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暴君弃妃:邪王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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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利用

“将……”丑奴儿脚下踉跄,瘦弱躯体快速向下跌倒,可她口中依旧忘不了曜天,忘不了屋内的若兰。

“奴儿。”在丑奴儿落地前一刹那,夜影搂住了她的腰际,稳住她的身形。”奴儿,这次你真的错了。”他的眼中溢着哀伤。

看着奴儿眼中的歉意,他又叹了口气:“先进去吧。”

丑奴儿连忙从他怀中跳出,快步闪入内室。千万,千万不要在她预料之中……不要让曜天看见若兰大怒,然后重罚若兰。

呜呜……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该违背曜天。更不该将若兰陷入曜天的怒火中。……她应该是懂的,可是她却没有提醒若兰,而在若兰眼泪中,答应了若兰傻傻的请求。

“将军。”要在这世间更好生存,除了一副姣好的容貌外,还需要学会如何讨好男人。而她则是其中的中高手,她很明白曜天要的是什么?

他性情孤傲,偏爱完美。他要的美色不单单是美,而要美得有风情、有特色。他看上她,不仅仅是她的容貌,更因为她宛如白玉的肌肤,以及含泪娇弱更胜梨花染露的风情。

此刻她微微含着下颚,唇上挂着三分羞涩的娇笑,宛如秋水的眸中含着七分朦胧泪,长长的睫毛挂着两滴晶莹泪珠怯生生扇动……黑色的锦缎丝被衬得薄纱下雪白的肌肤更加细腻,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就如含苞待放的白色玫瑰。

若兰?!他应当早想到才对,将军府上下也只有她才能说动丑奴儿,让丑奴儿违背他的命令。曜天,眼底掠过莫测高深的光芒,神闲气定望着床上的若兰,猛地勾唇一笑。步履如昔,一步步向若兰走去。

他在笑。看来他的心情颇好。可是为何,他那双墨黑的眼瞳,瞧得她心头发慌?在曜天伸手抬起她下颚那刻,她无法整理心中地恐慌,只能娇滴滴道上一句:“将军。”

“有胆上这张床就该知道后果。”那刻他的笑容更深,声音更柔。

完了。别人不知,她却明白曜天这种笑容下的可怕。那是猎食的老虎磨着牙,等着猎物送入口中的”善良”。

“知道。”他是要在这张床上惩罚她吗?呵,男人果然是冲动性动物。

“不要!”看着若兰一副以为曜天心情大好的模样,丑奴儿心自提到嗓子眼。她憋红着脸,直冲到曜天面前,“咚”跪在曜天身旁:“将军放过若兰吧!要罚,罚我好了。”

该死的丑奴儿,就知道打扰她的好事。没看见曜天正陷入熏香制造的暧昧中,陶醉在她曜天的媚惑下?

“将军。”生怕曜天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若兰勾着曜天的衣袍,微微直起身子,向曜天依靠去。

谁知曜天不作声色后退一步。”咚”她雪白的躯体,重重撞上冰冷的地板。”啊――!”她难以控制尖叫。随后,在发觉不妥时,又立刻捂住自己呼疼的嘴巴。

深深调整呼吸,努力忍住身上的疼痛,确定此刻仪容未乱,她紧咬下唇扬起脑袋。

“将军,疼。”哭是有讲究的。眼泪要恰到好处,晶莹剔透的几滴,会让人觉得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石。若是哭得稀里哗啦,反而有损美态,只会让曜天讨厌。

这样的笑,这样的声音,这样恶意的举止……她只有在那场要将美人儿做成人彘的晚宴上见过。

看来,曜天对此刻的场面非常不乐意见到。看着地上毫不知情的若兰,在惊吓中丑奴儿急得眼泪簌簌直掉,不一会儿就模糊了双眼,浸透了遮盖容颜的面纱。

“将军恕罪!将军饶命,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她向他卑微磕头,一下重过一下,脆弱的心房惊恐狂跳,她生怕曜天一个不悦,将若兰拖下去做人彘。

若真是那样,她也不要独活了。”呜呜呜……”想到那恐怖的场面,她忍不住哭了出声。

真讨厌!这样的哭声完全扰乱了他惩罚若兰的乐趣。”我还没死了。哭什么哭?”他敛住笑容,不悦挑起眉尾。

“求将军放过若兰。”她如往常一样带着抽噎的声音,卑微用额头亲吻地板。

丑奴儿啊,丑奴儿,她在发什么神经?之前不是说好帮她的吗?可为何偏在此刻用她那张丑脸,阻拦她的计划?

“将军。”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放手一搏。她泪眼婆娑望着曜天伸出细嫩的小手,轻轻拉了拉曜天的衣袂。

“呵。”他轻笑一声,弯腰握住那双嫩滑如玉的手,稍稍一带力将若兰拉入怀中。

“我本来想要同你好好玩玩的。不过……”将她带入她自以为是的虚荣中后,再考虑将她做成人彘,还是扔出去喂狗,抑或是做成雪人……可是,居然从中杀出一个丑奴儿扰了他的乐趣。

若兰,若兰!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颚。他想不通如此一个庸俗而普通的女人,居然能让跪在地上的丑奴儿,连命都不要保护。

既然如此!墨黑的眼珠动了动。他就如丑奴儿所愿。他要丑奴儿知道――惹怒了他。她就得为她近乎愚蠢的善良付出代价。

他要若兰恨她,要丑奴儿自以为是的好姐妹,对丑奴儿恨之入骨。他要丑奴儿明白,这个世间,比她所看见,所想象地更加不堪百倍。

他饶有兴趣忘了丑奴儿一眼,他倒要看看当丑奴儿看清这世间的不堪时,那双眼眸是否还能这样干净得让人心堵。

“被那丑奴的哭声一扰,我倒什么兴致都没了。反倒想起,有人私自进入我的居室,还在这里点燃怪异的熏香。”他眸中燃烧着狩猎的快意,手指重重掐着若兰下颚,“你说按照府中规定我该如何罚你?”

“将军!”她惊恐得双脚发软,下意识告诉自己,一定要推卸责任。她软若无骨向曜天依靠去,手指着丑奴儿,慌忙辩解:“不是我,是她,是她让我来的。奴儿说,将军想我了。”

如果将罪过推给丑奴儿,她大不了受一顿罚,然后被扔回后院洗夜壶。可如果是她,她不敢想象一辈子,无法获得曜天宠幸,空对铜镜梳妆的孤寂。

“是吗?”好本事,谎话说得倒圆溜。他忍不住又看了将额头紧贴在地上的丑奴儿……

她不为自己辩解吗?哼,倒真是姐妹情深。丑奴儿的冷静,反倒在他心头烧起把怒火。

他伸出长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在若兰细嫩如凝脂的面颊滑动:“我相信你,不过……参与者也罪,两人都要罚。”

他叹口气,声音低柔:“哎,亏我看你近日协助丑奴儿处理姬妾之事,颇为能干和公道。前些日子,我还与丑奴儿商议,是否该把她手中权力真正交托给你。可惜,丑奴儿说的是真的――你的权欲太强,强到脑袋犯晕做些不该做的事。这份罪,你就受了吧。”

她,她什么时候有说这些话。曜天分明是撒谎!丑奴儿倔强抬起脑袋,正迎上曜天那双刺骨的眸瞳。

她心中一惊,胆小地又将脑袋垂了下去。心头嘀咕:若兰啊,若兰,可千万不要相信。

什么?他想将大权交给她?丑奴儿为什么不给她说?她就说,丑奴儿那般害怕曜天,为何在她几滴眼泪下,就慷慨激昂放她进来。

原来丑奴儿早有打算,丑奴儿就是要刻意将她陷入难以脱身的局面。

哼!她应该早想到,面对硕大权力,谁能不心动?!丑奴儿,丑奴儿倒掩饰得好。一副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的模样……全部都是假的。

若兰不敢回头,只能望着曜天泪眼朦朦,心中咬牙切齿,一股脑将所有怨恨吞如腹中。