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用全身的洪荒之力,冲进最里面的跟主卧面对面的卧室里。
里面也一样是一片漆黑,不过由于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所以我能迅速摸索过去,跳到床上冲到窗户这边伸手拿被我扔在地上的泥刀。
没有!
我趴在床上伸手摸索,可是一个地上光溜溜啥子都没有,我连忙翻身要找床头的手机,我再黑兮兮的环境中摸索。
忽然我感觉手有点湿哒哒,立即吓得缩回来,要知道我虽然刚刚手沾到自己的尿液,可是跑的时候已经擦拭在身上的t恤,早已经干了。
果然我转扭头一看,侧面一个影子蹲着,我刚刚摸到的是手无疑了,那瞬间我吓得头皮发麻,掉下床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我顾不得疼痛慌忙爬起来,背靠在落地窗大口喘气望着床的方向。
床上的影子消失不见了,但是能问道满屋子的湿气,是那种老房子低层散发的发霉的味道。
“是谁?”我大声吼着跟自己壮胆,道:“出来,不然我镇压你了。”
呼呼……
房子刮起冷风,我就穿着一件短袖t恤当睡衣,一下被冻得皮肤表面鸡皮疙瘩层层迭起。
轰!
卧室的门这时被关上了,声响非常的大震得我脑袋一阵晕眩。
我甩着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强制回神,发现阴冷已经消失了,可我一点也不高兴,毕竟门被关着现在想出去无疑是做梦,虽然我距离门那里好几米,但是我敢肯定是这样没错。
“要不从落地窗户通风窗跳下去?”心里暗想同时扭头,看到后面落地窗竟然漆黑如墨,根本看不到外面,跟一堵黑墙一样,我知道想法破灭了。
哭?害怕?都不是,那一瞬间我只有愤怒,当然是仗着我是走阴人,在这现实世界里没有玩意儿能上我的身。
接下来一分钟,整个二十多平米的卧室没有一丝动静,我心也慢慢的稳定下来。
我有些疑虑泥刀去哪里?石睿带走是不可能,他这几日都一直跟着郭达老人混,根本没见过鬼影,老九和肖雯洁也不可能。
“难道是……”我脑海中顿时有些猜测。
咕噜噜……
忽然整个房间水流声冒出来,然后我立即感觉脚底有水蔓延至脚踝,冰冷寒意从脚掌一直传进我的脑海里,我口中都哈出寒气了。
这一瞬间什么猜测都被冻住了,当水迅速攀升到腰部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僵硬下来,现在就是待宰羔羊了。
水蔓延至胸部的时候,我连双唇大颤抖的都不行了,脑袋更是冻僵了,我叫什么名字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当冷水到了脖子的时候,意识越来越模糊,整个脑袋充斥着‘冻’。
而后水过我的脖子越过脑袋后,意识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仿佛停滞下来,别说呼吸了我连窒息都不知道反应了。
轰隆隆……
我的耳朵传来爆炸声,然后所有意识慢慢复归回来,感觉也跟随,我张开眼睛的时候,顿时呆愣住了,我人在卫生间中,手还提着小石垚抖着,上面滴滴不尽的尿液落在马桶里。
我发呆了三秒后反应过来跳开,提上裤子扫视周围,看了下灯光正常确认是主卫。
看来刚刚在房间水出现之前,因为泥刀和手机不见,我推测是梦中梦没有错。
我吐出一口浊气,按下忐忑的心踮起脚探头,马桶里水是尿泡过的颜色,也没有其他诡异也没有收。
“中邪了这是!”
我有点晦气的摇头,上前按下按钮水流从水箱冲出来卷走了我的尿液,我静静等待漩涡平息后,才盖上盖子走出卫生间。
洗手池上我打开水龙头洗手,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红润以及这几天睡觉太多精神饱满过头,也没有任何异样。
我一下放心下来认真洗手,只是没有生活用品只能干洗。
然而这时低头我发现不对,手的指甲慢慢变黑,我惊得一退再退离开洗手室背靠在玄关的墙面,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此时黑色像是毒素一样,已经从指甲冲出蔓延半个手臂了,可是诡异的是一点疼痛一点瘙痒都没有,在泥刀录上没见到这个事情,
我捏着手臂倒是有疼痛,脑海中纷杂的细想用来,我按捺恐惧的情绪,一点点的梳理,之后排除一些不靠谱的猜想,我怀疑这个世界也不是真实。
因为根据我对梦的了解,三层五层梦都是存在,层数越多五感越加真实。
“要出梦必须把看自己容貌。”
我想到了老陈头以往告诫的话,我放下手抬头看向主卫的干室,洗手池墙面上的镜子果然扭曲起来,我的样貌渐渐的模糊起来。
不出十秒后,镜子荡起阵阵波纹,我的样貌完全消失了,我知道我可以出去了。
然而波纹嘎然而止,接着又逆转起来,我刚有些稳定的心脏又继续挑动,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要跳进镜子里。
砰!
我头重重撞击上去,我没传过去只有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而后跌倒了,然后我眼中的环境又变化了,我身处在空荡荡的大厅之中。
手脚屁股接触到地板,传递而来的是冰冷,虽然这是深秋时节,但是冰冷的程度不亚于寒冬腊月,也算是震住了我的头疼。
我双手撑在地上坐着,对着空荡的房子嘶吼道:“玛德是谁?给小爷出来。”
啪嚓啪嚓……
大厅的等一闪一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愤怒,我也不在意就是了,用更大的分贝大吼着。
不知道喊了多久嗓子有些受不了,大厅刮起冷风,吹得我没有衣服覆盖的皮肤升腾,首当其冲当然是‘稚嫩’的脸颊,像是小时候干裂一样,接着是丝丝的瘙痒。
我起身用双手不断挠着,但是我一下后悔了,因为痒这玩意儿是也挠越凄惨,何况被不知名玩意儿带进梦中梦,所以挠着挠着我抓破皮了,血液沾染了我的手指漫过指缝流向手臂。
可我依旧止不住了,一直挠使命的挠着,慢慢的脸颊的肉被我手指带下来一块又一块,这还不够身体也开始奇痒难忍,我不自主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