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们?”张谦听了我的话,再一次问起这个问题。
“我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装扮的那两个人,我很熟悉。”我对张谦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一直住在医院里,张谦整日不见人影,偶尔会给我说一说他在外面调查的情况。
郑莉和寇媛周睿三个人一直没有在我病房里出现,整个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
凌晨之后的住院部基本上都没有行人,除了值班的护士或许还没有睡觉,但是其余的人基本上都休息了。
不过今天的住院部却非比寻常,有一群人直接从大门走进来,一路直接上了八楼,一路上没有去别的地方,直接朝着我的病房走来。
这群人打扮各异,但是最显眼的一个人却是穿着长袍,整个人都躲在阴影中,让人看不到样貌。
这群人悄无声息的进入房间,看到蒙着头睡觉的我并没有被惊醒,反而还依旧在沉睡之中,他们也没有立即对我动手,而是让那位穿着长袍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陶罐一样的东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等待已久的瓦郎派来刺杀我的人,而那位穿着长袍的人,就是降头师。
降头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相传,即是中国四川、云南一带苗疆的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所演变而成。它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 南洋巫术-降头术。
降头术的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人的目的。
他们若是想杀死我,围在降头师周围的大汉便可以将我直接杀死,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却不是想让我死,而是想让我活在恐惧之中,从而达到控制我的目的。看来他们不仅想报复我,还想从我手里得到些什么。
一条蜈蚣从陶罐里直接爬了出来,在降头师的咒语中,蜈蚣好像有了灵智一般,直接朝着我的脑袋上爬了过去。
但是蜈蚣爬到我头上,却始终找不到进入我身体的地方,降头师也发现了问题,嘴中嘀咕了两声,一旁跟着的他的手下朝着我的床上走了过来,掀开被子,却只看到了充气娃娃躺在床上。
“上当了,跑!”很蹩脚的中文,但是所有人都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跑了过去,可是刚跑出来的他们,顿时就愣住了。
在走廊上,两边都站满了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从我病房了出来的几个人。他们想重新回到病房里,可是现在病房里面,也有人在房间里出现。
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看到无路可逃,当即就将枪掏了出来,准备拼命。
我站在最前面,看到他们掏枪之后,立即说道:“你们要是开枪,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他们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但是都听话的把枪放了下来,想看看我会说什么,若是能让他们走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看到他们放下枪,我心里就长舒了一口气。这里是人民医院,若是在这里发生枪战的话,肯定会出大事,到时候即便我们可以活下来,但最后也会是死路一条。张谦家族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保住我。
其实从他们这群人一出现在厦门,张谦就已经追踪到了他们,他们住在哪家酒店,来医院打听消息,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今天晚上来这里,我们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一直在布一个局,等他们入瓮。他们手里有枪,我们也清楚,不过我最终的目的不是让他们死,而是控制住他们,因为我的最终目标,不是他们。
张谦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放心的做,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开枪的会,只要他们敢动手,我保证他们一枪都开不出来。”
我点点头,示意已经明白。但是我不想让他们死,若是他们死了,瓦郎将军还会再派另外一群人来,到时候永无止境的追杀,我不敢保证我可以每一次都能防备到。还不如借此机会,放他们一马,并且这也是一种威胁:我放了你们,不代表我怕了你们。
“有会说汉语的吗,站出来一个。”我对围困住的杀手说道。
有一个虬髯大汉站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我,那模样仿佛要把我杀了一样。
“放心,我不愿意杀人,只要你们配合我,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对方说汉语说的磕磕绊绊,而且说话的时候有一种生硬的感觉。
他是外国人,不过是经常接触汉语人群,学会了罢了。
“就凭现在你们被我们围困住,就凭你们一来到厦门,你们就在我的视线中了,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我想你们不需要我一件事一件事的说出来吧。”我对他说道。
这个虬髯大汉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被一旁的降头师拦住了,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虬髯大汉点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想做什么样的交易,你提出来吧。”
“好,你们留在这里三天,三天之后,我放了你们,我保证!”我对对方说道。
“放了我们还要扣押我们,你的话,我们不相信。”对方说道。
“那就对不起了,希望你们配合。”我对张谦使了一个眼色,张谦立即会意,对着周围的人挥挥手。
就在刹那间,许多的弓弩从人群中伸了出来,对方看到我想要的动手,恼怒不已,其中一个杀手沉不住气,当即就想抬起枪,但是却被一只弩箭射到了持枪的手臂上。
“啊!”对方惨叫一声,随即手臂便耷拉了下去,根本抬不起来。
还有几个人要拼命,但是却都被突然射出来的弩箭将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麻醉剂?”虬髯大汉看到身边的同伴都被射中,眼神中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刚才若是对准了他们的脑袋,他们还有命吗?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我依旧站在最前面,自信的看着虬髯大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