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的桥上面都是斑驳和青苔,那斑驳的东西黑红黑红,我不清楚是不是血液干枯后留下。
只是有一件事情引起我的注意,我们站的桥头下方望上去,桥面翻着一丝丝不切合实际的光芒,一晃眼有什么都不是。
绝对不是阳光反照,因为那东西在我们走出榕树的时候,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天宇是阴天。
当然了,是存粹平静的阴天,没有一丝风反而有一丝丝热潮的感觉,沉闷中带着阴冷非常的复杂,这也是我注意的原因。
我们三人集体沉默了十来秒,肖雯洁摇着经轮一句话也不说踏上了桥面的台阶,当她后脚也上之后身影消失不见了。
“雯洁!”我和李同状同时大惊失色一起挤上了木头台阶。
嘎吱嘎吱……
我脚一上去耳朵传来的木头不稳定身影,接着眼睛接触的是一片迷雾和微黑天空,至于李同状的身影都没见着,更别说早一步的那女人了。
当我另外一只脚也跟着上来之时,时间仿佛被定格了,无法是证明对错,这是我本源的直觉。
至于问我为啥不用手机证实?
呵呵,那高科技的玩意儿,一进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早已没用处,手画面一只闪屏,后来干脆只有雪花了。
桥面的空气有些湿润,本来我也没注意,毕竟河就在脚下水汽充足不算什么,但是当我在第一台阶停留超过十秒后,整个鼻端好像是沉浸水里一样,冒着一个个的‘泡泡’。
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这些从我鼻子‘转化’出来的泡泡,表面都有脸,且是灰白色的样子,张牙舞爪从那睁大的研究一看就是在针对我。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一个个的词汇在我看到一个个的泡泡后,脑海中冒出来的词语,甚至耳边还能听到噪杂喊叫的声音。
我不敢在多呆,急忙迈开脚步踏上随时要倒下的阶梯,呼吸也尽力不那么频繁,但是泡泡还是越来越多,我的视线受阻耳朵都是噪杂的声音,加上没有时间的流动,让我心底非常不安。
我跑啊跑啊都精疲力尽了,可是还是没跑过刚刚下面看着只有九层的台阶。
我知道遇到鬼打墙类似的事情了,只能忍受呼吸转化出来的泡泡,停止了奔跑。
回头看了下后,惊讶的发现泡泡什么的都没有了,环境是那副我在阶梯下的样子。
当我试着要返回的时候,也就是我脚步移动,整个环境有变得跟前进一样了。
这时候我明白,李鹅儿说的那句‘进来就回不去的意义了’。
榕树是鬼窟的入口不是出口,想要活命唯有前进,我猜测如果真存在着出口,唯有有可能的就是城镇背后的那座山。
淅沥沥……
我转头回去的时候,阶梯消失了我站在最后连接桥面的那一层,雾气当然也消失了,只是下气了小雨。
这雨与现实也是不同,红得有些刺眼,仿佛带着非常强大的负面情绪,我甚至都不敢呼吸了,因为我怕转化出来什么特殊玩意儿。
“小洁、大状……”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呼吸了,没什么变化后,我不敢莽撞踏上桥面,就对着红色的小雨喊着另外两人的名字。
结果不需多说,除却雨声外,甚至桥面下的水流都听不到,明明我现在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清澈的河水在流动。
我足足喊了五分钟没有回应,我死心了,于是思考再三我抬起不怎么听话的右腿登上桥面。
嘎吱不稳定的响声没有了,可我还是不安心,谨慎用双手扶着左腿也踏上桥面。
安全,没有任何特殊情况发生,只是红鱼变成的奶黄色雪,不大但是也不小,几分钟后河面对岸和桥面都被特殊颜色的血覆盖了。
啪嗒啪嗒……
忽然桥面出现脚步声,接着非常噪杂好像许许多多的‘人’来往木桥,当然无可厚非看不见任何人影,只是在雪上面留下脚印。
从大小可以和跨度以及深浅,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各个年龄阶段都有。
我只是一开始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吓了一跳,后面就非常淡定了,毕竟这里号称鬼窟,要是没这些玩意我才会不安心。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发现奶黄色的雪跟刚刚雾气中不同,我的呼吸没冒出泡泡,在大胆了迈出桥面的第一步。
当然这一步走得非常缓慢,甚至我都些鄙视自己,可双腿着实有些不停精神的调动,我只能尽力让它适应。
好在终究是属于我石垚的身体,它还是有我胆大心细的品格,走出了第三步后恢复以往的灵动。
“小哥!”
突然耳边一声非常苍老的老妇女声音,我蹦起身子道两外一段,双手紧握着桥的栏杆,眼神警惕的扫视四周。
“这呢,这呢……”老妇女声音在左边呼唤着。
我的左边是栏杆,之外是空气和下面的河流,哪有可以站立的地方,我结巴回道:“您,您是河婆婆?”
“那是什么?”‘它’反问。
我说,“就是在河里死亡后,专门抓青年英俊的帅哥去交替的死人啊!”
“你不合格。”它回。
我一定程度是不开心,但是还是非常欣喜,对方说明了不是来抓交替,那么一切都好说了。
我道:“那就好,请问您有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不要那么拘谨。”它说道,“我就是有些无聊找你聊聊天。”
刚刚下着奶黄色的雪,基本可以肯定是骨髓了,因为在桥面的气象变得暖和了,雪化开后后味道和样子已经不需要特别探查了。
我安抚着自己跳动的心脏,精神基本集中在如何快速越过桥面的仿佛,随意问道:“聊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它问。
我本来是想实话实说,但是现在对方一个影子的都没有,我流了个心眼道:“我叫李同状!”
“生辰。”
“1994农历7月14。”我说出真实的年龄。
“嗯!”对方出声后沉默一会儿又道:“性别!”
“女!”
我脱口而出,这不是我那啥子,而是直觉有问题,毕竟对方叫我小哥有问我性别,不怀疑我就真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