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太阳斜成了一条线,直至最后没入了地平线。
关好门,我便拉下灯,早早睡了过去。
“砰!砰!汪!”半夜时分,窗门陆陆续续的传出拍击声,很快便刺激得我从木床上挺直了身板。
“谁?”
我警惕的看向窗外,外面灰蒙蒙的一片,今天的月色不是很好,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一大片。
看不清视线,我回到房间里拿了一盏点燃火光的油灯走进了院子中,四处搜寻了一下。
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发现,只好摇晃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小屋,准备睡一个回笼觉,也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墙上传了下来:“小子,我啊,老九!”
我抬头望去,正见老九满脸苦瓜的趴在两米高的围墙上,头顶肿了一个大包,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无语道:“老九你不走正门,爬我家围墙做什么?”
“哗”的一下,老九就从围墙上跳下了地面,一脸郁闷的看着我:“我也不想啊,谁让你家养的阿力大半夜都守着呢。”
“阿力!”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不过下一秒我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院子,有些不对劲的看着老九:“我家阿力哪去了!”
阿力是我老爸在世的时候养的一条狗,死后便是我接手,阿力在我心里,就是一个亲人。
“汪汪……”就在这时,一条大黄狗跑到了我脚下,四只脚比我的手臂都还粗,呲牙咧嘴的瞪着老九,跟见一个仇人一样。
老九吓得手忙脚乱,如同一只灵活自如的毛猴一样,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爬上了墙。
“你还是说你这次来找我做什么好了。”我叹了一口气,见一人一狗的表现,看来其中插曲产生的怨恨,是化解不开了。
“隧道闹鬼,包工头找到我,说是要我来找你去镇邪,愿意去解决这件事就给五千块钱,怎么样,去不去?”老九趴在高墙上,伸出五根手指。
“这么多?”我惊讶万分,没想到这次包工头大出血啊,想了想,点了点头,决定先问好时间:“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去!”老九听到我答应,兴奋不已,这也就代表着他也能捞到油水了。
我点头,说了让老九等几分钟,就去屋里带了一些镇邪的必备物品就出门了。
夜深人静,村子里静悄悄的。
大山里就是这样,一旦到了时间,村子会准时熄灭灯火。
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我和老九出了村。
走在路上,同时我心里好奇,是什么事情会需要包工头出手五千块这一笔巨款的决心的。
在城市里,这也许只是九牛一毛,不过在我们农村人眼里,这可是一笔能开销三四个月的巨款。
这次和老九一起去,唯一出手的就是我,得到的钱也只有我最多。
很快的,来到恶鬼坡下的隧道前,大腹便便的包工头早早的带着几个亲信守在了那里。
这些包工程的找包工头,通常都会找村里有头有脸的人,而这些包工头找人则会找一些亲戚作为手下助力。
老九的父亲陈老头在村子里有一些威望,跟这包工头也有一些关系,这和我经常能接到这门活路,有直接关系。
大包工头名叫陈启军,是老九的表哥,在村子里能说会道,获得了老板的青睐,平步青云。
包工头刚瞧见我和老九,便仓促的迎了出来,带着一张苦瓜脸说道:“自从前面的事情结束以后,我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没想到最后还是捅出了篓子。”
捅出篓子,如果是从平常人口里说出,那就是某个人犯错了。不过从这些包工头的嘴里说出,那就意义不同了,指的就是工事遇到麻烦了。
“说说,什么事?”我狐疑的看了几人。
四五个农民工一听到要说,一个个都面色苍白,不停的摇头拒绝。
包工头扫了几人一眼,最后叹了口气:“小兄弟,这次的难处就是说的难处,现在工地里都流传两个工人在隧道里说了一些不说的胡话,双双都得了失心疯,被送去精神病院后,医院也分析不出病因,这件事我看问题不小,这才来找你来看看,是不是又有邪祟作乱。”
“这个恐怕就不用我上场了吧……”我一头黑线,心想两个得了失心疯而已,您们这般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老九看了我一眼,似乎猜中我所想,意味深长的补充道:“小子,那两个人可不是简单的失心疯啊。”
包工头也附和道:“小兄弟,这两人机缘巧合的发失心疯也就罢了,可接下来就有些问题了。
因为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些工地的人学着莲花指的动作在晚上唱着歌,还指着自己的工友说你们全死光。
两人虽然被送走,但每当夜深人进的时候,都有晚上上厕所的工人说看到隧道里有红衣女人飘在空中唱戏,你说这件事蹊跷不?”
包工头刚说完,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一个工人惊恐的后退几步:“工头,你完了,你已经说了!”
包工头脸色一沉,喝道:“完什么完,老子就不信那女鬼现在敢来闹事”。
另外几个工人也是瑟瑟发抖,同时满怀期盼的看着我,希望我能出手解决这件事。
“我试试看吧。”我点点头,我现在也不敢打包票。
如果这件事真解决不了,我就果断走人,否则钱没赚到,把自己小命陪进去就不好了。
“那我们先去工地看看还是?”包工头喜上眉梢,看了一眼工地的方向,似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绑到了我身上。
“嗯。”我点点头,现在也只有从工地能找出线索。
进入工地后,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按着我爸留下泥刀录里的方法去想,工地里的脏东西一无所有。
“怪了……”一边走,看着工地中的一切,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如果有脏东西,我都会第一时间察觉得到,因为从小五行缺土的原因,使得我能够对脏东西的感应十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