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个黑色胡瓷娃娃,表面沾满了一些红血丝……”包工头脸色凝重,整个人嘴唇发紫,身体跟着瑟瑟发抖,一五一十的开始解释起来。
“包工头,你咋说出来了,会死的啊!”几个工人心急如焚,焦急的朝着包工头大吼。
这件事包工头也说过,只要说出关于那件事有关的事情,就会被恶鬼缠上,从头到尾说了两次,几个工人不由忧心忡忡。
包工头是这几个工人的亲戚,在这次工程上也是互相照应,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这几个工人恐怕不是担忧而是幸灾乐祸。
老九也是面色焦急,大吼一句:“表哥你是想死吗!”
“看来你们烧的是怨婴了,而工人们夜晚看见的东西,则是这怨婴的鬼母。”
我心里突然感觉心间悬起了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脑海里胡思维也开始变得异常缓慢,如同时间组成的齿轮在“嘀嗒嘀嗒”的声音。
我脑海里又一个声音在不断浮现出“危险”两个字。
怨婴,通常都是三生三世不得善果的婴儿,每一世出生的时候都会以不同的方式死去,死去的次数一旦达到三次就会产生怨念,本体就会变得异常强大,专门存在世界依靠吸食其他生灵的怨念成长。
在我老爸留下的泥刀录中,怨婴分为三个等级,普通的怨婴本体会是黝黑色,高级的怨婴则是表面出现红血丝的怨婴,顶级的怨婴则是血红色。
黑色的时候,表明怨婴还在沉睡中,实力只有普通的恶鬼实力,孵出血红丝,则已经进入了修炼有成阶段,代表着实力进入了玄煞鬼的境界,血红色时便是成为了万鬼之上的鬼尸,统领一方鬼界。
并不是所有的鬼都能修炼成为鬼尸,必须得生前的血肉一直保存才能做到。
因为许多怨婴死后都会连着血肉被一起丢掉,所以成为鬼尸的概率极其高。
好在的是那瓷娃娃被烧掉,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不过接下来,一想到那鬼母,我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小兄弟,这次你有什么办法吗?”包工头脖子一缩,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扫视工地的环境。
“我只能试试。”我点头,决定先试试。
隧道里有一个黑漆漆胡小洞口,里面深不见底,一眼望进去,十分玄乎。
拿出工地里带进来的泥刀,我蹲在那个黑黑的小洞前,开始按着记忆中泥刀录所记录的方法开始拾捣起来。
我爸以前在这一行业,混得可是风生水起、声名远播,就连一些道门的弟子都闻讯而来,想要一观我爸的祖书。
之所以想看我爸的泥刀录,我听过不少传闻,就是想将里面的内容记下来,然后带回自己的门派中发扬光大。
正派表面说是发扬光大,实则韬光养晦,久而久之时机成熟以后就会对外宣称那是本门自创的法术。
邪门的,直接不用多说,带人威胁加逼迫,对外宣称就简单了,说是我爸从他们门派里盗出去的。
我爸的死,我甚至都想过是邪门的人在暗处来阴的,设计害死了我爸。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用泥刀录来帮人镇邪,究竟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用泥刀将洞口填满以后,我拍了拍手上沾满的黄土,懒洋洋的站起了身子,转过头看向老九:“老九,我现在也只是简单封印怨婴,短时间他应该不会出来害人,你需要跟你家老头子说说才行,让他来解决,这次的问题不简单,至少我是不能出手。”
现在的我也只是一个外行,虽然会一两招异术,但从前一次在隧道中施展以后看来,我的天赋差得不行。
围着的工人听我说陈老头,一脸的不相信:“小兄弟你说的是老九家那老头子也会这里面的道道?”
老九沉默,看了乞求的几个工人才一咬牙:“我去求求我家老头子,但需要你小子跟我一起去,我担心自己一个人不行。”
“好,我跟你一起去。”我也不墨迹,这次只有陈家老头子能帮忙了。
决定好以后,我和老九便一起出了工地,摸着夜色,前往陈老头家里。
陈老头是老九的父亲,两人之间还有一些小插曲,那就是老九喜欢赌钱,而且每当欠了一屁股债的时候,都以各种谎话连天的理由跟陈老头要钱去还钱。
刚开始的时候,陈老头倒是给过几次,结果后来次数多了,也就有了疑心。
一次老九拿到钱去赌钱以后陈老头就跟着一起去到了赌钱的地方,陈老头可是一个对赌钱嫉恶如仇的人,当天拉着老九回村将其暴揍了一顿。
老九被打过一次以后,生了闷气,嗜赌如命,跑出去一个人在外游荡,从以前到现在一连几个月都没回去过,现在需要回去,自然是有些抗拒。
我们来到村头,月光笼络山顶,令我和老九有些意外胡是,陈老头家里灯火通明,似乎并没有睡去。
之所以叫他陈老头,也是一个玩笑话带起的,我更习惯叫陈叔。
来到陈叔家的院子前,透过虚掩的门缝里看去,里面种着一棵桃花盛开的桃树,围墙下还有一片绿油油的池塘。
“嘎吱”的一声门被我推开,老九心急如焚的在门前走来走去,踌躇不前,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陈叔听到了声音,披着一件外衣出现在了门口,狐疑的看着我,问道:“小石头,这么晚了你来找叔有啥事?”
至于站在门外的老九,直接被他无视,我心中一阵苦笑,看来两老小子是还在闹僵的地步。
“陈叔,遇到麻烦了,你能不能去帮帮手?”我苦笑着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你等着,我去拿家伙。”知道我们干的是这个行当,陈叔估计也猜到了遇上的事情,说着就转头进了院子,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
很快,陈叔挎着一个淡黄色布袋走了出来,让我在前面带路。
我心里一喜,连忙推搡着满脸阴霾的老九走在前面带路,有陈叔出手,那这次事解决也就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