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泥刀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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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夫妻

嘎吱……

门打开了,这次是全部打开,男人的脸没有一点泪痕,不过眼睛的红肿已然说明一切了。

当然我没那么傻去揭破他的掩饰,我整了下衣衫伸出右手,道:“您我叫石垚是一个走阴人,也就是说略懂些阴阳,如果可以帮到您什么忙尽管说!”

男子有些拘谨,双手在那条已然有些破烂的休闲裤摸索好一会儿,伸手握着我的手。

他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讲,但是兴许是之前在楼下对我们态度不好,现在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躲口微微张开,半天愣是出不了一个字。

“请问您叫什么?”我再次开口,声音尽量平和。

他稍微有些放松了,眨了哭肿干燥的眼睛,脸色变得很认真,道:“对不起……”

“没事没事,放松点我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就是一个略懂阴阳的普通水泥工而已。”我摆摆手打断他要说的话,这是因为我感受到他与握着的手都是汗水了。

“好好好……石先生您请进,详细情况等我奉茶后一并告知。”他放开我的手,闪身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点点头走进房子里,布局让我吓了一跳,但是也是情理之中,回神过来后,对男人做了个抱歉的动作后走进去,在他引领下坐下藤椅沙发。

他则是走进厨房,我趁机观察一番房子,房间的格局摆设都与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哪怕是油漆掉落的发黄的墙面上,那个全家福挂的位置也是。

男人没有一会儿抱着茶盘走出来,茶盘比较破旧,跟房间里的一切一样都是有些年头了。

他有些脸色不好意思半跪在我对面摆弄着茶具,茶杯只有两个,茶壶是老旧的紫砂壶,一看就是真的老古董,怕是老旧看到的话一定非常欣喜。

也许我的神色不对头,他抬头道:“旧了一点望不见笑!”

“没事,没事,我就看着茶壶和茶杯好像年头不少好奇而已。”我说道。

他黝黑的脸上露出一缕微笑,道:“先生倒是好眼力,这是明代祖传下来,那些动乱的念头难得保存下来。”

“是呢,看来不简单啊!”我客套一句。

却没想到男人话匣子开关被打开了,从茶壶茶杯延伸到自己家传史,我刨除了一些多余的话,吸取了有用信息。

男人叫祖上不简单具体他也不知道,他叫于宏放和自己妻子柳怀蕾,并非是拾荒者这样的底层。

夫妻两人都是老三届,他是文史专业,在国内有一定的知名度,广泰市和省考古队的顾问,广泰大学的正教授,国内多所985和211客座教授。

他妻子是省卫生系统体质内的人员,也是广泰大学医学院的客座,更是我们省有名的神经科专家。

不过这一些名誉和事业都止步在二十多年前,那一年他们刚满月还来不及取名的的二儿子,忽然好端端的死于脑方面的疾病,一切的噩梦随即而来。

首先是一个非常懂他们家庭的陌生人上门,夺去他们的老宅,被驱赶到这里还不够,他的大儿子于正志从此精神状态也不正常。

然后是柳怀蕾也间接性的发疯,胡言乱语不说,还经常跑到楼对面的洞说着不着调和诡异的行为。

好在不管是平日还是以往日子,他们对这一片的百姓都多有照顾,这里的人也没用异样眼光看待。

可架不住三不五时如此来一次,男人和正常时候的女人精神都几乎在崩溃,到了他们大儿子于正志,在十五岁的时候一次自言自语‘发病’他们夫妻把儿子被关在屋子。

当然晚饭时候到,他们预估儿子的病状应该退了,打开小卧室却没有于正志的身影,窗户外护栏都没剪破,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夫妻两人发疯似的寻找,整栋楼居民和附近居民整整三千人,寻找一天一夜也没发现。

他们倒下了,从此以后柳怀蕾诡异的行为超过正常的时候,于宏放日渐消瘦比整日劳作的农民还农民。

随后这片区域改造,居民大多搬出去等待安置房回迁,他们两人去一直没走,因为柳怀蕾说要等待儿子。

于宏放说一半的时候,似乎忍不住了去厨房拿开水,到现在还没出来,偶尔从里面传来低沉的抽泣。

我在靠着藤椅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是因为经历的于正志记忆,还是因为他们的经历,翻着心里就是有东西堵着。

同时我也发现一点疑点,不过按耐着心思,等到于宏放摸着眼睛手提着水壶,从厨房走出来后倒热水进茶壶放下。

我问道:“于先生,我有点疑问不知……”

“石先生有什么想问就尽管问吧!”他摇着茶壶做着早已消失的泡茶动作微笑,只是微笑很勉强,开来刚刚的记忆打开的疼痛还在。

我想着要不干脆先别问了,不过又回想不问我如何探查,于是脑中过滤的一遍后,轻声道:“按理来说,你们夫妻也算是是体制内的人,不应该有二胎才对啊!”

“他不是我亲儿子,而是省考古队一对父亲死亡,又加上无亲无故,考古队看我当时情况还不错,就希望我能够帮忙一下,户口都还没转移就,就……”他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我很不不好意思,就拿起桌上他放手的茶壶倒下茶水递给他一杯,道:“对不起,今日揭开您的伤疤我实在是抱歉,只是被人托不得已,望请见谅!”

“石先生客气了,这个都是……其实这些东西天天在我脑海中盘旋着……”

“啊啊啊……宝宝,你不要走,你不要妈妈了?”

于宏放话多没说完,大卧室里她的妻子柳怀蕾尖叫出来。

他的手一抖手中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杯掉落,珍贵的紫砂落地破碎两半,他丝毫没有在意急忙冲向屋子,我小心的放下茶杯也起身跟过去。

我刚到卧室门槛呆愣住,柳怀蕾已经发疯不成样子了,但是我是却是亲尘不染不说,床上的被子一点皱褶都没有,是柳怀蕾边喊叫边在整理,连头发都没有一丝散乱竖得整齐用红绳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