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东方微微发亮之时。杨思思睁开了眼睛,右手摸索着什么,发现床边空空的。
吓得一下坐了起来,找遍整张床都没有发现常彦的身影。
扭过身子,瞬间对上一双玩味的眸子。
“你是在找我吗?”
身着锦衣的常彦,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看起来心情十分好。
但是,杨思思莫名觉得这样的常彦很陌生,当初自己轻而易举就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总感觉常彦蒙着一层东西,仿佛将真实的他隐藏起来了。
算了,不想这么多。等到常彦想告诉自己的时候,他自然就会说的。
“切,我才不是找你呢。”随即倒下准备重新好好睡一觉,昨晚被他折腾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有怎么睡。
然后常彦却不让她如意,硬是挤了进来,将杨思思搂在怀里。
“思思,咱们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将我爹娘,还有杨叔、杨婶他们接来京城享福了。”
对呀,她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连忙附和道,“对对对。”
过来片刻,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咱们现在身上都有官职了,一时半会离不开,到底该让去接他们呢?”
常彦已经知晓了两家父母的真实身份,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你不用担心,我会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去的。”
听到这,杨思思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些。
两人商议之后,当日常彦就派了几个亲信去接常父一行人。
在两人焦急的等待中,三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杨思思在府口不停的走动着,时不时的问着旁边的常彦,“人怎么还没有到啊?”
“思思,你不要走来走去,我被你晃的眼睛都花了。”常彦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远远的传来马车“骨碌、骨碌”的声音。
“来了,来了。”杨思思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哎呦喂,老娘的屁股都要坐烂了。”
熟悉的大嗓门差点让杨思思哭了出来,她一下子冲了扑进了杨母的怀中。
“娘,你们总算来了。”
杨母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方才是杨思思,赶忙搂着她激动的说道,“思思,你瘦了好多。”将她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翻。
然后瞧了一眼旁边的常彦,虽然他是自己的主子,但是为了女儿该说的她还是会说。
“常彦,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我家思思?”
杨父赶忙将杨母拽道一边,笑道,“一家人刚刚团聚,不说这些话。”
常父、常母的神情也很是尴尬。
见状,杨思思更是觉得奇怪,他们的态度不像对待亲人,反而像是对待主子一样。
常彦到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歉意的说道,“杨婶,确实是我没有好好照顾思思,往后思思嫁给我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本以为杨母听到这些,脸色会变得好看些。谁知道反而是越来越黑,拉着杨思思劲直走近了杨府。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片刻之后,杨父才反应过来,“主子,拙荆是心疼女儿,所以才语出鲁莽,还望您恕罪。”
常彦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心中却有着无尽的悲哀,想不到一切还都是变了。
他笑道,“杨叔,我不会怪杨婶的。咱们还是同往常一样,免的引人怀疑。”
“是。”杨父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我进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常彦点点头。
厅堂内,杨母坐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杨思思一脸不解的坐在对面,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娘,你为何这么不喜欢常彦啊?”
她早就看出来了,方才娘不过是故意找个借口冲着常彦发火而已。
听罢,杨母抬眸看了一眼杨思思,咬牙问道,“你一定要嫁给常彦吗?天底下的好男儿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说完语气中已经带着哭腔。
杨思思一下慌了神,娘一向坚强,轻易不会落泪,这到底是怎么了。
“娘,常彦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官员了,年轻有为比一般的男子已经好许多了,你为何对他怎么这么不满意。”
滑溜到嘴边,杨母还是忍住了,想着杨思思若是嫁给了常彦,往后必定会遭受更多的苦难,心中就不是个滋味。
此时,杨父已经走了进来,一来自家媳妇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有想开。
其实,他也不愿意女儿嫁给主子,可是架不住女儿喜欢啊!
和一边的杨思思的解释道,“你娘这是舍不得你,所以才会这个样子,你不用太担心了。早点找个好日子,将你和常彦的事情给办了吧!”
沉默许久,杨母开口问道,“思思,你确定自己喜欢常彦,嫁给他不会后悔吗?”
“不后悔。”
不大的声音却彻底击破了杨母最后的希望,她扶额只觉天旋地转。最后被下人扶回了屋子。
这杨思思心中所想出入太大,她想不到娘居然会这么反对两人的婚事。
“爹,娘这是怎么了?”
杨父踟蹰许久,最终才缓缓说道,“思思,父母都会担心自己的女儿嫁的不好,常彦虽然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人也的确不错。”
他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应该听说了,常彦不是一般人,未来的日子必定也不一般。所以,爹希望你能够想清楚。”
怎么感觉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唯独她,杨思思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为什么常彦不愿意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呢?
“爹,我喜欢常彦,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他,那就是早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杨父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家女儿是个执拗性子,看来现在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了。
“思思,既然你已经想好了,为父就不再劝你了。我去看看你娘。”
杨思思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目送杨父离开。
另一边,常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常彦本想说些什么,常父、常母诚惶诚恐的回应着。几人用过饭之后,就回了各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