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去老师家的时候,祁盛应该见过那面铜镜,而且在这之前,他还跟踪过我,我感觉这小子的嫌疑挺大的。”我对张谦说出了我遇到祁盛之后的事情,继续对他说道:“不过这一切我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得等我见到了祁盛之后才能确定。”
“你怀疑的事情,十有八九已经准了。你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把祁盛找出来。”说完,张谦就匆匆挂掉了电话。张谦的家族是一张庞大的网,张谦虽然离家出走,可仍然依附在那张网上,让他去找人、查信息,我是一百个放心。
但是,当我以为祁盛是一条线索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变故。
我把事情交给张谦来做,然后就安心地休息了,自从受伤之后,我感觉我的身体严重缺觉,经常容易犯困,而这一次我受伤,我的身体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能够迅速的恢复,反而异常缓慢。我觉得这跟我这段时间意志消沉有不少联系。
这天中午,郑莉正陪着我吃饭的时候,我弟弟拿着电话过来了,“哥,瀛洲原石市场的人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找你。”
瀛洲原石市场?血狱的谢玉珑?这电话来得可是蹊跷。我想到我在出车祸的前一刻,我给谢玉珑打电话了,当时我觉得电话接通了,可是在下一刻,我就出了车祸,通话就没有完成。
而一旁的郑莉听到瀛洲原石市场的时候,也抬起了头,看着我,她是和我一起历险去了的,对这一方面的事情了解的更多一些。她也很是好奇,那些人又找我来做什么。
“你把电话拿过来吧。”我放下筷子,拿过来我弟弟的手机,看到上面的通话记录,却不是谢玉珑的电话,但确实是瀛洲打过来的。
我弟弟在他们那里赌石还欠了一屁股烂账,他们应该是知道弟弟的手机号,联系我不到,所以就联系了我弟弟。
“不是谢玉珑,那会是谁?”我好奇地将电话打了过去,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喂,是周瑜先生吗?”电话是一个女人接通的,不过却不是谢玉珑,只是和谢玉珑的声音很像。
“我是,你哪位?”我好奇地问道。
“我是谢玉珑的姐姐,谢玉玲。前两天,你联系了我妹妹是吗?”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却很清晰,让人听到之后,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谢玉玲?我没有听谢玉珑说起过。不过我跟她并没有什么交集,我要找的是她妹妹。于是便直接问道:“谢玉珑在吗?我找她有事情询问一下。”
“我妹妹现在陷入了昏迷中,当时你给我妹妹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昏迷中了,电话是我接的,不过当时你并没有说话。”谢玉玲说话的声音很柔,但是我却听出了审问的味道。
谢玉玲也受伤了?那就不是她做的了,不过她受伤,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对谢玉玲说道:“不好意思,谢小姐,我给谢玉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出车祸了,是人为,不是意外。”
谢玉玲听了我的话,停顿了一会,继而才解释道:“周瑜先生误会了,我告诉你我妹妹出事,不是怀疑是你做的,而是想告诉你要小心,但是没想到,我还是说晚了。”
听了谢玉玲的解释,我只是笑了笑,我又不是你本人,怎么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我却从谢玉玲的话中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不仅是我遭到了不测,谢玉珑同样也是被人暗算了。
“那你们知道是谁吗?”我想谢玉玲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他们谢家家大业大,应该可以查到是谁暗害了谢玉珑。
“是瓦郎将军的人做的,他请了泰国的降头师,我妹妹猝不及防被降头师下了降头,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是瓦郎将军要把所有参与到墓室中的人都要杀死,为他的手下报仇,请周瑜先生小心一些。”谢玉玲说完,又说道:“另外,我父亲让我代表我妹妹对周瑜先生道歉,我们也没有想到我妹妹会把你们也牵连进来,让你们遭受无妄之灾,我父亲说了,我们谢家欠你一个人情。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就打这个号码,我们定当全力相助。”
道歉?我笑了,一个如此庞大的家族势力,不来欺压我就算万幸了,还假惺惺地来道歉,骗鬼吗?我心中腹黑,嘴上应道:“谢谢小姐好意,只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尽量不联系就可以了。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掉电话了。”
说完,我便挂掉了电话。谢家就是个祸源,如果不是谢玉珑,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我就是因为和谢玉珑进了墓穴,虽然侥幸没有被困死在地下,如今却沾上了一堆的麻烦。听谢玉玲话里的意思,瓦郎已经派出人来杀我们,那么一批人已经可以确定了。
“难道开车撞我们的,就是接受了瓦郎将军雇佣的人吗?”我如此设想着,但是随即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们和我没有太深的交集,也不会对我了解得那么深,他们绝对不会知道我的过去,而且也没有必要。更何况,谢玉玲说的是瓦郎派来的是泰国的降头师,不是杀手。
我的脑子凌乱了,也就是说,瓦郎的势力,不在我先前怀疑的两波人群之中。我顿时头都大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至少有三个势力盯上我了:开车撞我的人,瓦郎请来的杀手或者是降头师,若是祁盛的嫌疑被确定的话,祁盛又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
仿佛在一夜之间,我便成了一个麻烦的聚焦点,各种势力涌向了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哥,怎么了?”周睿看到我抱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担忧地询问道,一旁的郑莉也放下了筷子,关心的看着我。
“没事,没事。”我勉强笑了笑,但是笑容肯定比哭还要难看。
我沉思许久,觉得这三股势力,一定要先解决其中的一个,无疑,瓦郎派来的人是最好解决的一个,他们对厦门人生地不熟,想要杀我,肯定得找一个落脚点,而且其中还有泰国的降头师,只要让张谦查一下有没有泰国人入境来厦门,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想到这儿,我立即给张谦打电话,电话几乎是刚响起来就接通了,张谦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怎么就打过来了?”
“有事?”听到张谦的话,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是不是祁盛找到了?”
“找到了,不过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张谦说完,顿了顿又说道:“你的老师也在这里,就是祁天云老人家,铜镜也找到了,就在祁盛的身上。”
祁盛死了?麻烦再次升级,唯一的线索也被掐断了。而张谦说,铜镜也找到了。这就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他们杀死了祁盛,却没有拿走他身上的铜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