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虽然合作,但是相互之间都有提防,双方的队伍如同一条火车轨道的两条铁轨,谁也不会靠近谁。
不过张青衣依旧是脸上挂着笑容,仿佛没有任何的事情能阻止他微笑,而张宏良也是严肃的走在队伍的中间,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眼张青衣,眼神中的目光尽是怨毒。
刚刚进入冰川遗迹,便顿时有一种荒凉的感觉,上面寸草不生,全部都是光秃秃的山壑,再往里走,有一种死气沉沉的阴冷,这种感觉不是感受到的,而是从眼睛里看到的冷。
我感觉这里的冰川遗迹有些不对劲,我在学校的时候,看到过冰川遗迹的照片,上面也不会像这里的一样,照片上最起码有些青苔,有些寸长的草。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一切?我拍了一下陈庆之的肩膀,对他询问道:“你确定,你和你师父来到的地方,是这里?”
“就是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陈庆之回过头看着我,询问我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我见过冰川遗迹的照片,上面也不像现在这样寸草不生。”我对陈庆之说出来我对这里的疑惑。
“照片都是人拍摄的,肯定和我们见到的不一样。”陈庆之笑了笑说道。
“那若是卫星照片呢?我见到的是卫星照片,上面有些绿色,那些都是植被的。”我看着陈庆之,询问道:“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你师父和你说过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庆之听了我的话,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思考上一次来的时候,师父是怎么和自己交流的。
后面的张宏良看到我们两个走到越来越慢,走过来好奇的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我师叔说这里曾经是一片战场,所以这里寸草不生。”陈庆之打了一个马虎眼,这些不是我说的,而是王子坤告诉他的,陈庆之想起来,只不过用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了我。
发生过战争?我回想以前我看的书中,好像有一本说过,因为死亡的人太多,煞气太重,所以土地便变得荒凉,寸草不生。
比如战国时期,秦国和赵国发生的长平之战,赵军俘虏被坑杀四十万,至于是什么地方,我记得不太清了,我只是记得在书上所说,直到现在,那个地方因为死气太重,还是寸草不生。
难道在冰川遗迹之上,也发生过战争?可这怎么可能,冰川遗迹发生在几百万年前,那个时候人类刚刚学会钻木取火而已,怎么可能发生战争呢?
我不知道这种现象怎么解释,但是现在也没有发现端倪,只能向前走走看。
在进入冰川遗迹刚开始的时候,山壑还不算陡峭,走在上面倒也算是平坦,可是越往里走,平坦的山路越来越窄,而且越来越陡峭,时不时的有落石掉落,根本看不清楚底在哪。
最后,我们两队不得不合成一队,张宏良的人在前面,张青衣还有一众弟子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张宏良在我身后对我抱怨道:“小师叔,你选择的这条路太难走了,你看旁边那一条山上,路就看着比咱们这里平坦。”
“那是因为你站的不够高,要是你站的高一点,就会发现,这里和那个地方是一样的的,或许还没有这一条路好走,你的视线欺骗了你。”
“视线还可以骗人?”张宏良虽然听了我的解释有些牵强,可是他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却不得不走下去。
我们在前面走着,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感觉地动山摇一般,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尖叫以及张皇失措的声音。
我们循声向后看去,却发现在我们来的这条路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就在中央的位置,断绝了这条山路。
而走在最后面的张宏良的一名弟子和两个张青衣的弟子,全部都掉进了山洞里面。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个洞?”所有人都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他们看着脚底下的路都觉得不安全了。
“都别慌!”张宏良吼了一声,让原本众人皆是聒噪的声音刹那间变得很小,相互之间不再有交流,而是用眼神传递着心中的恐惧。
我和陈庆之相互对视了一眼,双方的心里了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张宏良不明白,看着我们询问道:“这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朝着洞口走了过去,张宏良也在后面跟着。
我走到塌陷的地方,这是一个直径达到三米之长的山洞,下面黑洞洞的一片,扔下去一片小石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回音。
我站起来对张宏良说道:“这里的山壑本来是一段一段的,只不过经过日积月累,这里被补在了一起,但是下面却是空的。再加上冰川遗迹中经常发生地壳的变动,所以这片并不存在的‘假山’变得不牢固,咱们这么多人在上面走,这片山就塌陷了。”
“下面是什么?”张宏良询问道。
“或许是山,或许是地下暗河,我也不清楚。”我对张宏良说道。
张宏良听了我的解释将信将疑,可是他没有学问,他的队伍里也没高学问的人,对我的答案,他们觉得天方夜谭。
但这就是事实。现在更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张青衣他们怎么过来?
“他们还能过得来吗?”张宏良也提出来了这个疑问。
“他们是摸金世家,这点问题应该难不倒他们。”我嘴角露出轻笑,对面的张青衣已经在指挥弟子做事了。
那位叫阿宏的弟子伏在地上敲敲打打,似乎再找一个安全的位置,然后拿出来一个一米长的长铁棍,上面有一个圆圈,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三人合力朝着下面钻了下去。
将长棍禁锢好了之后,在地上露出十多厘米,站起来,从后面接过来一卷绳子,然后将绳子的一边禁锢刚刚契好的铁棍上。
阿宏做好了一切之后,将剩余绳子收起来,站起来看着我们这边。陈庆之站在了最前面,示意他将绳子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