,相信不日便会回来。”
“我知道了。”上陌轻轻应下。
没有什么要说的,便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了。
“容齐,你可认识什么机关高手?”她趁宁府的人全部下去了,才特别神秘的问容齐。
容齐猛不丁一愣:“机关高手?你找那个做什么?”
“唔——”上陌特别神秘的望了望四周。
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她伸手将容齐的耳朵捞了过来。
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其实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我也从未像你们说过,我娘的房间里有个箱子,上边上着特别麻烦的机关锁,她从不让我碰,我怀疑,里边锁着关于我爹的东西。”
“如果真有东西,那可寻找的面也精确了起来。”容齐下意识的分析。
上陌一拍巴掌:“说对了!”
容齐沉思,几秒后缓缓道:“认识倒真认识一个,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开你说的那锁。”
“是谁?”上陌瞬间来了精神。
容齐清了清嗓子,颇为正经道:“先这样,你先带我去看看那锁是什么机关,若我觉得他有把握打开,我便将他喊来,若没把握,就不必麻烦人家了。”
“好。”上陌不假思索的答应,起身拉起他就朝自家老娘的房间跑去。
阿瑶边跟边喊:“小姐,小姐您跑慢一点啊,你身体刚好啊!”
然,这并不是能阻止上陌的话。
片刻后,两人停在了一处比较普通的厢房门前。
“这就是我娘的房间,你可别小瞧她这么普通,里边的空间大着呢!”她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悄悄走上了台阶。
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只知道她从脑袋上抽出了一根银针,然后放在锁孔里搅了一会儿,那锁便‘咔’的一声应声而开。
阿瑶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什么时候还研究过夫人门上的锁?”
“什么时候不可以?”上陌得意一笑,兴高采烈的蹦哒到了容齐的身边。
容齐看向她的眼神尽是宠溺,淡笑道:“既然自己都会开锁,为何还要被人来帮忙呢?”
一听见这个,上陌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唉……这锁其实那种锁能比的,多说无用,等你见到就知道了。”说着,带着容齐上前推开了单烟的房门。
房间内一尘不染,很显然有专门的仆人过来打扫。
只是,这房间虽大,但空荡,进去之后一览无遗,根本就没有上陌所说的神秘的盒子。
“阿宁,你说的空间大便是这般空间大么?”容齐一双眸子含笑的侧目望着上陌。
上陌‘切’的不屑一声,从鼻间嗤出一声笑:“才不是嘞,若是只有这一点,你就太小看我那世间绝无仅有的娘亲了。”
“哦?怎讲?”
“跟我来便可。”她拉着容齐就往里边走,并吩咐道:“阿瑶,关房门,过来为我们把风。”
阿瑶一颗小心肝,再次惶恐不安的应下。
陪上陌做过的坏事不少,但是,那都是对于外人而言的,对着自家夫人下手的事情,她还真是第一次做,以至于整个过程提心吊胆。
毕竟她家小姐一旦出了事,都是她家夫人下手责罚的,而她,同样跟着被罚。
上陌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也已经带着容齐来到了里间。
里间更简单了,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一个放装饰品的架子之外,再无其他,这般简洁的装置,让人丝毫感觉不出异样。
示意阿瑶就在里外间的帘子处站着,她走到单烟的窗前,将枕头拿开,底下一个小型的暗扣便出现。
那暗扣简单的很,依旧被她一根银针搞定。
而后的东西,才是她真正所惆怅的。
暗格打开,里边一个黑色散发着檀香的盒子呈现在众人的面前,那盒子有成年人一个巴掌大,四个边角镶着金边,上边也有金线编织成的花纹。
这等样子,无形中为他增添了一丝高大上的感觉。
上陌如对待易碎的珍宝一样,双手将那黑盒子捞了出来。
那盒子的锁,果然是机关锁,因为你肯本就不知道锁在哪里,但它封的就是好好的,这种现象让人第一感觉便是,那些裂缝肯定在金线织成的花纹之下。
但,那些花纹融合的天衣无缝,没有一些衔和的痕迹。
上陌将其放在手上观摩了一会儿,才双手俸给容齐:“诺,就是这个,你看看怎么弄吧!”
容齐毫不犹豫的接下,放在眼前细细观看。
这花纹好像就是盒子合上后专门熔铸的,虽不多,看起来像装饰,但它们就是生生将盒体压制住,让木盒没有可以打开的余地。
打开容易,关键还得能复原,然后让人看不出这被打开过。
“这貌似是个难事呢!”容齐将那盒子在手中缓慢的转着,锐利的目光不放过盒体上的任意一处。
上陌摩擦着下巴,咬着嘴唇:“就是是个难事儿才求助与你,要是简单的话,我自己就能搞定。”
“嗯。”容齐淡淡点头,未多言。
他渐渐走到桌前,偶在凳子上仔细的观看着,那神情认真极了,仿佛他是要开锁的那人。
只是,缓了很久,他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喂!容齐,能不能行啊?你哪位朋友能不能开?”上陌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问。
容齐将目光从木盒上收回,望向上陌,突然发出一道意味深明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