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带路,但是你们要付报酬!”
李同状说道,当然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脑海中的那位中年妇女。
对于它的提议我是非常无语,哪有这样强势的带路党,跑进别人对身体去抱着别人灵魂,根本就是威胁哪里一丝商量的语气。
要不是我肩膀也卡着一个小鬼,我真的不打算谈判,哪怕是把李同状弄成植物人,也要用泥刀教训一下。
我想了下道:“我们不需要谢谢!”
“是?刘府那么好去?”我肩膀上那个小鬼冷森森道。
我顿时心头一跳,该不会这就是肖雯洁的伙伴吧,不过这个想法瞬间被我否定了,因为按照我的感受和老九的说法,肖雯洁的守护灵是一个小萝莉,跟一个小鬼完全不搭嘎不说,李同状体内还有一个肥胖的大嫂呢。
我认真考虑的一番,知道不答应怕是躲不开了,所以点头道:“可以让你们带路,但是报酬的事情……”
“想让鬼白办事?”肩膀卡进去一半的小鬼咆哮,一张脸扭曲的很狰狞,可惜我不惧怕,因为最近我见多了。
我道:“那出去后给你多烧点纸钱可以吧!”
“那破玩意儿有什么卵用。”李同状开口大婶的声音非常流氓,她道:“别的不说,你们必须带我出鬼窟。”
“不可能!”我断然拒绝。
因为我已经知道所谓的魔窟,就是通往地狱的中间站,进来这里等于是注册了身份,我可不想惹麻烦,到时候被鬼将上门讲理。
“那没得谈了。”小鬼冷笑。
噗噜噜……
李同状到底大口吐着白沫,身体跟羊癫疯一样猛烈的抽蓄着,脸色越越苍白泛青色,显然那位大婶对他的灵魂不轨了。
我很是同情他,可是坚决不低头,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个走阴人,专门处理鬼物的人,被鬼威胁传出去不是要被笑话了。
李同状情况越来越糟糕,两眼使劲的翻着,眼球最后定格为白仁,上面布满血丝看着非常吓人。
“石垚!”李鹅儿有从金丝边眼镜框冒出来,一脸急迫道:“我也抵挡不住,状状的灵魂被勒住了。”
她眼睛冒着红圈,这是我最见不得的情况,无奈道:“好吧,好吧……但是先说好了,如果被鬼将拦住可别说我不守约定。”
“那是我们的事情。”
妇女和小鬼同时回答,我总觉得有些问题,但是一时也想不到。
这时,肩膀上的小鬼递过来一张纸张,上面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显然是他们鬼界同行的文字了。
虽然古怪但是想想也是,毕竟世界那么多语言那么多文字,如果也一样地府不是要糟糕,统一文字比较好用。
当然我不可能随便签,我道:“转成中文。”
“我不懂!”小鬼说道。
我认真的看了下,果然小鬼的确仗着一张西洋脸,跟我们可爱的华夏小孩一毛钱都没关系,我心里那个膈应。
被自家小鬼威胁还能说的过去,竟然被一个小洋鬼子给弄了,这事真的足够给走阴人的老祖宗丢脸了。
我拿着泥刀真把签下不想浪费时间了,不过忽然又想起来,这玩意儿不懂汉之怎么就懂中文了,说得还比我溜。
“见鬼,你玩我是不是?”我怒道。
小洋鬼子撇着那张死人泛青的脸,道:“懂得说一定懂得写?”
无可辩驳!
这是我现在心里的真实写照,可我不死心,跟鬼签约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噗噜噜……
那地上的李同状吐得更加厉害,我转头面对的是李鹅儿那张绝伦的脸上挂着泪珠,因为她是鬼泪水是鬼力,跟我们寿命一样,丢失就丢了,我不得已结果了那张纸走过去蹲下,摘下李同状的眼镜放在他颤抖着手。
然后在李鹅儿呆愣的神色中,切开李同状的手指头让血液浸透眼镜盖在纸上。
“拿去差屁股。”我把纸甩给肩膀上的小洋鬼子,脸色非常不好道:“可以给我滚出来了?”
“好嘞!”小洋鬼子答应痛快,出来也非常痛苦,落在地上细细观察纸张后收起来,道:“你可真阴险。”
“他的命又不是我的,我凭什么承担?”我非常淡定撇嘴。
李鹅儿想说些什么,不过终究还是咬着嘴唇沉默了,我拍拍李同状的天灵盖,道:“大婶,你还要在里面摸多久?”
话音一落,一道烟气从我的指尖冒出来,在边上凝聚一个胖胖的妇女,但是让我意外的是,竟然不是洋鬼子而是我们华夏人。
我来回在小鬼子和她之间扫视,没发现一丝相像之处,忍不住道:“你被绿了?”
“你才被绿了,她是我妹妹的儿子。”中年妇女说道。
那我也还是无法释疑,因为就算是她妹妹,难道就可以完全没有混血的样子?
“基因不强不可以?”妇女又冷着脸。
不对,她本来就是一个死人,脸应该说是臭才对,那双小眼睛盯着我让我浑身难受,我摆摆手示意我明白了不再纠缠这问题。
反正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实际上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毕竟签约的是李同状。
“大状起来了。”我伸手拍着李同状的脸。
打得我手心都有些疼了,他才转醒过来,一醒来的是时候没有昏迷那种迷糊,蹦起身子捂着脸道:“妖妇,你猥亵我的灵魂不够还打我,我跟你拼了。”
他说着从口袋掏出白符纸,我向着一百万一张啊,感激伸手拦住了,道:“过去就好了,至少她现在不在骚扰你是不?”
“你给我闭嘴,拿着我的手签约以为我不知道?”李同状扭头怒视,我很是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打你脸也是他。”
周身三个鬼都伸手指着我,李同状顿时衣服咬牙切齿的模样,我急忙放开他的手跑开。
然而他并不放过我,龇牙咧嘴握着拳头冲过来,我这一看他拼命的架势心悚,急忙跳得更开,好死不死这条巷子是死胡同,我无处可逃了。
当然论打架我不怕,可架不住我理亏,面对怒气冲霄的他,脑中不断高速运转想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