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离云虽然人在大牢中,但是成亲的一众事宜全权由内务府打理,因此他刚刚回到府中之时,就发现一切焕然一新,到处都是触目的朱色。
朱红色的大门前,杨思思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回来了?”
此时,凌离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杨思思,想不到她却在这里等着自己,擦肩而过仿佛眼前就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杨思思早有准备,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对不起。”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一向坚强的凌离云忍不住红了眼眶,纵然心中有无数个疑问,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答应了,事情早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无论说什么都是突然而已,不禁加快了步伐,没入一片喜色之中。
“哎——”杨思思也不去追,今日若不是皇上让她看着凌离云,自己已经没有勇气来看他吧!
京城朱雀大街两边沾满了围观群众,整整八十抬假装铺满了大街,这应当就是传说中的十里红妆,无论男女纷纷艳羡不已。
女人望着凌离云的英俊,十分羡慕李家小姐。而男人早早听说李家嫡小姐顶着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更是羡慕凌离云娶了这么个大美人。
凌离云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上,一脸平淡不惊不喜,哪还有半点成亲的样子,仿佛周边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迎亲的队伍顺利到达,凌离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内务府的官员随意摆布,牵着赤红的绸缎,望着盖着喜帕李若水,满目的忧伤。
可是,在座的所有人都忽略了凌离云的真实感受,而是一个劲的说着恭贺的话语,祝贺、祝贺。”
“三皇子,祝你早生贵子。”
……
在一片喧闹之中,总算是完成了瞩目的一场婚礼,凌离云望着高兴的众人,暗忖,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本只工作,应该可以退下去了。
转身去了花园,爬上了一座假山,默默的望着黑漆漆的夜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道人影落下,凌离云准备动手时,看清来人之后,没好气的说道,“常彦,你怎么了?”
常彦笑道,“我见你不怎么开心,所以特地拿了几壶好酒过来,想着你应该需要他。”
接过酒壶之后,凌离云正色问道,“常彦,你是不是很高兴?”
“对,今天是最高兴的一天。”常彦裂开嘴,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凌离云,我恨你,但是更很我自己。一直以后,无法时时刻刻的陪在思思身边,反倒是你抢了这些日子,一想到你陪着思思,经历过那么多东西,我就嫉妒的要命。”
语罢,狠狠的惯了自己一口烈酒,口腔立刻感觉到一股辛辣之感,冲淡了心里的忧愁。
凌离云也不甘示弱,跟着狠狠的喝了一口,“常彦,你觉得我就不恨你吗?若我在你之前遇见思思,我相信她一定会爱上我凌离云,而不是你常彦。”
“哼,凌离云你就不要痴心万想了,思思这辈子、下辈子、哪怕是下下辈子都会是我常彦的女人。”常彦才不会让思思让给她。
话音未落,一只拳头直接朝着常彦捶了过来,常彦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酒坛子随意一丢,双手擒制住他的胳膊,“三皇子,你醉了,等会还要洞房,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
当他看见凌离云的脸色变得铁青,这才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轻轻一跃消失在黑夜当中。
“常彦,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黝黑的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得意的笑声,“随时恭候。”
常彦回到府中顿觉浑身燥热,身体的温度急剧上升。
躲在书房里的凌离云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两人齐声骂道,
“常彦/凌离云,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在酒里面下毒药。”
今日见到凌离云成亲,杨思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毕竟她当凌离云是好朋友,如今看见他娶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心中还是有一丝愧疚。
越想越睡不着,索性翻墙到了常彦的屋子,刚刚推开屋子,就发现常彦躲在被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担心常彦出了什么事情,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之时,脸颊涨得通红,慌忙转过身子去,不满的说道,“常彦,你在搞什么?”
常彦忙将被子盖好,可怜兮兮的回道,“思思,这一切都怪凌离云那个王八蛋。”
杨思思倒是越来越搞不懂了,这件事情和凌离云有什么关系,“常彦,你休要说胡话。”
“思思,你是不知道情况,我今日看着凌离云成亲,人却苦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不高兴的样子。所以,特地准备了两坛子好酒,想要给他解解闷闷,结果这个家伙居然在酒里下了媚药,所以我只好这样的样子了。”常彦万分有眼色的省略到自己做的事情,突出凌离云的坏心眼。
果然,杨思思听完常彦的话,心中满是心疼,这个傻子也不知道找自己,她脱下外面,钻进了被窝,靠在常彦的胸膛上,“让我来给解毒。”
这算是“意外之财”吗?常彦估摸着凌离云没有料到自己已经和杨思思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现在更是托凌离云的福,让思思主动提出了这事。
他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好好谢谢凌离云,怀里的佳人不断的扭动,拉回了他的心里,微勾嘴唇,开始探索起来。
另一边,凌离云躺在冰冷的床榻上,不就之后就明显感觉不对,这些年虽然也有侍候的婢女,但是他宁愿忍着也不要找她们解决。
起身走到案桌前,铺开宣纸,想要静下心来练字,然而事与愿违,随时时间的推移凌离云明显感觉内心的渴望愈来愈多。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抹倩影走了进去,轻声道,“爷,你怎么了?”
视线愈发的模糊,凌离云居然看到了“杨思思”的身影,他笑道,“思思,你来了啊?”
来人先是一顿,随即仿佛打定了主意一般,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