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都头帮了我个忙,所以才请他吃饭的,有什么关系吗?”杨思思不满的说道。
常彦突然站起身,冷声道,“你说的帮忙就是将我救出来来吗?”
“常彦,你都知道了嘛?”杨思思一惊,看来自己想的都是对的。
常彦误以为杨思思和项都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追问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杨思思一头雾水,他们做什么?
“我就是出去吃了个饭啊?”
“吃饭,我看不会那么简单吧!”常彦不依不饶的回道。
杨思思总算是听出点常彦的意思了,他这是在说自己和项都头出去鬼混吗?
“常彦,你什么意思,不妨把话说明白。”
明白些?常彦想起士兵们说的话,双眸赤红直接砸向木门。轰隆一声,斑驳的木门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杨思思吓得捂住了耳朵,她怒吼一声,“常彦,你疯了吗?”
木屑刺进常彦的手中,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杨思思,你还有脸问我是不是疯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
他这是在质问自己吗?杨思思怔在了原地,自己难道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吗?她不过是想要将他救出来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你走,我不想在见到你。”
杨思思将常彦推了出去,用力将门关上。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到头全部都是自己的错。她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想想之前,他也是一言不发就跑来参军。那时也是自己想尽一切办法化解俩人之间的误会。
现在遇到问题,常彦只会相信别人说的,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自己。
泪水瞬间滑落,打湿了青石砖。杨思思累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如此了。
门外的常彦感受到杨思思冷冷的目光时,他怕了,那种感觉仿若看陌生人一般。难道,思思不要自己了。
他拼命的敲门,大声的喊道,“思思,我错了。”
可是,屋内却无人应答。直至今日,何必当初呢?她的心已经被伤透了。
门外的声音渐渐变小了,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哼,果然常彦一直都是如此,他连坚持这么一小会都做不到。自己还在奢望着什么,看来往后俩人终究不过陌路人而已。
杨思思捂着胸口,感受着难以言表的疼痛。她轻声安慰着,痛过这一次就好了,往后就没有关系了。
一连几日,杨思思见到常彦调头就走,或者直接将他当成透明人。
俩人之间的气氛冷到了极点,谁都不想触这个眉头,因此军营这段时间显得格外的安静。
得知消息的项都头特别高兴,原先两人形影不离,他总是找不到机会,单独同杨思思说说话。现在,总算是好了。
他频繁的去军营中巡视,找到机会就同杨思思说话。一来二去,俩人渐渐熟悉起来,在一起时不时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常彦一直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他私下无数次找过杨思思求和,但是都被拒接了。如此看来她是真的项都头在一起,一想到此他的心犹如刀割般的痛。
他最恨的是自己只能这样在一边看着,却又无能为力。
“常彦哥,你在等我吗?”
项昕雅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她清晨就起床特地让丫鬟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换上了一件撒花软烟罗裙。她期待的看着常彦,渴望他能够夸自己一句。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愿望注定要落空。原来她听了项宇的话决定好好的追求常彦。
自从那日之后,项昕雅苦练厨艺,坚持日日送食盒过来给常彦吃。常彦总是拒绝,可是她一一直坚持送。
正午时分,士兵们都聚在一起用饭,好奇的打量着两人。
杨思思端着饭碗,看似低头专心致志的吃着黄澄澄的麦饭,实则不听的偷瞟着两人。
常彦想着杨思思可以找其他人,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他接过食盒,走到杨思思旁边的位置。
他将食盒打开,惊讶的说道,“雅儿,你的厨艺竟然这么好?”
他这是在夸她吗?项昕雅的脸倏地一下红了起来,她将精致的梨花木食盒一层一层的揭开。
周边的士兵纷纷伸过头,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食盒一共有四层,第一层是翠绿胡瓜配鸡蛋,这看似普通的菜式,然而对于连着吃了许久咸菜的士兵们的诱惑里还是很大的。
第二层鸡丝银耳则是见都没见过的。第三层放着几块四四方方的东坡肉,看起来薄皮嫩肉,色泽红亮。士兵们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愈发期待着最后一层的东西。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那里就放着普通的白米饭。片刻之后,众人发现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凑近一看米饭微微发黄。
仿佛看出众人的心思一般,项昕雅笑道,“这饭我是用熬制许久的高汤熬煮的,所以香气经久不散。”
杨思思艰难的咽下麦饭,撇了撇嘴,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雅儿,你对我真好。”常彦夹了一筷子的米饭,还没下咽就夸张的说道,“我自出生起,还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饭的呢。”
呸,杨思思恰好吃到一颗小石子,她蹙着眉头吐了出来。若在外面,她自不必受这闲气。但是,军营里能躲当哪里去?
这边常彦一直在观察杨思思的表情,他扬嘴角夹了一块东坡肉,丢进嘴里。
入口的瞬间,软糯的触感让他挑眉。肥而不腻、齿颊留香让人情不自禁的享受起来。
这一次,常彦真心的说道,“雅儿,你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项昕雅听到常彦真心实意的夸奖,面颊绯红,语气着带着娇羞,“常彦哥,你喜欢就好。往后,我天天给你送来可好?”
“说话算好,那往后我就等着你哦!”常彦的双眸越过项昕雅,看向杨思思。
杨思思再也受不了了,她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